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地要么被清理,周建宗等人被押在锦衣卫,他不是很容易插进手吗?
曹文诏犹豫了半晌,还是将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殿下,若是魏忠贤拿到了不利周大人等的口供该如何?”
朱栩眯着眼,晒着阳光,笑道:“你忘记那位老骆大人了。”
曹文诏立即恍然大悟,是啊,新任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去了外地,魏忠贤的人也都清除了干净,看似群龙无首,实则锦衣卫的一切依然都在骆思恭的控制下!
想到骆思恭这位三朝老臣,曹文诏终于松了口气,以骆思恭的性格脾气,绝对不会允许魏忠贤在镇抚司狱里搞刑讯逼供,屈打成招的。
但很快曹文诏又愣住了,道“殿下,那他们是势均力敌?”
朱栩仰着白净小脸,仿佛要睡着一般。
曹文诏识趣的没有再问,心里却还是思索不停,但总觉得这件事就是一个浆糊,怎么理也理不出头绪来。
朱栩摇椅晃晃悠悠,看似昏昏欲睡,实则心里透亮。
这件事的最关键处,就是他的那位皇兄那。而事情处理到什么程度,就得看外面那帮朝臣们的压力如何。
“老曹,让吴天盯着,有什么情况立即回报。”朱栩忽然转头对着曹文诏道。
曹文诏一听立即心领神会,道:“我这就让人去通知。”
皇帝做了鸵鸟,并不表示大臣们就会罢休,六部九卿,内阁阁老,都卷入了这件事,没有朝堂他们依然可以吵个天翻地覆。
北镇抚司狱。
“让开,我们见周大人,凭什么不让我们见!”这是都察院的小吏,如今敢喊敢闹那是能力的体现,但来镇抚司狱这种地方,他们是万万不会稍有过分。
“别拦着我们,我们要见周大人,你们这些东厂番子走狗,休要让我们罢休!”这是进京身有功名的士子,一脸激愤,试图闯入大牢。
“让开,杂家是奉命前来审讯的,你们凭什么不让进,想抗旨不成!”刘朝领着东厂一群刑讯高手,此刻被拦着,顿时阴阴的说道。
“滚开,不想死的早点滚!”这是守门锦衣卫百户对着都察院小吏的回复,明晃晃的刀刃。
“想进可以,再想出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这是对有着功名的士子说的。
“笑话,人在我们镇抚司狱,皇上没有明旨让东厂来审,那就是让我们锦衣卫来审,官司打到皇上那,我们锦衣卫也奉陪!”这是对着刘朝说的。锦衣卫自东厂出现后就不对付,能给东厂设绊子就设绊子,不能创造也要能!
都察院小吏弱不可怜,很快就灰溜溜的走了。
士子们更不敢,他们是想一举成名天下知,但若是进去了出不来那就另当别论。
东厂的人气的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这件事他们确实不在理,一来皇帝未必想让他们来审,二来在锦衣卫审他们也多有不便。
由此,周建宗等三十几个朝臣都被关在了镇抚司狱里,谁也不知道里面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