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钧飞奔在西门町街头的霓虹中,后面是四五十个手持武器的太保。奇怪的是,他此时的心中没有半分恐惧,身体里原主人残留的好斗血液正沸腾着。
足足跑了两条街,王梓钧回头一看,追他的太保已经被拉成了几截,有些跑得慢的甚至在几百米外抚着胸口喘粗气。
追在最前面的一共有三人,都是20岁左右的青年,一人手里拿着扁钻,还有两人拿着武士刀。
王梓钧跑着转进一条背街之中,这里的街两边全是小商小贩,有卖水果的的,有卖小吃的,还有卖劣质衣服的……不过现在已晚,大多数都已经收摊了。
王梓钧藏在转角后,耳中听着那三人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他跨出一步,伸脚绊去,准确地勾住最后一人的小腿。
那人在高速奔跑下猛然扑倒,整个人背部朝天重重地摔到街面上,滑了足足有半米远,脸部在水泥地上摩擦得血肉模糊,痛得他哇哇直叫。
已奔那两人听到叫声马上折,一人高举武士刀,一人手持扁钻,齐齐杀向王梓钧。
王梓钧凛然不惧,脚踏着步伐,险险避过劈来的武士刀。同时伸手一探,抓住另一人刺的手腕,欺身向前一折。那人手臂发麻,手中的扁钻已经被王梓钧夺了。
“啊!”一声惨叫,那人的肩膀被扁钻狠狠刺入,汩汩地流着鲜血。
另外一人再次提着武士刀斜劈,王梓钧将扁钻从身前那人肩膀拔出,用力一推,两人猛地撞到一起。
“躺下吧!”提刀那人刚把撞上的同伴推开,迎面就是王梓钧的一脚,狠狠地踢中其腹部,痛得他站立不稳,脚一软就跪在地上。
就在这时,十多人从街角转过,追了上来,当先一人大喊在这边,砍死他!”
王梓钧转身又跑,谁知刚跑了几十米,突然从前方的岔道又窜出十多人,却是抄近路把他堵住了。
“干你娘!你再跑啊!”后边那个被扁钻插伤了肩膀的太保大骂着走了。
前狼后虎,两边的敌人都压了上来,街上还没收摊的几个小贩吓得尽量躲到边上,生怕被殃及池鱼。
王梓钧四下扫了一眼,眼睛停留在街边一辆木板车上。车上还有两个半西瓜,一把西瓜刀。
王梓钧将带血的扁钻插到腰间,双手扶着木板车全速往前冲。
“啊,快让开!”
“堵住他!”
“哎哟,我的腿!”
一群太保被木板车冲得乱成一团,当前两个甚至直接被撞折了腿骨,不过板车前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王梓钧抄起板车上的西瓜刀,冲进人群里奋力砍出。
刀片每一次斩出,都会带起一串血珠。人堆里完全没有身法可言,比的就是谁刀快心狠胆壮。王梓钧连砍数人,血液中好战的因子完全燃烧,威猛之下居然杀出一条血路。
冲出人堆跑了十多步,被冷风一吹,王梓钧才感到背上、手臂上一阵剧痛,血液已经顺着他的手腕流到了手上。
眼见煮熟的鸭子飞掉,后面的太保气得大骂,更加疯狂地追上来。
还是不行啊!
王梓钧苦笑,记忆中的那个王梓钧,可是曾在数十人之中杀进杀出的。
……
与远处辉煌的霓虹灯火相比,这里的白炽灯光芒昏黄暗淡。不时有追逐光明的飞蛾扑上去,扑扑地拍打着翅膀,在水泥地上形成巨大的黑影。
街道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费力地推着摊车。男人脸上的胡子刮得很干净,眼睛细长而明亮,他的手也又细又长,完美得像是细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只是他的脚下却有些不方便,一高一低的,竟然是个跛子。
“梓荣,我来推吧。”被称为梓荣的男人身后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妇,她随意披散着长发,不施粉黛的瓜子脸白净而妩媚。夜风吹起她鬓脚垂下的秀发,露出一条狰狞可怕的刀疤。
“没事,我能行。你累了一天,先歇歇吧。”男人笑着推开少妇扶车的手,他笑起来细长的眼睛弯成两个月牙,牙齿雪白而整齐。
两人合力推着摊车,前方突然传来喧闹的喊杀声。
男子向前方看了看,皱着眉头将摊车推到街边停下,准备让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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