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说起了梦话,竟是什么‘哥哥’的。可我早上问她,她却说我听错了。”
自从自己母亲的病渐渐稳定,冷砌就一门心思的向着这位二奶奶,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亲人,若是二奶奶比姑姑更能护着自己家,自己又何必非要去讨姑姑的喜欢,陪着月华,替人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差事?
秋暮是外头买来的,竟不曾听说她有个哥哥。这话让众人听得一愣,
绿柳着急的道,“你仔细说说,她到底说了什么?”
冷砌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听了‘哥哥’二字很是清楚,其它却是不知了,奶奶若是想知道,奴婢再去打听。”
槿娘却是做了个阻止的手势,“不要了,她既然不愿意承认,必然是有苦衷的,这事儿你先别管,不过这些日子,你有空便让她帮个忙什么的,偶尔得了好东西也都分她一份,慢慢儿的跟她混熟了再说!”
冷砌点了点头,槿娘却是冲着绿柳使了个眼色,绿柳笑了笑,便冲着外头骂道,“你个小蹄子,作死啊!”转头对冷砌温和的道,“出去的时候哭上两声,若是有人问,就说被我骂了就是!”
转眼,冷砌呜呜的从正厅里出来,让院子里的小丫鬟们都傻了眼,秋暮刚好见着,便上前来问,“这是怎么了?”
冷砌抹了抹眼睛,却摇摇头。
秋暮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阴云来,张了张口,却只是跟在了冷砌后头进了耳房。
墨雨早早的就通禀过,春酒过后,徐陵被那几个公子拉出了府去。
今天也是累了一天,想到明天还要硬着头皮接管府里的差事,槿娘便也不想多问,简单洗漱之后就躺到了床上,却是就着油灯看起书来。
绿柳打了个哈欠,“奶奶,咱们带来的书都已经整理好放到了二爷的书房,虽说您带来的书不多,却也摆满了一个架子,改日您再去挑几本吧。”
毕竟是相府,白家将槿娘书房里的书大半陪嫁了过来,槿娘常看的,除了一本《九州志》便是几本入门的棋谱。
槿娘摆了摆手,“行了,你也去歇息吧,二爷不喜有人值夜,我这里也不用人伺候。”
“那怎么行,若是二爷不回来,我就在外头睡,也好过奶奶一个人……”绿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外头传来嘈杂的声音,似是闹了起来。
杏红院里,徐陵一身酒气的进了门,迎面见到端了水盆去打水的素馨,却是退了两步,似乎有几分糊涂的道,“你……你不是去了祖母的院子,怎会在这里?”
见徐陵走路有几分不稳,绿馨脸上一红,低了头,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二爷您喝醉了!”却不敢上前相扶。
巧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几步上去相搀,嘴里道,“二爷您这是怎么了?奴婢扶您进去。”
“小贱人,就知道你大半夜的不睡没有好事儿,果然让我逮到了,还不把你的蹄子拿开,二爷也是你碰得的?”翠珍的骂声响起,巧儿吓的一哆嗦,伸出的手顿了顿,这才缩了回去。
绿柳撩了帘子出来,“吵什么呢?大半夜的还不安生!”一眼看到徐陵被几个女子围在中间,连忙喝道,“都回去睡觉去,二爷自有人服侍!”
徐陵却是推开众人,一步一歪的进了门,丢出一句话来,“谁也不用,都睡觉去!”
院子里一时静下来,绿柳冲着跑出来的冬桃道,“去准备些热水,若是奶奶叫就送进去。”
不等她回过神来,翠珍已经跑的没影,而素馨也飞快的回了房,连水也不打了。
只有巧儿抹了抹眼睛,捡起了素馨丢在地上的铜盆。
绿柳走上去,夜色之中,眼睛闪闪亮亮,语气却是清冷异常,“别人也就罢了,连你竟也这样?”
“我、我不过是……”巧儿的话没有说完,绿柳已经走得远了,竟是不愿意听她的解释一般。
巧儿艰难的往耳房走去,心里有几分烦闷。
她跟翠珍住在一处,回去定然还要受翠珍的责难与质疑,可是她却并没有后悔自己的作为。
这院子里总有人要出头的,槿儿生了小少爷,就得给二爷提通房,只要自己混了眼熟,凭自己跟槿儿的关系,未必没有出头之日。她这样想着,心里就安心了许多,翠珍是什么东西?那可是白老夫人派来的眼线,提谁也不会提她的!
到了那时,自己踩她就像踩一只蚂蚁一样简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