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终究缺乏急变能力,没有感悟出这句话的问题,于是说道:“乱世之间,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李向前正希望和他谈谈现在这个局势,看看当前真正的明代官员精英,都是如何看待以后的局势的,这吴梅村可不是侯方域那样考不上科举的公子哥,而是真正学霸级别的人物,在朝廷之间混的也不错,也很得崇祯皇帝赏识,如果不是因为其母病逝而后的丁忧,他基本上是要在帝都被擒获,或者是自尽殉国的了,这样的人,肯定比钱谦益之辈,更加了解大明朝的局势。
吴梅村似乎很是沮丧,说道:“不乐观啊。”他转而也很是惊醒,说道:“兄台是何人,如此关心局势呢。”
李向前马上笑了起来,他想到一个点子,于是装作正色道:“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虽不循科举之路,却也每时每刻牵肠挂肚我中国之事啊。”
吴梅村却是一惊,他本非那种去写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物,还是很关心国事,一心向上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几个字,简直就是震耳发聩,掷地有声,说尽了千百年中华文化精髓,而且完全切合中文用词的习惯,简直是一下就折服了吴梅村,他颤颤抖抖道:“这句成语言简意赅,立意深远,是李兄所作的吗。”
李向前倒也不是这样贪功的人,于是说道:“哦,这个啊,是一位师长所说,日子久远了。”
“这究竟是哪位大儒所说,我竟然不能当面向他请教……对了,敢问兄台,是哪方人士,写下此话的,又是哪位先生呢,凭此一眼,已经可以立言而行了。”吴梅村激动道。
李向前简单的敷衍了一下他,而后问道:“眼下这江南局势,不知吴兄可否赐教呢。”
吴梅村低头不语,进而说道:“李兄,你我交浅言深,只能说,不乐观。”
李向前不动声色的给吴梅村满上茶,说道:“愿闻其详。”
吴梅村说道:“此时的天下局势,比起汉之黄巾,唐之藩镇,宋之女真,还要危机万分,如若应对不好,只怕连隔江而治的局面也拿不到。”
“哦?”李向前忽然说道:“我虽不才,却也知道,城中有人传闻,现在占据帝都的李闯,和山海关的吴三桂,辽东的八旗,正在大战当中,如果可以镇之以静,观其大战,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点起一支大军,北伐中原,光复北地,岂不美哉。”
吴梅村忽然一拳打在桌上,当然力气很小,连茶杯都无法振动,他怒道:“那些只会每日推杯换盏的腐儒,不提也罢了,现在的局势,由于南北交通不便,还难以知道北方之事,但是以前事推断,那李闯坐拥北直隶(HBSXSDHNSX几省,但都是被多年战乱,依然无法自给,可以说如果不南下来劫掠江南产量之地,李贼就决计无法扎根于北地,北方若想恢复,还要三年之久方有机会。”
“嗯,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