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宋清远见阙一老和尚收敛了杀机,稍稍松了口气,而后耐不住心中好奇,开口问道。
阙一老和尚笑道:“宋施主,你这一问可是逾界了。”
宋清远闻言,面色不禁一滞,知道自己犯了道门中最大的禁忌。
道法三千,各有玄妙,但却是你玄你的,我妙我的,大家各不相干,亦是各不相问。这是传了数千年的规矩,也是禁忌。宋清远因为好奇,方才脱口而问,此时被老和尚一句话堵了回来,倒是闹了个尴尬。
阙一老和尚见他尴尬,却是旧事重提,笑吟吟道:“宋施主,你若是肯真心皈依,为老衲座下护法,这法门就是传了你又何妨?”
宋清远虽有贪心,但修道之人讲究的是旷达和〖自〗由随心,哪肯为他人驱遣?
他摇了摇头,道:“老和尚,我还是那句话,合作可以,其他的……你还是省省吧。”
阙一老和尚也不勉强,笑道:“这么说来,我们的合作就算达成了?”
宋清远见这老家伙胡萝卜加大棒的招数使得纯熟,而自己又确实无法拒绝云萝道宫的诱惑,于是很光棍的道:“在云萝道宫的事情结束之前,我都听你的,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只要不是拿我当炮灰,我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阙一老和尚呵呵笑道:“如此甚好,甚好……宋施主,你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感到后悔的。”
宋清远道:“老和尚,废话少说,现在距离下月十五还有四十多天,我们需要要做些什么准备?”
阙一老和尚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有的事情老衲都已安排好,你无需操心。”
宋清远道:“难道我们就干等着么?”
阙一老和尚笑道:“倒也无需干等,趁有闲余,不如陪老衲走一趟九佛山吧。”
宋清远奇道:“去那里做什么?”
他此行本就是要去九佛山的,但有了云萝道宫这么一个前所未有的副本,九佛山之事,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阙一老和尚笑道:“老衲是出家人,九佛山中寺庙如云,是佛家圣地,老衲去那里岂不是理所当然?”
宋清远心中冷哼,自然是不信老和尚的说辞。
不过话又说回来,闲着也是闲着,随老和尚去往九佛山,若是机会合适,倒是可以顺手完成那件委托。
下一刻,宋清远又想到,自己的委托人和这老和尚关系匪浅,难道这老和尚去九佛山也是为了那些海外奇珍?
他正思量着,却见阙一老和尚将随身的布包打开,然后取出里面的衣物,将身上的僧袍换下。
几分钟后,一个面容古板的老学者便在宋清远的注视下,新鲜出炉。
阙一老和尚见宋清远一脸的惊讶,淡淡道:“你现在可以叫我杜阙教授。”
宋清远怔了一会儿,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伪装,少了那身僧袍,我们走在一起就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阙一老和尚却道:“这可不是什么伪装,这是我真正的身份,昌南大学历史系教授杜阙!”
宋清远闻言,不禁目瞪口呆,他这才注意到,这老家伙的头顶上是没有戒疤的!
阙一老和尚见他看着自己点头顶,于是摸出一顶假发,慢悠悠戴上,又道:“当然,我这僧人的身份也不是假的,不像你身上那些各国的假护照,我包里的度牒可是正儿八经的。”
宋清远忍不住道:“两个〖真〗实身份,你忙得过来么?”
阙一老和尚笑道:“何须忙?阙一虽然不是假的,但只存在于度牒之上,平时云游四海,踪迹渺茫。只在需要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宋清远闻言,心中一动,喃喃道:“我若是弄个四处传道的牧师身份,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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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在这种城市的某个地方,同样有人在谈论云萝道宫。
只不过,与阙一老和尚的开门见山和单刀直入相比,这场谈论则要缓和许多,甚至可以说是单方面的忽悠。
“长青,你一直说对玄学有兴趣,我倒想问问,你这个有兴趣,是真有还是假有?”
戚远山浅浅啜了。茶,笑吟吟的问道。
张长青坐在他对面,闻言后,笑道:“兴趣肯定是有,但说句您不爱听的,玄学这种理论从来没有被真正证明过,我这兴趣至少谈不上浓厚。”
他口中如是说着,心中却是奇怪。
戚远山白天打电话给他,说是有事相谈,但见面之后,却迟迟不说主题,而是将话题一直在玄学上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