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人咋还不到?别不是放咱们鸽子吧?”
“说多少遍了,啊,给你说多少遍了?要叫叔,再乱叫小心我削你。”
“嘘,素质,哥,注意你形象。你看那妞身材如何?”
“哪啊?你一小屁孩儿知道什么叫什么身材!”
“哦豁,刚拐过去啦。”
“小玩意儿你欠抽,看我今天不收拾死你。”
北都,一处装潢得挺雅致的茶馆,一大一小两个年轻人正在打闹。
年纪稍大的一位,剑眉星目,很是帅气,只是肚囊略微的凸出了点。
看着明显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正躲着帅气青年的偷袭。
稍大的那位青年,正是远在粤州做代省长的钟文龙的大儿子,钟道安。
少年就是尚文远了。
在江陵家里,把策划案跟老爸商量好了以后,尚文远就跑到北都,想要找央视谈合作的问题。
尚文远这次想弄出大动静,目前国内能有这实力的,还真只有央视。
原本,尚瑞达还想给央视的杨非台长打一电话,说合作的事。担心电话里说不清楚,他自己又抽不开身,干脆就让儿子亲自去谈。反正现在小家伙也有模有样,出去谈事也可以了。
但尚文远担心,自己这么一小年轻,担心谈正事说服力不够,就把钟道安这地头蛇给找上了。
钟文龙在北都做了十多年的出版署署长,不说朋友满京城,但跟新闻一条线的人,基本都还熟悉。钟道安作为钟文龙长子,牵个线,搭个桥,给叔伯、阿姨传个话,还是没问题。
两人在离央视不远的地方,找了这家看起来很有档次的茶馆。
今天要等的人就是央视现任台长杨非。
只是茶都过了四水。龙井都快喝着没多少味了,人还没到。
看了看腕表,时针已经指向上午11点。
钟道安就有点不耐烦了,正生气。想摔门出去打电话催。结果包房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然后服务员领着满含歉意的杨台长,走了进来。
“杨叔,您可够忙的啊,我跟我侄子在这从9点等到现在,您看看,现在都几点了。”钟道安气很不顺,他都在尚文远面前把牛皮吹得震天响,结果让自个也白浪费俩钟头,这让好面的他。很是下不来台。
“呵呵,赖我,全赖我。”杨非今年都60的人了,自然不跟年轻人计较态度的问题,自顾走到茶座前。笑呵呵的稍作解释,“一大早,上面就来了一通知,那个人,嗯,小钟明白吧,职务撤销文件已经下来了。”
“哦。您说陈……”钟道安惊讶的大张着嘴。
“嘘,别乱嚷嚷,知道就行了。”茶馆又不是什么合适的场所,杨台止住了钟道安继续往下说。
“杨台,您请上坐。”尚文远早都起身了,看杨非说完话。才礼貌的请他到主位上入座,又问道,“杨台,您喜欢喝点什么,我马上叫人送来。”
“嗯。喝不惯绿茶的味儿,你帮我叫一壶大红袍吧。”杨非落座,放下手里的小包,笑眯眯的回答道。
尚文远走到门边,叫上服务员,让服务员把之前的小点心都撤下去,重新上一遍,又加上一壶大红袍。
等服务员把东西上齐,三人先后落座。
杨非才问道:“小钟,这就是你小侄子啊,小伙子挺精神的啊。”
“皮猴儿一个,今年刚考上大学,北都大学中文系。这小子懒得没边了,到学校报道都是我帮他弄的,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挺欠收拾的?”知道这杨叔不是故意晾自个,是真有事,就放下心里疙瘩,介绍道。
“哟,还真是厉害啊,有15了吧,可够小的,你几岁上的学啊,都考上北大了。”杨非很是惊讶。
“今年冬月满15,呵呵,我小学跳了几级。”尚文远表现得很是谦虚,又自我介绍道,“久仰杨台大名,容小子做个自我介绍,小子姓尚,名文远。本应……”
“我说你酸不酸啊,又不是几个外人。”钟道安打断尚文远的自我介绍,对杨非说道,“杨叔,这小子就这点我不喜欢,老爱冒酸水儿,弄得人牙疼。您管他叫小远就成,他爸,也就是我哥,叫尚瑞达,《财经》杂志社就是他的。”
“牙疼?丫是蛋疼吧。”尚文远很是无语。
“哈哈,人家这叫懂礼貌,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呢,没大没小。”呷了一口尚文远斟上的茶水,杨非笑道,“哦?原来是尚主任家的,是老大还是老三?”
研究室跟央视合作不少,无论是新闻往来,还是广告。钟道安一说尚瑞达,杨非就知道是谁了,很是惊讶,心说:这小子倒腾什么呢,让你爸直接一个电话不就行了么,非得让钟家人来搭桥。
“家里排行老三,上面还有哥哥和姐姐。”尚文远礼貌的起身回答,又解释道,“原本我爸是想给您打电话来着,但您也知道,这会社里正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就让我先行一步,来看看杨台您的意思。”
“刚才小钟也说得对,说起来咱们也不是外人,我年龄比尚主任都大,小远叫我一声杨叔,不吃亏吧?”
“啊?杨叔,他不吃亏,我吃亏啊,您这不是平白让我降了一辈儿嘛。”钟道安不干了。
“哈哈,咱们各交各的。”杨非止住想跳起来的钟道安,问道,“小远,有什么事儿直说,别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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