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崖握着尖刀慢慢靠近小繁星。
小繁星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鸠崖,笑了。
是!
他笑了!
小繁星第一次笑,竟然是对着一个想要砍掉他手臂的恶人笑的锎。
鸠崖看着那纯净无比的笑容,握着尖刀的手竟然微微有些发抖,他闭上眼睛,静立片刻,再次举起尖刀,对准小繁星的手臂。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郎。
鸠崖对着侍立身边的那个侍卫打了个眼色,让他去看看究竟,那侍卫还未走到门口,便被一阵扑面而来的劲风给逼了回来。
鸠崖眼看着那侍卫不敌那道劲风,摔在一旁的墙上,连忙放下尖刀,奔至门口,他倒要看看谁人如此大胆,敢在地狱间的大门口伤人?
屠长鸿一手拉着岑娘,另一只手倒背身后。
没错,刚才那道劲风,是他打出来的。
“师.....师父!”
鸠崖原本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双手在见到屠长鸿的那一刻,一下子泄了气,只得将已经赤红的手掌,慢慢藏到了身后。
屠长鸿正要发火,一旁的岑娘连忙握住他的手,焦急的摇了摇头。
对!
他们是来要小繁星的,等下再发火也不迟!
“孩子呢?”
屠长鸿的声音异常洪亮,打在两旁的石壁上,像是空山撞钟的声音。
在里面的小繁星明显也听到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岑娘听到孩子的哭声,连忙松开屠长鸿的手,往里面奔去,很快就发现了躺在小桌子上的小繁星,可怜他光着身子,正冷的发抖,更可气的是,他的身旁,竟然放着一把异常锋利的小尖刀。
岑娘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袍,紧紧裹住他的小身子,无限爱怜的将他抱在怀里。
随后进来的鸠崖见状,心虚的摸了摸鼻尖,立在一旁,小心地偷偷打量着屠长鸿的神情。
屠长鸿说:“是这个孩子吗?”
岑娘眼圈儿微红,不停地用自己的脸去蹭小繁星的头。
舐犊情深!
虽然,小繁星并不是她的孩子,但这一刻,唯有用这一个词才能形容了。
鸠崖连忙上前解释:“师父......”
屠长鸿不容他再砌词狡辩,只听得他叫出师父两个字,便一掌挥了过去,重重的打在鸠崖的胸口上。
那一掌竟用了十足十的力!
鸠崖生生受了那一掌,捂着心口飞出去老远,然后重重的撞在远处的石壁上。
屠长鸿拉着岑娘的手,要走,鸠崖嘴角咕咕的往外淌血,只见他强忍着将那血咽了回去,用手擦了一擦,慢慢抬头,紧紧盯着屠长鸿,一字一字的问:“师父,为什么?”
“你自己做下的事,你自己知道,为师已经一忍再忍,你却丝毫不知悔改!”
丝毫不知悔改?
真可笑!
鸠崖笑了,带血的牙齿看起来异常可怖。
屠长鸿极度厌恶的扫了他一眼,揽着岑娘的肩膀走了出去。
鸠崖撑着地,慢慢起身,看着渐渐远去的师父,心道:师父,这是你逼我的!
在回去的路上,岑娘打着手势问:“你怎么刚才对鸠崖出手那么重?”
屠长鸿拍拍她的手,“鸠崖那个人,生有反骨,以后会是轩儿的大敌!”
岑娘默默,抬头目露深情,看着这个她爱了许久的男人,“也许,轩儿不做这个少宫主会更加开心!”
屠长鸿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的摇了摇头,男人的世界女人怎么会懂!
“别担心,一切自有命数!”
岑娘自知劝不下,便也不再劝。
“给我看看这个孩子!”
说话间,已经回到紫霞殿,屠长鸿双手接过小繁星,打开包着他的外袍。
他已经睡着。
屠长鸿在接触到小繁星身子的那一刹那,被他手臂上的那一点金光刺了一下,那道金光仿佛带着电,令人触手酸麻,不自觉便往后退。
“这孩子?”
岑娘连忙扶住他的手臂,屠长鸿稳稳心神,不可思议的指着小繁星,“他身上有电!”
岑娘马上将自己的外袍给小繁星裹了回去,却一切如常,并没有被电到。
“你真将传龙玺封在了他的体内?”
岑娘点了点头。
说也奇怪,她一直带在身上的传龙玺,一直就像一粒很普通的夜明珠,直到小繁星降世那晚,忽然发出阵阵金光,像是在欢迎他的主人一样,岑娘暗地里悄悄将传龙玺放在小繁星的身旁,传龙玺越发亮了,岑娘这才萌生了将这个累及自己一生的东西封进他身体里的念头,既然,他或许是它的主人,那便成全了他们吧!
屠长鸿远远盯着小繁星又看了一阵,“这个孩子,以后必可成就一番霸业,老夫看他的骨骼清奇,也确实是一个练武的材料,不如,将这孩子养在咱们紫霞宫,就让轩儿做他的师父吧,你看如何?”
养在紫霞宫?让轩儿做他的师父?
如此,既能保住这个孩子,也能锻炼一下轩儿,如此甚好!甚好!
见岑娘同意,屠长鸿哈哈一笑,即刻着人去安排奶娘,然后让人去叫来轩儿,如此这般,安排一通。
直到很多年很多年之后,千江繁星还在感叹,这一个关乎他一生的决定,是做的如此如此的明智。
*
赤唐国,花园,士兵突击博览会。
鸟语花香,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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