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幽扶着苏伯涛向房中走去,苏伯涛几乎整个人都挂在赵幽身上,看来是喝了不少的。
“明天酉时,在你楚王府的后院,有人在那等你,最后一个问题那人会替我问你。”
刚跨出房门半步,赵幽便听到身后苏伯涛的声音传来。
轻轻将门带上,抬起头,任月光洒在脸上,心忽然悸动起来,或许这人是自己想的那人吧!
京都秦王府邸。
“皇上深夜来访,杳然不甚远迎,望皇上恕罪。”
苏杳然暗自皱眉,不知道赵荀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赵幽已经走了近半个月,这京都的战事也打了半月,几次修书向父亲询问,得到的答案都是赵幽在他那,让自己放心,只是这人不在身边,如何能放心得下?
“皇上?你看我这样还是皇上吗?”
赵荀笑的颇为自嘲,只是,衣着虽然落魄,但那天之骄子的气势却一如往常。
“一日为君,终身为君,皇上那话杳然只当没听过。”
不知道赵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杳然只能见招拆招,小心翼翼的应付着。
“呵呵,难得弟妹还认我这皇上,为何不见九郎?”
赵荀笑了笑,话锋一转,落到了赵幽身上。
“皇上说笑了,九郎自入狱后就未回来过,杳然也不知她在何方。”
顺水推波,是商人的必备手段,九郎是被你抓到天牢的现在你又来问我要人,你说这是何意思?苏杳然一句话,包含了责备和质问,又巧妙的将问题对付了去。
“九郎已经离京了,我还以为弟妹知道呢,结果弟妹也不知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了,只是莫怪我没提醒弟妹,走的,不止九郎一个。”
赵荀将话说完,便起身向府外走去。
苏杳然不担心赵荀来秦王府会被卫政的人发现,他既然能够用一天时间便消失在皇宫之内,那么他就一定有办法在人不知的情况下到秦王府。
不留他,不伤他,原因很简单,这是赵幽要的人,做妻子不能越疱代俎,他们兄弟间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去解决的。
只是赵荀临走时那句‘走的,不止九郎一个’一直在脑海中盘桓。
猛然,苏杳然一个激灵,似乎那人走后便没再见过江卿诺!
想到父亲书信中的支吾,苏杳然一阵心凉,那送走赵荀的轻松感瞬间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无尽的心酸和说不明的情愫。
“蝶衣,我想父王了。”
瑶儿倚在‘醉春居’某处假山石旁,小脸上是满满的忧伤。
“第十二日了。”
蝶衣静静的站在小家伙身旁,樱唇轻启,吐出五个字来。
“恩?你说什么十二日了。”
小家伙不解的看着身边之人。
“师傅走了十二日了。”
蝶衣默默开口。
“是啊,卿姨也走了。”
赵思瑶双手托腮,抬起头,正好撞上蝶衣看过来的双眸,顿时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蝶衣,我们去找父王吧,我知道你会功夫,所以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看着蝶衣的双眼,小家伙说的自然而真切。
“可是,师傅交待过要……”
话还没完,就见小家伙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只听见‘吧唧’一声响,小家伙的唇已经落在了自己脸上,瞬间,蝶衣惊呆了,脸红的像那小苹果,还未说出的话全部的哽在了喉咙处,怎么也吐不出来。
“呐,现在没有可是了,苏姨说了,收了钱有要办事,刚刚我已经将钱付你了,所以,你要陪我去找父王了,蝶衣,你不能耍赖的。”
亲过蝶衣后,小家伙自己脸也红了,只是还是厚着脸皮的将话说完。
回过神蝶衣颇为无奈的看着那笑得正欢的人,这人不过六岁光景,为何就这般油滑?将那赵幽王爷的无赖同苏老板的精打细算学了个遍。
不过,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陪她走一遭好了,正好将师傅教的东西实践一下。
“我陪你去,只是这一路上,你须得听我的,不能胡闹!”
听到蝶衣这句话,小家伙高兴坏了,一把将蝶衣抱住,兴奋之下又亲了人家一下。
看着乐的找不着边的赵思瑶,蝶衣心情大好,连日来师傅丢下自己远去的愁怨也好了许多。
这次肯陪赵思瑶到楚地寻赵幽并不是蝶衣托大,而是因为蝶衣知道,明知京都战乱纷纷,赵幽是不会放心赵思瑶一个人待在‘醉春居’的,她一定会在赵思瑶身边遣上一堆暗卫……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补齐了,好开心的感觉。
话说明天是二更,舟觉得自己有点来不起了,不过舟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