着,将项老大叫出来吧,我问他一句话就走。”又听见院子的犬吠声,有些不敢接近。
青竹只好帮忙传话,永柱一听忙对贺钧说:“你先坐坐。我去去就来。”
贺钧欠着身子说:“项伯伯请便。”
青竹取了杏仁酥方回,又不好撇下贺钧不管,只得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陪着他说话。
“好久没看见贺哥了,怎么也不来串串门?”
贺钧讪笑着说:“医馆的事多,走不开,再说我也知道这里在忙着修房子,没能帮上什么忙,还真是抱歉。”
“快别说抱歉的话,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上次竟然摸黑给我送药来,一直想当面感谢你来着,偏偏又不见你,这两个多月来我又没怎么出门。你母亲可安好?”
贺钧答道:“她还好,只是也关心你的身体来着。”
青竹病了些时日,神情懒懒的,忙道:“这可不敢当,明日我去看看她吧。”
“项姑……”贺钧叫惯了,又忙改称呼:“夏姑娘明日真的要去我们家?”
青竹道:“明日还要上街去买东西,我和他们一道去,顺便去看看大婶。”又见贺钧穿着一身灰褐色的棉袍子,头上裹着褐色的巾子,高高挑挑的,比她刚认识贺钧的时候生得壮了些,可能是在医馆做伙计的关系,算是见了些世面,言谈举止之间也不像以前那般拘谨了,也没那么穷酸了。
“听说明年是大比之年,贺哥要入场秋闱么?”
贺钧摇头说:“只怕还不行,前些日子左相公还问我来着,我还在想要不要明年底去官学里读几天书,也好有点把握。做了这么久的小伙计,省吃俭用的也慢慢的有了点积蓄,想去县城里看看,带上老母亲,给她找个落脚的地方。好在我念书钱粮什么的也有供应,当然我会努力让娘不挨饿受冻。”
青竹听说点头道:“这样也好,希望你能心想事成,以后发达了记得提携提携我们。”
贺钧却讪笑道:“姑娘这话倒让人……项兄弟在书院里念书,见的世面比我大得多,以后必定比我出息,我还要靠他提携呢。”
其实贺钧打算去县城上官学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希望拼搏一回,能中得乡魁,到时候若青竹真的和项家一拍两散也好有那个能耐将她接出去。虽然前面几次考试他表现得都还不错,不过乡试不比院试那么容易,人多,名额又有限,当真不努力是不行的。
坐了一阵子贺钧就说要告辞,青竹见永柱还没回来,到檐下一看,却见院门大开,并不见那两人的身影,心想看来是出门了,怎么也不招呼一声呢。
贺钧却坚持说要回去了,青竹道:“那好,我就不送你了。一路慢走。”
贺钧微笑着答应,他大步的向院门走去,走到枣树下,突然回头看着青竹。有几缕稀疏微弱的阳光洒在青竹的衣服上,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犹如这棵枣树一般。他微微的冲她一笑,青竹点点头。贺钧转身便离去了。
贺钧前脚才走,翠枝后脚就从月洞门走了进来,刚才那副光景她分明也瞧见了。心想这两人倒有些奇怪。贺钧看青竹的眼神就和当初她才认识项少东时一模一样,心想莫非这两人有什么故事不成,果真如此的话,倒热闹了。
青竹正欲往别的屋子去,翠枝却突然叫住了她:“家里就妹妹么?”
“是呀,才大伯出去了。”
翠枝见也没旁人,突然走到青竹跟前,低声和她笑说道:“这个姓贺的小子倒有些意思,对我们家的事很是上心。也爱往我们这里跑,刚才我见他看你的神情,似乎对你有意思。”
青竹诧异的看了看翠枝,很是惊讶的说:“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呀,大嫂。再说他是知道我的身份和处境,又怎么可能……”话未说完,可能是太激动的关系,忍不住一阵咳嗽。
翠枝见青竹满脸红晕急忙辩解的样子有些好笑,忍不住继续逗她:“这有什么,你和小叔子又还没正式的圆房行礼,妹妹又是一等的人才,他又未娶妻,对你有意思也很正常。”
“大嫂快别说了,要让别人听见算个什么呢。”青竹红着脸走开了。胸口却扑扑的乱跳,不禁想起与贺钧点点滴滴的过往,要真是如此的话,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呢。除非他亲口承认,青竹又不好找他当面去要答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