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乔月珍早早的到了清草堂,先是不由分说的夺了琼楼手里的茶碗,亲自递到徐老夫人的手上,而后又抢了清影手里的美人锤给老夫人锤腿。
“月珍以往在老家时,常陪在祖母身侧,如今见了您,更是觉得亲切。总想着服侍您一番,也算尽点子孝心,又怕您嫌弃我!”
徐老夫人半眯着眼睛轻笑,“怎么会嫌弃呢?我巴不得你们常来陪着我!”
乔月珍笑着撒娇,“那月珍天天儿过来跟您讨茶喝!”说着又冲着丫鬟道,“杏容,把我带来的茶叶拿来!”
那叫杏容的丫鬟道,“奶奶,我如今叫杏红了,您又不记得了!”
“可不是,看我!”乔月珍眯着小眼睛跟徐老夫人解释,“这丫头本叫杏容,昨儿我才听说二嫂的闺名中有个‘容’字,连忙给她改了名!”
徐老夫人并未说话,丁姨奶奶却是抬眼看了过来,“不过是一个字罢了,倒也没什么打紧!”似乎有几分不满意。
乔月珍撇了撇嘴,想开口训斥,但想着下面要说的话便忍了回去,只当没有听见,回过头来笑道,“我听说二嫂院子里有个月华的,倒也跟我的名字相冲,想跟二嫂说,偏又开不了口,祖母您就心疼一下月珍,也不枉月珍送了这珍品的大红袍给您!”说着便从杏红手中接过那包用遍地金的缎子做的茶叶包。
徐老夫人笑着接过来,“珍品大红袍?倒是好东西!”
丁姨奶奶却是连眼皮都没有抬,像是听到别人说起那黄瓜茄子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乔月珍心中暗笑,奴才就是奴才,恐怕连大红袍都没有听说过吧?更别说是珍品了,她得意的笑着继续刚刚的话题,“祖母拿了我的茶叶,就是答应我跟二嫂说了?我听说那个月华今儿吃错了东西,正闹病呢。也不知道过几日会不会撵出府去,若是撵出去了,这话倒也就不用说了……”
“你说什么?”话没说完,丁姨奶奶就急的问出口来。
乔月珍只觉得心里松了口气,她有几分满意的看向丁姨奶奶,“也没什么,就是听说那个叫月华的丫鬟倒霉的很,吃错了东西,二嫂也不给她请大夫,也不知道能挨几日……”
丁姨奶奶和徐老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质疑,槿娘一向把月华的事情看的很重,每天早、晚都会派翠玉或绿柳过来给丁姨奶奶回禀月华的事儿,若是月华稍有不适,立即就会派小丫鬟前来通禀,或是让老夫人帮着请大夫。
今天一早槿娘请安的时候还说月华害喜的症状有所减轻,若是真有此事,槿娘定然早就派小丫鬟来回禀,怎么连乔氏都听说的事情,这边却没有半点消息?
若说不是谣传,那便是出了大事,槿娘想遮掩了!
徐老夫人还在犹豫,丁姨奶奶已是摇了摇头,这个性情直爽的丫头不会做这等事的,定然是有人误传。
不过是一个眼神的接触,两人已经有了定论,但面对乔月珍,戏还是要演下去的,老太太们也想看看,乔氏想做什么?又是得了谁的指使。
于是徐老夫人便顺水推舟的冷了脸,“你说那个叫月华的丫鬟吃错了东西,如今快不行了?”
乔氏见徐老夫人听懂了,便要推却,“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下人们传的,祖母要问恐怕也要问二嫂,月珍哪里又知道!”
丁姨奶奶沉声道,“三奶奶,徐家一向待下宽厚,断没有下人病了不给请医之事,若传出去,不但丢了侯府的脸面,说不得侯爷还要被御使弹劾,您说话可要注意一些!”
这话若是徐老夫人说,乔月珍说不定还能听上几分,再委屈也得低头认错,可从丁姨奶奶口中出来便又不一样,乔月珍眉头一挑,“姨太太这是说什么话?这事儿具体是怎样月珍不知晓,但既然传出来便不是空穴来风之事,二嫂是掌家之人,若是她都能待下如此,其它的主子有样学样岂不是更糟?月珍既然嫁入徐家便是徐家人,就算辈份小,却也不能坐视不理,总要为徐家考虑,祖母您说是不是?”
一番话说的意正辞严,丁姨奶奶却听的直想笑,她忍住了要说的话,只看徐老夫人。
徐老夫人叹了口气,虽然她相信槿娘,但这事儿却不能不问,便叫了琼楼过来,“去瞧瞧二奶奶做什么呢?让她尽快过来!”
乔月珍笑着让丫鬟去泡茶,就听到门帘一掀,桂氏和郭氏先后走了进来。
她心中暗喜,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她又怎么逃的了?
槿娘还不知道清草堂里的热闹。
此时她刚换了衣裳从杏红院出来,往清草堂而来。
绿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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