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马尔`文森特,知道这个人还不清楚自己的底细,只要答应了他,就可以离开这里,那时他就有机会联系章天。
可是他如果离开,另一个人就更加危险了。
比起帝博纳的血统,姜启禄知道那些人更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现在他必须让姜晏洲扮演这个傀儡的角色,至少这样能暂时保住他的命,以他的聪明头脑就有机会逃出去。
“我很欣赏你的才华。可你该知道,这里有人根本就不会让你活下来,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了。”波南继续引诱道。
“谢谢您的好意,但我还不能走。”
“你再好好想一想,三天后是你最后的机会。”波南这个时候看到了门口人的示警,约翰那些人来了,于是放下狠话,匆匆走了。
第二天的傍晚,姜启禄终于被人带出了房间,接着他跟着那些人穿过长长的走廊,直到有人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让姜启禄惊讶的是,姜晏洲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一样躺在床上,而是背对着自己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和对面的老人下国际象棋,那一枪看来并没有打中要害。姜启禄能够感受到自己悬着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他们周围站着几个黑衣人,眼睛盯着姜晏洲防备他对老人的一切不利举动。
姜启禄身后的人一推他的肩膀,就将他推进了门里。
老人抬头看到姜启禄来了,却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和姜晏洲下棋。
可是姜启禄却不打算和他打哑谜了,他突然甩开身后拉着他的那些人,几步就冲到沙发前面。
周围的黑衣人瞬间从怀里掏出手枪,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姜启禄根本就不是想要对老人不利,而是伸手就给了老人对面的男人一巴掌。
这下不但被打的人怔住了,连他对面的老人都不知道姜启禄要干什么了。
“有我还不够,还他妈的去勾搭别人,如果让我再看到你和那个贱货在一起,我绝对会把你们两个都杀了!”姜启禄此刻的表情和语气完全就是一个看到情人出轨的妒夫。
接着被打了一巴掌的姜晏洲眼前一暗,唇上就传来了对方的气息。
这下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有人想去把姜启禄拉起来,却被老人制止了。
姜启禄现在没有办法把自己的计划和姜晏洲说明,但是他的手却紧紧地抓住了身下人的胳膊。
该死,他不会是太恶心不配合自己吧!
姜启禄心里着急,好不容易下定地决心也有些动摇了,吻得完全没有技巧可言,这样下去很容易被人看穿。
平时那么聪明的人难道不知要要变通么,简直急死人。
就在这个时候,身下的人突然一推他的肩膀,就把姜启禄拉开了。
糟了,姜启禄心一凉,自己的谎话要被拆穿了。
约翰冷眼看着明显有些不自然的两个人,手中的棋子被揉来揉去。
“我的一个朋友在安莱尔手上,我只是想去救他才呆在安莱尔身边的。”
姜晏洲专注地看着姜启禄脸说道,接着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姜启禄红肿的额头,那是在被约翰一伙人打晕后在地上磕的。
“你们很久不见,就聊一会儿吧!”
老人看到他们这样,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他身边的一个保镖从怀里掏出一副手铐,给姜晏洲的双手扣上了。
姜启禄这才发现,不只是手上,男人的脚上也带着镣铐。
等一切做完后,老人走出了房间。他身后的保镖也跟着他走了出去,把姜启禄留在了房间里,并带上了门。
“你的伤怎么样了?”姜启禄走到沙发旁边抓住姜晏洲的胳膊,眼神焦急地看着他。
“……我没受伤,当时我穿着防弹衣,毕竟给一个到处惹事的人当保镖需要谨慎一点儿。我要是受伤了就不用戴这个了。”姜晏洲一抬手,表示自己很好。
姜启禄愣住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当时他如果够冷静,或许姜晏洲早就离开了,他们也不会被抓住,姜启禄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姜晏洲为什么要保护那个安莱尔?甚至为他挡住自己的子弹?
