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从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诸葛宸淡淡的声音仿佛是纷纷扬扬的雪huā,没有一点温度:“这次的事情,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你记着我今天说过的话。”一声唿哨,放任到一旁的坐骑很怕奔跑过来。
翻身上马几乎是一气呵成,黝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雪地中。管岫筠手中原本盛开的红梅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被践踏地跟雪地混为一体,混沌不堪。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管岫筠脸庞滑落,不论以后管隽筠遇到什么都不要怨这个做姐姐的,都是她不给自己留下任何一天后路,以至于让这个做姐姐的无路可走,她的婚姻她的男人,没有一件事顺心如意。
就算是这样,她都不肯给一丝喘息的机会给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姐妹之情还有什么顾忌?
“如意下去。”诸葛宸一路策马疾行,赶上马车后将马横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撩起车帷,看着脸色冷峻的女人,一挥手:“都给我离得远远的。”“是。”如意低着头下了马车,诸葛宸烦躁地解掉猞猁孙披风,扔在车帷外面。
管隽筠侧过脸,透过微微吹起的窗帷看着外面。诸葛宸扭过头的脸,沾染了一手的湿冷。手颤抖了一下:“好好的,怎么哭了?”“放开我,我没那么大度。你刚才跟我姐姐卿卿我我,又来跟我这样,算什么?”想要甩脱他的手,一扭头却被他揽进怀里,把脸紧紧压在胸前:“放开我,你闷着我了。”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知道你来了,有意让你听见才说的那些话。”诸葛宸听到她说不舒服,担心真的闷坏了她。松开手,看到衣襟上两道泪痕的影子,心跟着揪起来:“那天太医送来的鹿胎丸,我开匣子的时候,发觉蜡封被人动过。便让荣立去查实,是她在每一粒鹿胎丸的外面裹上了廪香跟红huā粉。好好的安胎药变成了滑胎的毒丸,甚至不止是滑胎。”忍耐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不想你生气,就让人传话叫她出来。不是你想的那样子,难道我还瞒着你不成?”“我都不知道丞相还跟她有过盟誓,甚至还有同心结。”管隽筠想要推开他,却躲不过他的手,只能是放任他在自己脸上一点点摩挲着,无处不在的吻好像是有意要跟自己躲猫猫,让人避无可避。
“我只跟你有,余下的人谁也不会。”诸葛宸磨蹭着她的鬓发,把她重新搂紧:“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信不过。”试图摆脱他,其实早就沉溺在他熟悉的味道中:“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你们之间是不一样的,有很多时候,她在你这儿是无法取代的。”
“胡说,什么叫她在我这儿无法取代?真的无法取代的人,是你不是她。”诸葛宸对上她的眼睛:“她用心之狠即便是男人都无法比拟,我担心你会会被她伤到,这话对谁去说?她毕竟是你姐姐,你们家的是非是不能我来断的。就是要断,也要你二哥拿出哥哥的身份,不是说兄嫂如父母?只有你哥哥才能对她有所处置,我做的只能是护着自己的女人孩子不被人欺负,仅此而已。”
扭过脸不想搭理他,每次都只会用这些甜言蜜语来哄人。明知道只要听到这些话就会心软:“你就会欺负我,去看看别人说你那些话,难道还有一句假的不成?可见你就是要这样的人才好,我们都是任人欺负的。”“我可舍不得。”诸葛宸亲吻着她的鬓角:“想想,我要是没看出纰漏,鹿胎丸被你吃了会是怎么个结果,就叫人不寒而栗。”手把她搂得更紧了:“别生气了,以后不论是有什么事儿我都不瞒着你,一定告诉你不叫你担心,也不会让你生气,成不成?”
迟疑了一下,方才点点头:“我想你们就是有什么,都是我不能改变的,只能是离了你才能使省了多少气生。只怕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胡说。”诸葛宸一面说,一面扳起她低垂的眼帘:“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是她而已,以后我想连你姐姐都不是了。”
管隽筠默然了一会儿,想起哥哥常说的那句话,若是这件事被他知道,恐怕诸葛宸说的话就会成了真,只是二哥远在边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能困扰军心。要是因为这个而坏了大事,就是自己不懂事,至多再忍一些时候。等到分娩之后,只要是管岫筠还没有回南中的话,才能腾出手来解决这件事,绝不会因小失大。孩子和男人还有那个家,
少了一个都不行,更不会答应有人在中间横插一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