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手也红肿了,不过他藏着不肯让母亲看见。
白氏心疼儿子,转过头来便斥责青竹:“如今你倒学会偷懒了,我吩咐你的事,你倒会盘算,能够找个帮手来。读书人能和一个童养媳相比吗?”
青竹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的继续着手中的事,只当白氏的话是耳旁风。若是真和她争执起来,还不知要闹成哪样,她也不想落得个泼妇的罪名。
白氏一顿数落,便让儿子回屋去好好歇着。永柱将编好的栅栏围在了菜地里,避免鸡放出来后去糟践蔬菜。白氏对两人的训斥,永柱也没站出来替谁说过一句话。在这个家里,他向来言语不多,只埋头做事,是非对错,自有评判。
新鲜磨出来的豆浆,盛放在大木桶里。青竹找出洗净的纱布,反复滤去豆渣,又将豆渣用纱布包裹着,反复的揉搓好几次,再三的滤干净,最后只剩下了干净的豆浆,闻着就一股浓郁的豆腥味儿。又赶着将将豆浆倒入锅内烧沸,加少许的石膏粉,最后盛入大木盆里,等它自己沉淀冷却。豆腐的工序就基本完成了。
青竹觉得这事实在是太费力,一块豆腐多大的事呢,她还真废了半天的时间耗在这上面。
少南被母亲训斥了一顿,也不好再去帮忙。回到房里,伸出手来细细看了一回。双手都不同程度的磨出水泡来,还有些隐隐的疼痛。不过他倒没一句怨言,他身体本来就有些弱,长期没帮家里做过什么,偶尔劳动一次,就当是在锻炼身体。
少南躺在床上,拿了一本书便要翻两页,明霞一头走了来,拉扯着少南,央求道:“二哥,陪我玩会儿吧。”
少南臂膀一点力气也没有,才没工夫陪明霞呢,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不耐烦道:“去去去,自己找愿意陪你的人玩去,我要看书,可没工夫。”
明霞可不高兴:“二哥宁愿帮青竹磨豆子,也不愿意陪我玩。我知道,你不过就是看在她是你媳妇的身份上,自己不忍心。刚才娘说她的时候,你怎么不去帮你媳妇说几句呢?”
少南被媳妇两个字一刺,浑身的不舒服,腾的一声坐起身来,伸手将明霞推开:“走远些,别在我耳边嘀咕,听着闹心。”
明霞知道和少南说这个他不高兴,便有意挑刺:“怎么呢,二哥不喜欢我说你媳妇么,我偏要说……”
少南便将身边的一个枕头向明霞扔去,明霞以为少南真要下床来打她,连忙跑出去了。明霞取笑了少南还不过瘾,又跑到青竹跟前去凑趣。
“项家的小媳妇真勤快,哟,原来是假勤快。这下好了吧,让娘抓了个正着。家里可没人愿意帮你,耶,该你哭鼻子。”明霞冲着青竹伸伸舌头,扮了个鬼脸。
青竹瞧见她这样,不仅没怒,反而被明霞的举动给逗乐了,心想还是真正的小孩子好呀,什么事都能拿来乐一乐。不像她,虽然顶着个小孩的身子,内心却要居住着成人的灵魂,白白的要背负着那么多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