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出门到现在,不过一个多时辰,怎地说不见就不见了?
翠玉脸色凝重“那汤药奴婢知道重要,已是倒了一茶盅出来放好,那一碗汤药只剩了半碗,奴婢便放到了暖阁的圆桌上,想着回头找翠珍问问那小丫鬟是哪里来的,再不济只要问那碗的来处便也是了!谁知道奴婢从二小姐那里回来,刚刚想去端来看看的时候,连碗都不见了!”
这种甜白瓷的小碗是给主子用的,跟那些陶碗不同,厨房里都是有数的,少了一个很容易查出来。
碗不见了只说明两点,一是这汤药果真有古怪,二是这杏红院里,间细果然不少。
暖阁这种地方,只有二等丫鬟以上的人才能进,不是随便哪个小丫鬟都敢进来的。
绿柳却道“会不会是刚刚打架的时候,有人趁乱进来拿的?”
打架的时候,有人能想着把门关上,定然不是这四个丫鬟干的,说不得小丫鬟们也是分了帮派的,若是有人混水摸鱼,倒也不无可能。
“这事儿不要声张,先把这院子里的差事分派了,再让绿柳去跟二门上的人套套交情,等后日回门的那天,绿柳就不要跟车了,想法子去查查这汤药!”
刚刚翠玉打听了一下,这院子里本有个叫素馨的丫鬟,徐陵所有的事儿都是交待她,只是偏偏昨儿个被老太太要过去了。
于是徐陵的事儿槿娘就必须亲自过问。
“月华她们几人平日里做些什么?”
绿柳听了掩了嘴笑“她们能做什么,听小丫鬟说,每日里就是在院子里耍牌做针线等二爷回来,或者是被大夫人招了去。”
原来是白养着的,这样漂亮定然是给徐陵做通房的,槿娘想了又想,便给月华等人分派了差事。
雨珠管打扫,这院子里的清洁虽是小丫鬟来打扫,但没有个管事的不成。
秋暮么,看性子还算沉稳,就管这屋子里的陈设用度好了,她是徐府的人,跟库房的人自然要熟悉的多,秋衣、夏被,春鞋、冬炭,哪一样都要有人去领,让小丫鬟去不过是抬抬东西,自然要有个大丫鬟去跟人套交情,才能拿的东西多。
至于月华这个人,槿娘却是犯了难,一来也没什么太多事儿了,二来,无论做什么,恐怕她都不会平平静静的做,定然会搞出事儿来。
午后,槿娘小睡了一会起身,就半眯了桃huā眼靠在卧榻之上,叫了绿柳过来“去打听打听,二爷去哪儿了?”
绿柳应声而去,翠玉撩了帘子进来“奶奶,陪房和嫁妆您打算什么时候理?”虽说今儿是新婚第一日,但既然槿娘允了她管银钱,自然要提醒。
槿娘眼睛一亮“就明儿吧,把陪房带过来我瞧瞧,再去打听打听,府里有什么到了年纪的管事!”
翠玉听了脸一红“奶奶您这是?”
槿娘叹了口气,她没有自己的管事媳妇,翠玉只是个丫鬟,这种事儿倒也难为她了“是给月华看的,她太不老实,得想法子把她打发了!”
翠玉这才松了口气。
槿娘却是抬起头,半眯的桃huā眼渐渐睁大“我母亲许了你什么?”
翠玉听了连忙跪了下来“奶奶,奴婢……”却是说不出话来。
“你不说也不打紧,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母亲也是有分寸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对我怎样!”她如今是徐家的人,就算是当年方家的事儿揭出来,白家也得有所顾忌。
翠玉磕了个头下去“奶奶慈悲,奴婢虽是家生子,但奴婢的爹却不是府里的,只是进了府才认了个干亲。况且奴婢的爹娘在白家当差,却都在庄子上,奴婢的姐姐前几年放出去嫁了人,虽是普通的庄嫁人,却是有些田产,去年姐姐生了儿子,姐夫就想着把爹娘和弟弟也接过去享福。奴婢想着若是一家子能出来,便也就不会被大夫人拿捏!”
槿娘眉头紧蹙,伸手将翠玉扶起来“如此说来倒是我的错!”
若她跟翠玉再亲近些,说不得翠玉就会把这些事儿告诉她,她也会找机会帮翠玉一把,如今之计却是使不上力了!
翠玉站起身来,却是摇摇头“奶奶放心,总有机会的!”
翠玉是怕自己为难,可自己又何尝不是怕她为难?
一盏茶的功夫,绿柳回来了“说是二爷被同僚带走了!”
槿娘皱了眉头,怎么也不知道打发个人来说一声,真是没有规矩!
想着自己跟他也不过就是合作关系,槿娘又觉得没意思。
傍晚的时候,徐陵回了府,一进院子,就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
院子里打扫的极干净,再也没有一进门就一堆女人围上来的情形,而是有小丫鬟扬声道“二爷回来了!”
厚厚的门帘被打起来,徐陵笑脸盈盈的一步跨进了内堂。
槿娘站起身来“二爷回来了!”脸上的笑意却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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