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哦!他将她手脚捆起,嘴巴塞住,装在布袋子里,扛回了拉贡草原。 !他身边的女人不少,可恨他的,想他死的只有她一个,她从来都不屑他给她的一切,她想他死,用尽了各种方法。这么一个女人无疑是有趣的,他不介意陪她玩那猫捉老鼠的游戏。
她突然变乖了,不再执着于想尽千方百计要他死,或是逃走,像是一下子觉醒过来似的。变得听话,温顺。他将这些归于她做了娘,女人嘛,但凡有了孩子,哪一个不是一心扑在孩子身上?怎会还有心思琢磨别的。却不想,原来他想错了。当她一刀捅进他胸口时候,他就知道,她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她依旧是这么想他死,依旧是这么恨她。
“为什么?”他捂住胸口,问她。为什么?她的心怎地和玉泉雪上千年不化的冰雪一样,怎么捂都捂不热?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她就不念着一点,记着一点他的好?
她脸色雪一样惨白,青色眸子直愣愣看着他,一如许多年前初见时候一般模样。原本她这么些年,从来都没有变过。她咬牙切齿说:“你是北狄人!我恨你!”他心口真得很痛,眼睁睁看着她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出了门去,他心口真得很痛,他恨不得咬死她,他真不明白啊,北狄人又怎么了?他是这片大地的王者,所有人都必须跪伏在他的脚下,他独独容许她这一个女人与他并肩站着,这般荣耀。换来却是她这么沉重的恨。为什么?她在对岸那片大地上活不下去了,是他救了她,给了她其他女人想要都要不到的东西,给了她无上的荣耀。她却还是这般恨他。
“婉娘,为什么?为什么?”睡梦中的宇文贺然喃喃念道。
微风徐徐来,大帐门帘随风扬起,一月倾进来。白光斑驳印于地上,一幽魂般影子悄无声息飘了进来,看了看床榻上眉头微皱。捂着胸口的宇文贺然,黑幽眉眼一沉。用了这么多药,这厮居然还没有睡死过去。嘴里还喃喃有声,鬼知道他在念叨什么。
她到这里来,可不是看他说梦话的。
她抽出短匕,一刀准准刺进了他的胸口。
床榻上的宇文贺然一下子捂着了胸口,痛得浑身痉挛,睁开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人。这人虽是着了一声黑布短装,他却一眼看出她是个女子。记住哦!纤瘦身子,少女身上冷清的幽香,一如他梦中那人。
“婉娘……”他不禁喃喃叫唤一声。但是在眼睛看清她眸子后,沸腾的心一下子冰冻起来,伸出去的手很快缩回来,她不是婉娘,她不是婉娘。婉娘的眼睛是青色的,而这人却是黑色的,如头顶将亮未亮的天幕一样,两人身形虽是相似,面相却差了太多。“你……你不是……,你是谁?”
他面前那少女黑色眸子流转。无色唇里轻飘飘溢出两字,“方墨。”突然伸手握住插在他胸口的刀柄,猛一下子,又往里头送了几分。
他眼睛圆瞪,死死看着她,方墨,她居然是漠北的那个方墨?!他突然明白了过来,什么方墨中箭落马?那是假的!他中计了!他大吼一声,一把抽出插在自己胸口的短匕,朝着前面的黑衣女子一刀刺去。方墨没想到这宇文贺然到这时候了,还能这般凶悍,脚步往后面连退数步,堪堪避过他的扑杀。
宇文贺然一手紧紧捂住胸口,再次朝方墨扑了过来。方墨侧身避开,手往背后一摸,寒栗长剑轻啸一声掠过,宇文贺然右臂上的衣袖应声而裂,细线一样的伤口鲜血顿时如泉水涌出。
大帐门帘被掀开来了,通亮月色倾进来,那探进来的人头一下子变了颜色,惊慌一声尖叫:“有刺——”最后一字尚未出口,他脖子一凉,就被一柄那长剑从后往前贯穿了去。
方墨一把抽出长剑来,黑幽幽眼睛在瞟见大帐外面乱晃灯火时越发冷森了,转身看向宇文贺然。他倚着门柱,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方墨突然跃起,朝他凌空刺去。宇文贺然踉跄一步避开,见大帐门口人影正过来,立时转身就往那里退去,却至门口,背心一凉,寒剑进肉,哧一声闷响。
宇文贺然低头看了看前胸冒出的剑尖,血珠子淋漓不断,正线一样往下淌着。
大帐门帘被猛地掀开来了,听到响动,进来的宇文熙与宇文贺然差点迎面撞上,那一句“父汗……”只出口半句,就被轰然扑倒下去的宇文贺然给压了回去。
宇文熙一把扶着宇文贺然,往他身后看去。大帐中间站着黑衣少年脸色依旧是灰扑扑的蜡黄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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