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至于徐陵愿不愿意,他还真是没有考虑过。本来也是,世子之位,别人争都争不来,若是他开口,徐陵又怎么会往外推?
于是,他的声音里就带了几分不屑,“那不过是做给他母亲看的,只要我开口,他还敢往外推不成!”竟是没有半点犹豫。
徐老夫人伸出手来,笑着指了指徐承宗,“你呀,皇帝老儿的心思猜的还挺准,可自己儿子却一点儿都摸不透!你以为他以往真是的花天酒地?那不过是做给人看的!徐隃、徐阶那是在你媳妇跟前长大的,一个一个都是资质平平,偏他就自小聪明,学文能文,学武能武,若再是个勤快刚正的主儿,你以为桂氏能容得下他?他小时候调皮捣蛋,桂氏何曾打骂过他,倒是你要打他的时候护的挺快!如今他娶了媳妇,便想着出府单过,这才收了那起子厮混的心思,一心一意的当差,你若是不信,就去问他,看他应不应你!”
半晌,徐承宗都没有吭声。
徐老夫人的话的确在理,他叹了口气,“儿子愚钝,儿子这就去问他!”
见徐承宗的眉头蹙起,徐老夫人便把那句,“若是他不愿意,你想怎么办”给吞了回去。
有些事情,自己不能总是顶在前头,这府里的确需要个掌舵之人,她累了,侯爷也累了,她不能由着桂氏把徐家往沟里带,也不想徐隃把堂堂侯府弄得末落了。
出了清草堂,徐承宗果然叫了徐陵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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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娘还不知道乔家的婚事有变,她跟着丁姨奶奶听着管事妈**回禀,准备次日就接手管家,有丁姨奶奶在,管事妈妈们倒是一个个听话的紧,可槿娘看着,下人们看自己的目光却时不时的流露出鄙夷与不屑。
这跟办春酒又不同,春酒一年就办一回,也就是那些事儿,又是丁姨奶奶在上头撑着。这些管事妈妈,每人都占了一块地盘,每个人都有背后的势力,自己一个新来的主子,又没有根基和自己人在,当家主母又不喜欢自己,自然就被人轻视。
只是这差事是徐老夫人亲自派的,她想依靠徐老夫人,老太太也得掂量掂量她的斤量,能不能管好这些人,这些事,就是考验她能力的时候。
如今看来这仗她还有得打!
听了丁姨奶奶派了一上午的差事,槿娘又跟着见了几个大管事。
这是徐家自己的生意,不过是几个酒楼、布庄,虽说听着挺大,却都在不繁华的街面上,想来收益也不会很多。徐家的银子大多还是来自京郊的庄子,还有河北的地。
那几个管事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见到这样一个刚过门没多久,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都微笑着点头,眼里却是有几分不待见的。
槿娘跟在丁姨奶奶身边,听得认真,时不时的问上两句,却是正中要害。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前世的时候,自家就是做生意的,虽说只是开了个小店,但槿娘也常帮着母亲理帐,所以对这做生意,也不算是完全外行。
丁姨奶奶对槿娘的反应很满意,不时的点点头,那几个大管事却也从不屑变得恭谨,槿娘趁人不注意,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过是投机取巧的问上几句,若是真是说起生意,她还是外行的很!
何况,这管事倒还简单,管人是最累的。看着这几个管事面上恭谨,却时不时露出来的狡猾的目光,槿娘只觉得脑仁疼。
好不容易陪着丁姨奶奶简单用了午饭,槿娘回到杏红院,徐陵还没回来。
昨儿春酒喝的烂醉,徐陵便早早的告了假,徐承宗请他去了前院,待到午后才放他回来。
“听说乔家这事儿还挺棘手的,上午母亲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还撵了个丫头出去!”槿娘将听来的消息说给徐陵听,眼睛却盯着徐陵的脸,想看看徐陵的反应。
徐陵却是笑了笑,眼皮都没有抬,“这有什么棘手的?他们就放心吧,三弟这门亲事跑不了!说不定过上一个月人就要进门了!”
槿娘心下一动,半眯了桃花眼道,“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侯爷跟你说了什么?”
徐陵却是笑的捉狭,“这事儿还用他告诉我?他恐怕还没有我知道的清楚!”
这话让槿娘更加好奇,眼看着黎家跟徐家就杠上了,怎么到徐陵这儿,却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怎么也是国姓爷家,就算是乔家不愿意把乔四小姐嫁过去,恐怕也未必愿意立刻就把人嫁过来,毕竟乔四小姐那边推了黎家,这边就出门子,那可就是打黎家的脸!
可徐陵偏就说的斩钉截铁,“你不信?我告诉你,这事儿是板上钉钉的,乔家不会拒绝徐家的提亲,而黎家也不可能娶那乔月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