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交手,良久之后,且战且退,寻找着逃脱的办法。如今这般打斗,对方人多势众,她虽然能够勉强支撑下去,但打得久了仍旧不是对手。宁袖儿想起方才下了马车之后,司焉对自己说的那一句话,他要她小心一些,那么他如今究竟在想什么?
司焉不可能不管她,宁袖儿仍是这般确定,司焉……一定有他自己的计划。
打斗果真不能分神,宁袖儿思绪万千,这时候又被一名杀手给一剑挑中胳膊,如此一来,宁袖儿连刀也脱手了。若是再不想办法离开,只能是输。宁袖儿打定主意,拼着后背空门大露也终于朝着另一处僻静的巷子冲了过去,她的动作极快,虽然被一人伤了后背,但也终于成功的脱了身,冲进了巷子当中。宁袖儿本想着要找一处所在藏身,但她才刚刚有了这个想法,便感觉到手腕被人给扣住,接着就是眼前一花,她人已经被拖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当中。
后方众人追赶而至,宁袖儿躲藏在角落中没有发出声响,那些人寻了片刻,正打算朝着宁袖儿所在这处走来,眼看着就要寻到宁袖儿,却突然见另一边一道身影掠过,那些人一惊之后立即又朝着那个晃过的人影追了上去。
一直到几名杀手追着那身影离开了,宁袖儿才终于轻轻吐了一口气,朝着刚刚救了自己的那人道谢。然而她刚朝那人看过去,就不禁怔住了。救她的人穿了一身破旧的袍子,一张脸却是干干净净的,此刻他正眯着眼对着宁袖儿轻轻笑着:“当真是好险。”
“……秀书?!”宁袖儿惊讶的看着对方,好在没有将对方的名字给叫错。
秀书轻轻点了头,仍是摇着扇子低声道:“小心别将那些人给引回来。”
宁袖儿盯着秀书的扇子,现在她相信面前的人是秀书了,秀书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把扇子,甚至宁袖儿还怀疑过秀书的本体其实是扇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焉大人要我在这里等你。”秀书解释了一句,看了看宁袖儿身上的伤口才皱了眉道:“快跟我进来,你受伤了。”他拉住宁袖儿从旁边一扇门进了近前的屋子,屋中摆设十分简单,不过确实十分齐全。秀书从屋子里面找出了伤药和绷带来,全部放到了宁袖儿的面前道:“你先包扎伤口,我在外面等你。”
一下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失踪多时的秀书又一下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宁袖儿实在有些没办法理解,她迟疑了一瞬才道:“那些杀手就是那个绯玉派来的人?你会在这里接应我都是司焉安排的?他早知道我们这趟出来会遇到这种事情?所以刚才是故意做戏给那个叫绯玉的人看?”
“袖儿很聪明。”秀书笑了笑,从外面端来了一盆水,又指了指桌上的伤药道:“你快包扎伤口,流血流得我看着都着急了,等你将伤口处理好了我再将事情慢慢解释给你听。”
宁袖儿应了一声,又低头看了面前的伤药,等到秀书出去将房门给合上,她才褪去衣裳小心的包扎了起来。虽然打斗的时候没有觉得,但这时候才发觉那些伤口都流了不少的血,碰一下都是生疼。都说去过战场的人回来都是不怕疼的,但宁袖儿知道像自家爹那样的铁血汉子,其实受伤也是一样疼的,不过是为了面子撑着罢了。
好不容易终于将伤口给处理了一遍,宁袖儿才整理好衣衫又开门走了出去。因为失血的缘故,她面色有些苍白,只是她也不管自己的伤势,只朝门外的秀书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这些天司焉古古怪怪的原因。
秀书看她的模样,连忙扶着她道:“坐着说。”两人一同又进了屋,宁袖儿才问到:“司焉为什么要故意做戏给那个绯玉看?”
“为了撇清楚他和你的关系,以及和将军府的关系。”秀书答了一句,随即又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年司焉变了不少?”
“他……”宁袖儿语声一顿,她并未觉得司焉有多大的变化,若说最让她不能接受的,那只有他与太子联合起来,对楚佑,对晋王做的那些事情。
秀书叹道:“司焉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保护小王爷,当初小王爷被贬去了凛州,皇上却并没有真正放下心来。对于他来说,晋王和小王爷永远都是眼中钉和肉中刺,他没有办法明面上除掉他们,便只能使用一些手段。太子想要借这个机会杀了楚佑,晋王暗中派人护楚佑,两方暗中斗了许久也没个结果,恰好这时候司焉假意投靠了太子,太子为了让他以表忠心,便要他出手。司焉便趁着这个时候动了许多手脚,偷偷放了楚佑。”
宁袖儿一怔。所以说她算是误会了司焉,他这样做根本就不是真的要对付楚佑,而是在帮他?
“要帮小王爷,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秀书笑到。
的确是好办法,可是对于司焉来说,未免也太过危险了。
宁袖儿默然不言,却觉得秀书的解释虽然清楚,但仍有些事情未曾提起过。为什么司焉不之前就将事情给说清楚,又为什么现在要演这么一出,将他与自己划清界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两更,补上昨天的。
今天是七夕嘛,大家烧烤节快乐\(^o^)/~
粉红肯定是必须有的,所以正在努力的写~后面很快就会甜起来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