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血珠一颗颗渗出。
叶紫的眼已燃起熊熊火焰,一字一句说道:“放、了、她!”
男子低低笑着,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燕脂的脖颈,左掌掌力轻吐。帷帽四分五裂。
远山一般的眉尖轻轻蹙起,黑亮的眼眸已含了隐隐怒气,却是无惊无惧。
男子一怔,眸中神色微微起了涟漪。就像冰层乍解,春波皱起,颠倒众生的媚态迅速退去,斜长的黑眸变得幽黑莫测。
剑尖已挺进一寸,握剑的指节已经发白。叶紫张扬的怒火一寸寸冷凝下来,一句话犹如冰雪一般,“放了她!”
男子恍若未觉,只大拇指稍微往下按了一按,叶紫的剑果然停下,他的眼睛依旧饶有兴致的盯着身下的人,看到她毫不退缩的回瞪,小巧的耳垂却变得粉红,眼底里竟然有了几分欢喜,“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每个字好像都在嗓子里打了个转儿,又风流又旖旎。
男性的躯体整个压覆在身上,呼吸之间全是浓烈的麝香,燕脂的怒气怒火一点一点飙升。瞟到叶紫身旁的左手已在轻轻颤抖,心情反倒平静下来,隐隐有几分甜蜜。臭叶子,原来也有这般紧张的时候。
男人本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见她眼波微转,宜嗔宜喜,只觉心中一动,慢慢地眼神就变得冷厉起来。忽的倾身向前,就在她唇间重重一咬。
“砰”,身后衣衫被人揪起,重重的抛向墙壁,身形嘀溜一转,力道尚未卸去,剑光带着滔天的杀气已然劈到。
燕脂摸着唇,心中又羞又恼。叶子已丧失了理智,剑剑毙命。男人虽然武功不弱,却也中了数剑。见他跌爬滚打,却总能在间不容缓之际,找到生路。不过,就算这般动作,他做出来也不显难看,依旧保持着骨子里的慵懒和优雅。
冷眼看着,见他肩头和大腿都中了数剑,华丽的紫衫七零八落,想起二师兄的嘱托,心中慢慢数着一、二、三......
叶紫虽然心中暴怒,手下却越来越稳。剑势凌厉,滴水不露。他的对手虽然已被他逼得左形右拙,眼神却依然带着不可一世的轻慢与轻辱。唇间那一抹殷红针尖一般刺痛他的心。燕脂,他的公主。谁轻辱,就要他的命!
心头一片清明,手中卢钩与他心意相通,嗡嗡轻振。人剑合一,剑若流星,人似奔雷。
......十!
完美的一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杀气。七分孤绝,三分惊艳。
剑尖直直的来到眼前,男子一动未动。实际上,他也无处可退。
“叶子,他还不能死。”流水长袖裹住了剑尖,燕脂的声音有些闷。“我们走吧。”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一点乐子没有看到,反被人占了便宜,心情不好,想师傅了。
叶紫一动未动,杀气依旧未减。男子喘息一阵,瞅着燕脂,慢慢伸出修长手指,抚上自己的唇瓣。
叶子的瞳孔慢慢紧缩,“让开!”
“不让,你不能杀了他。”燕脂挡在他面前,恨恨的说,“最起码,今天不成。”二师兄平常也很疼她,不能让师兄难做。
叶紫的视线艰难的移到她殷红的双唇上,又慢慢地移走。杀气瞬间勃发,卢钩脱手而出。
“笃”,黑发飘散,擦颊而过,入墙三分。
叶紫冷冷的盯着他,“我—叫—叶—紫。”
今日不杀,来日可以。黄泉路上,不让你做糊涂之鬼。
牵过燕脂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两人缓步走向殿外。
殿内烛影深深,满室狼藉。只余一人,眼眸深深。
月落西天。
寂静了一夜的琅琊山上,突然人声喧沸。
“琚王殿下!”“琚王殿下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柳柳开新坑啦!出来冒个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