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有恩死了。
之前那小丫鬟说是死的那名学子是柳州那边的时候,楚华骄的心就觉得,定是他。如今,眼前的华清河亲口再告诉她,她让他处理的那个人,死了。
她怎么还能不信?
“查不出什么来的,无论如何,他就是在画舫翻后落进水里淹死的!”华清河双眼清亮的看着楚华骄,他见她在听了消息后,很奇怪的看着自己,楞在那里,以为她是在担心他做的不干净,就解释道。
“我知道!”楚华骄收起刚才心里的思绪,她刚才并不是在担心清河做事会留尾巴,而是自责的想,自己如今,竟是那么顺手的将这个孩子当刀来使了。只是这念头只一闪就过去了。她楚华骄要求安稳,是不可能不用手段的,手上也不可能没有人命。席有恩现在是跟她没有仇,但等他开始对付她,那就晚了。她不是慈悲善人,做不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她,是苦难处处的凡尘里,寻求安身立命,想要能做到我命由我的普通女子。
“小姐!”华清河看着楚华骄,突然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他第一次移开眼,不看楚华骄,他道,“我今夜来,是想向小姐求个准!”
“恩?”楚华骄疑惑的看着他,虽说份属奴仆,但是实际上,她更将他看成弟弟,“什么事啊?”楚华骄关切的看着他,问道。
“我想离开京城一些时日,早则半年,晚则……!”华清河显然自己也不知道晚会要晚到什么时候,他迟疑了片刻后,似下定了决心,“一年内,我定是会回来小姐身边的!”
“遇见什么麻烦的事情了么?”楚华骄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华清河提前三年归来这事,华厚如今还不知道。这是华清河自己提出的请求,请楚华骄不要同华厚讲起。楚华骄当时看着他认真的眼睛。再想着有华清河在暗处也比较好,不然说不得又要归并给刘云天那里,也就点头答应下来了。
可如今华清河要离开那么久,她总担心他遇着了什么事。自是要问问。
“不是麻烦!“华清河笑着摇摇头,看着楚华骄替他担忧的样子,他心里很欢喜,连带着脸上都浮出了更多的笑意来,“是我有了我身世的线索,我想去查查清楚。我总想知道,我父母是谁。当年,为什么要狠心的将我丢弃!”
听明白华清河要暂离的原因,楚华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起了些酸酸的滋味。她本是想要华清河去一趟塔克族,帮她查一下塔月儿在那边的事,如今,这话她是不能说出口了。
两人又说了些,华清河才离开了去。
第二天。那因画舫翻了去而淹死的那学子的名字,被传开来。
“却是那名柳州来的席公子。三天后就殿试了,真是可惜!”
“那天老太爷宴客。他也在的呢,说被老太爷请来的公子,都是今年有才学的呢。”
“我还记得他还曾起来给大小姐抚琴呢!”
“哪里是抚琴,抚琴的是另外一为,他是击缶来着!”
“哎呀,那是我记错了。不过我听那位去伺候过他如今又回来的小卓说,如今那人,就躺在义庄里头呢,衙门里的仵作已检查过,结论就是淹死的了。已经去柳州通知家人来领尸了。那小卓说,他柳州那边,实际上却是没有人的!”
“啊,这样,那不是没人来领了?”
“就是啊,如今还能摆上几日。等时日久了,你看着,准是被那些无良的拖出去不知道扔到哪个山窝窝里了!”
“太可怕了,别说了别说了!”
“哈哈,还有跟可怕的呢……!大小姐!”
“大小姐……楚华骄刚不动声色的站在边上,已将三丫鬟闲谈的话都听进了耳中。她看了看几个神色战战兢兢的丫鬟,没有说什么,继续向着祖父的园子而去。到是雪盏狠狠的挖了那几人一眼,并将几人是谁都记下来,等下要好好的叫去教训一下才是。
今天是休沐日,楚谨业自是没有上朝。楚华骄进屋来的时候,楚谨业正跟刘云天说话。
“阿骄来了,来,进来坐!”楚谨业看到楚华骄,慈和的道。
刘云天则是站起身来,对楚华骄行了礼,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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