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了。小小庆被打趣了很久很久,瑶儿过了两三年后知道姚予和小小庆的约定,得出姚予就是只欺骗小孩的大灰狼,以后没事离他远点的结论
仕萩和瑶儿,通常只在逢年过节,跟着金天和郭氏去外婆家,每次瑶儿就非常向往,郭家庄北面白头山,它的山脉绵延起伏有好几百里,数十个山头组成,最高的山峰多白色浮石与积雪,它也因此得名,大部分山脉树林茂密,几乎没有路,从没有人到过主峰,都在山下抬头仰望。郭家庄是白头山脉的尾部。在山上数米高的的方,有座道观,有些年头了,曾经荒废过,曾经兴旺过,道士们早已说不清道观的历史。道观上去五六米的样子,有个小山头,村民最远就是到过那里,再沿着山脉向前走的,至今还没有人走出来过。站在山头上,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野兽的吼声。
雇的马车,刚进村口,只听见村上鸡鸣狗叫的声音此起彼伏,村上的几个好事者,对着姥姥家的方向大喊,女婿上门了,快出来迎的话语。大家互相招呼寒暄过后,郭氏便说了,两个孩子的打算。姥姥、姥爷满口应承。仕萩和瑶儿请示过姥姥、姥爷,直奔小舅舅的书房。当春时节,两个舅舅三个表哥都在田里忙着,大舅妈在厨房里忙着,二舅妈在带着小表妹们在房间里做针线活。瑶儿和仕萩在小舅舅的书房里只找到小舅舅上课用的课本,失望了。仕萩提议去田里看看,瑶儿应了,留郭氏和金天陪着姥姥、姥爷,他们出门了。
郭阡生了三个儿子,都比仕萩大,郭毅生了两个女儿,都比瑶儿小。郭阡再想生个女儿,郭毅想再生个儿子,可惜还没能如愿。三个表哥长得很是粗壮,嗯,怎么看怎么像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那类型。到了田边,瑶儿一眼就看到了,三个身材出众的表哥,仕萩进了田,瑶儿在田边等着。两个舅舅见他们来了,招呼工人继续干活,自己带着表哥收拾了农具准备回家。
表哥们和表妹们陪着他们玩了三天,郭蕃回来了。郭蕃的胡子没了,瑶儿盯着郭蕃的下巴看了很久,失望。仕萩规规矩矩给郭蕃见了礼,见瑶儿还没打招呼:“想什么呢?”“没胡子拔了,太可惜了。”瑶儿茫然回道。这话一出,大家全都笑了翻了,仕萩没好气的弹了她的脑袋。郭蕃惊奇的说:“你还记得我的胡子,最后那次见你,你可只有四岁。”瑶儿摸着脑袋上被仕萩弹过的地方,愤愤然看着仕萩。在还是郭瑶时,就有的一个特点只要她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时候或是脑子还没转过来的时候,无论别人提任何问题,她都会直接把心里话给说出来,同宿舍的经常喜欢逗她笑她二。那时,现在她也没明白这是反应快还是慢。小舅舅的话叫她怎么接,还好她有个好哥哥。仕萩见小舅舅发问骄傲的说:“瑶儿的记性很好,四岁开始学字,现在我会多少字,瑶儿就会多少。”郭蕃点头微笑。原来当你一向以聪明示人,那么偶尔有超越平常的表现,会被人归为是正常的,可以接受的,没必要太过小心翼翼。也是预示着,她可以慢慢的做回郭瑶的性子,不必压抑了,不必太过警觉。
“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啊”姥爷发话了。大家坐定,郭蕃瞧过去,父母、哥哥、嫂嫂、姐姐都老了,小孩子们都长大了,眼眶不觉湿了。姥姥一看受不了了,抱着郭蕃就哭,众人急忙劝着。小舅妈抱着小表弟,怯怯站在一边,郭氏见了走上前,拉着她开始问些家长里短,瑶儿和仕萩逗弄着小表弟。
郭蕃当年中举,被外放到了北方的一个叫易县的地方当县令,第一任三年。治理县务不在话下,可地方很小事很少,没什么功绩,就又留任了三年。这次被要求回京,郭蕃顺便就提出还乡。上头对这种七品小县令,也不是很在乎,批了。在易县,郭蕃遇到了逃难的苏氏,一见钟情,便给家里去了封信,得到同意后在任上就娶了,现在儿子三岁了。金天把他们送到当天下午就回去了。给金天带了信,金天告了假,第二天就下村见了郭蕃,当天回。仕萩把方夫子的信给了郭蕃。
郭蕃回来带着苏氏抱着儿子,给村中长辈见见礼,去了县里见了方老夫子,和方夫子一帮同窗见了面。郭蕃回家半个多月,才渐渐安置下来。瑶儿不喜欢大舅妈,大舅妈只要单独和郭氏在一起时,眼里总有些轻视,不喜欢二舅妈,二舅妈常用防贼目光看着仕萩和她,她们如此,想必是因为家里穷,碍于姥爷,姥姥,舅舅们对金天的欣赏,周围只要有其他人在面上从不显现出来。瑶儿也懒得理会她们,这种人只要你有钱了,自然会对你改变态度。郭氏陪着姥姥,自己则拉着仕萩,找小舅妈。苏氏有股子说不出的风韵,这样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要逃难的,想必有她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