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走时却又怨恨的看了一眼徐陵,若不是巧儿尖叫出声,徐陵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槿娘扶着巧儿去了绿柳住的耳房里,因着翠玉陪徐纤儿去了庄子,此刻只有她一人住。
巧儿呜呜的哭着,不发一言。
槿娘气的想揍人,她还是看错他了,原来他果然是这样的人,喝多又怎么样?那不是借口,刚刚升起的希望就这样陨落,槿娘只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在咬自己的心。
不多时,小丫鬟回禀,“二爷闹腾呢,二奶奶快去瞧瞧吧!”
槿娘安抚巧儿道,“你放心,你的事情我自会为你作主,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
巧儿却是猛的摇摇头,一把拉住槿娘的袖子,“不要,奶奶千万不要为了奴婢跟二爷争执,二爷、二爷是喝多了!奶奶要是看奴婢不顺眼,就把奴婢打发的远远的就是。”
看着巧儿红肿的双眼,槿娘心里更是气愤难当,“说什么傻话,他既然敢做下事情,自然不能就这样算了,怎么也要给你个交待!”巧儿是她刚来时见到的第一个古人,在槿娘的心里总是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何况她跟绿柳在外院时常常照顾自己,这情份又不一般。
看着槿娘离去的身影,巧儿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若是二奶奶应了,哪怕二爷不愿意,这名份也就定了,只要有了名份,那自己略施些手段,二爷又怎么会不上钩。
她正想的高兴,转头却对上绿柳疑惑的眼睛,“我记得奶奶明明是吩咐的素馨去二门处侯着,你怎么会出现在书房里?而素馨和翠珍一个都不在?奶奶心疼你,把你当姐妹,可我却不是傻子!”
巧儿心虚的低下头去,嘴上却是说的委屈,“你也不信我,我、我可是跟你从小儿长大的,我怎么是那样的人?”见绿柳并不搭话,便又道,“想当初槿儿那时候在外院,跟你我最好,有什么好东西,她都会拿了给我们吃,我也常常从家里拿东西给她,我跟她的情谊并不比你浅。只是没想到,如今槿儿身份变了,人没变,可你却这样看我,若是槿儿听了你的话,也这样疑我,你让我还怎么活?”说着又呜呜的哭起来。
虽说巧儿有错,可那衣裳总不会是她自己撕破的,额头上的血迹也不是假的。绿柳压抑住心里的疑问,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拿了帕子给巧儿擦额头、上药。
正房卧室,徐陵正发着脾气,“不过是个丫头罢了,也值得你们这样大惊小怪的!倒比我还金贵了,把你们奶奶叫过来,我倒要问问她,谁是这个院子的主子!”
小丫鬟们都离的远远的,有那不省事的人偷偷儿瞧。见槿娘走过来,都吓的四散而去,只有素馨跪在门内,吓的脸色苍白,只不住的磕头,“二爷,您别再摔了!”
徐陵已经将桌上的茶碗全部砸碎,伸手就要抓窗台上的花瓢,却被槿娘一把按住,“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轻轻一甩手就把槿娘给推到了一边,徐陵抬起脸,因着醉酒而通红的眼睛里在油灯的照耀下发出点点红光,槿娘直觉的心里一紧。
“你还舍得回来?”徐陵慢声细雨,随即抓起那花瓢狠狠摔在了地上,“你还舍得回来!”
槿娘退后一步,看着眼前的徐陵,心里升一丝异样,她冷静的吩咐素馨,“绿柳有其它的差事,你出去拘好院子里的下人,千万不要惊动了老夫人!”
院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不传出去,可如今还是深夜,总要给徐陵遮一遮羞。
待素馨走了,槿娘才冷冷的道,“你到底想怎样?喝酒喝到半夜回来,欺负丫鬟,还把人打伤了,若是祖母知道……”
徐陵同样冷冷的笑,“我想怎么样?不过就是个丫头,你是舍不得还是就不想让我收房?还想拿祖母来压我?我告诉你,徐家子嗣凋零,祖母巴不得儿孙众多,告到祖母那里也没有用!”
这都是些什么话?槿娘压住怒气,“丫头?院子里的丫头多了,你怎么就看上她了!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让她受委屈!我回头亲自去问她,若是她愿意,我就随了你的意思,正正经经给她开脸,抬她做了姨娘,若是她不愿意,就算到了祖母那里,我也会将她保下来!你若是看着不顺眼,便早些把休书写了,也早作了断!”
到了今天,她依然能想起刚醒之时巧儿的神色,慌张忐忑,似乎就怕自己这样死去。
而这样的男子,自己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好,我答应你,就趁这个机会就把事情办了,明天一早,墨雨就回送你离京!”徐陵的嚣张转眼就弱了下去,不顾槿娘惊讶的神情,徐陵几步走到卧榻前,向上一扑,竟是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