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太过依赖旁人了。”
秀书轻轻叹了一声,挑了眉道:“你对楚佑的事情十分上心。”
司焉点头,并未否认。
秀书又道:“这些天来你虽然一直在店里面看着,但却时常心不在焉,是不是也是和小王爷的事情有关?”
秀书并没有猜错,司焉也没有否认。
“我在等楚佑创造一个机会。”司焉如实说着,但说到这里却又抬眼看了秀书,低声道:“但现在机会还没有到。”
所以司焉才这般按兵不动。
秀书挑了眉道:“可是我们不帮忙,如果小王爷那边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可如何是好?”
司焉低声道:“所以一会儿你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你和嬴画就出发,随那个张春一起去京城帮忙,他这时候应该还没有走,你们明日一早出去应当能够遇上他。”
说到底司焉还是狠不下心来真的不出手相助于楚佑,只是刚才他那般决然的拒绝张春,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秀书好笑的看着司焉,猜测道:“你刚才拒绝张春,不会就是生气了所以随口吓吓他吧?”
司焉瞥了秀书一眼,又叮嘱了一声道:“就你和嬴画两人去就够了,你们身手好又有经验,有你在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情。”
秀书听明白了司焉的意思:“你不想让袖儿和廉贞去?”
“不错。”司焉点头,“这一次说起来简单,但实则十分凶险,你逃命的速度不慢,我相信你和嬴画能够平安无事,但若说是袖儿和廉贞……我不放心。”
也不知道司焉的那些话到底算不算是夸赞,秀书听着司焉的话不禁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这才道:“那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司焉“嗯”了一声,一会儿却又叫住了秀书道:“多谢,你自己千万小心。”
秀书眯着眼笑了一声,倒是觉得心情十分愉悦:“你竟然对我说了谢字。”
司焉立即又不说话了,秀书觉得无趣,便也立即回了身出房间收拾东西了。而秀书刚一离开没多久,宁袖儿也到了司焉的房间外面,她径自走入了房间,到了司焉的身旁。司焉这时候刚刚把一包东西给收拾好,所以这时候宁袖儿只看到了空空荡荡的桌子。她有些茫然的看着桌面道:“先前你和秀书拿回来的东西呢?都是些什么?”
司焉没有说,只问道:“老找我是想帮张春说话?”
宁袖儿见自己的目的被司焉给察觉了,当即也不再隐瞒了,低笑了一声道:“听他的说法,楚佑那边似乎情况真的挺严重的,他是你的……你当真不愿意帮他一把吗?”如今她已经完全知晓了司焉的身份,也知道了京城皇宫里面的那一帮人当初究竟是如何对待楚修的,司焉难道当真就不想替自己的上辈子报仇,就这样任由他们与楚佑动手吗?
但司焉面上看不出神色来,只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一次的出手很危险,我不想让你们牵涉进去。”
“真的不能帮忙?可是我担心楚佑出事……”宁袖儿看起来还是十分不放心。
司焉本是打算将先前自己已经派了秀书去帮忙的事情告诉宁袖儿的,但宁袖儿这样一说,他反倒是不想说了。他回了身向着窗户,背对着宁袖儿,声音平静的道:“不能帮忙,如今正是锻炼他的时候,我为何要出手帮他?”
“可是……”宁袖儿还要再说,司焉却是微闭了双目,低声道:“别说了。”
宁袖儿怔了一怔,发觉了司焉的不对劲,便也不开口了,只轻轻“哦”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让人没有料到的事情是,第二天一早,司焉走出房门的时候,宁袖儿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在门外,然后对司焉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院子当中空空如也,也没有廉贞一早出来练剑,也不见嬴画跑过去敲秀书的房门,整个院落静悄悄的,就像是除了司焉之外再没了任何人。司焉往宁袖儿的房间走了过去,轻轻敲了几声,却是也不见有人回应,他便干脆微微用力,推开了房门。房门内果真没有人,只是房间的桌上摆着一封书信。拿起信看了一会儿,司焉便又将其给放回了原处。
信是宁袖儿留的,说是担心楚佑,既然司焉不肯让秀书和嬴画去帮忙,她就只能带着廉贞先离开了。
但是宁袖儿却不知道,早在昨日,司焉就已经吩咐秀书和嬴画去帮楚佑了。
如今倒好,整个院中空空如也,竟走得只剩下了司焉一个人,之前那般热闹的情形,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给司焉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