“过来。”姜启禄看着姜晏洲,突然把脸靠在他的肩头,把嘴唇贴在姜晏洲耳边耳语道。
看到老家伙这么痛快就走了,姜启禄知道这又是一个阴谋,那个老家伙根本就不信自己能说服姜晏洲成为他们的傀儡。
现在屋子里一定有窃听器甚至监控摄像,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身边的人,只要一步走错他们都会死在这里。
姜晏洲挪了一□体让两人面对面坐着。
这样在监控室里的人看到的就是两人暧昧缠绵说情话的样子。
“听他们的,承认自己是约瑟夫的儿子。”
姜启禄伸手把勾住姜晏洲脖子,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然后找机会逃出去。”姜启禄很清楚一旦外面的人确定了他们的“关系”,他就很难再逃掉了,那个老家伙会把自己当成控制孤舟的筹码,严密监控起来,那时章天恐怕也救不了自己了。
姜晏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姜启禄,好像要看穿他的心思一样。
“你不用担心我,他们的总裁马尔`文森特对我的设计很感兴趣,他会——”姜启禄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就想要解释。
“你听到——”姜启禄有些心急,怕他又会为了自己做出什么,一把将姜晏洲推倒在沙发上。
“我答应你,听他们的。”姜晏洲被姜启禄压在身下,终于淡淡地回答了。
姜启禄明显松了一口气,终于算是蒙混过去了。那些人想要他成为他们手中的傀儡,简直就是找死!
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姜启禄这才发觉自己正坐在姜晏洲的身上,现在的姿势非常暧昧,但是身下的人还是一脸的平静无波,姜启禄发现刚刚一直是自己在演戏,平时很机警的人这次却一点也不配合,他有些恼怒了。
这样不是显得自己是个花痴一样了么?可又他决不能现在就跳下去,那样那些人一眼就看出了他们是在演戏了。
低下头再次吻住身下人的唇,这次姜启禄微微张开了嘴,用牙齿有些恼怒地咬了一口姜晏洲的唇。
他妈的不要装死啊!我一个人这样不就像是个煞笔一样么?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固执啊,现在可是事关生死,还矫情的屁啊!
终于,姜晏洲把自己被姜启禄压着的手抽了出来,把姜启禄嘴唇上的沾到的血点儿抹掉了,捧着他的脸吻住了他的眼睛。
姜启禄下意识地把眼睛闭上了,可是心却突然漏跳了半拍,明明只是吻在眼睛上而已,可是却比刚刚的唇吻更让姜启禄觉得别扭。
“……我问你,那个安莱尔到底是什么人,他可是要杀了继业的!”这件事一直让姜启禄如鲠在喉般,现在因为尴尬突然就问出了口。
“继业身边有人保护他。”姜晏洲似乎不太想说。
“但是我不可能让一个对继业有威胁的人活着。”姜启禄对男人的回答感到莫名的火大,眼里顿时升起更浓的杀意。
虽然还不是时候,姜晏洲却知道要是现在不把事实说出来,面前的绝对不会放过安莱尔。
他们本应该在一切结束后平静地相见的。
姜晏洲无奈地把手放在姜启禄的唇上,自己吻上去,透过指缝慢慢地说出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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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监控室里的人不可能让他们单独相处太长时间,看到结果就有人进屋把姜启禄带走了。
姜启禄回到关押他的地方一直坐在床上发呆,他脑子里不断萦绕着姜晏洲说的那几个字。
她到底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个孩子地存在,要知道姜启禄上辈子最期待的孩子就是这个孩子。
姜启禄把指甲都抠进了掌心的肉里,其实答案很容易想到。
林洛渝不说,是怕自己知道她当时有了孩子,会不择手段地把她留下来。
原来她当时是那么想离开,那五年时间自己在女人心里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留下。
女人最后一丝的样貌也终于在姜启禄脑海里消散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觉得十分恐惧。
如果不是姜晏洲为安莱尔挡住了那一枪,等知道真相后他会发疯地恨那个女人,同时也会憎恨自己。
为什么他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那天他如果没有正好穿着防弹衣,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这个时候,姜启禄突然想到尼雅曾经说过的姜晏洲每隔几年就会偷渡回国看一个人的事——
想到这里,姜启禄的心脏突然跳得快了。
他是真的只把自己当成父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