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潘媛果然听从了雅兰姐的意见,在房间里表现的虽然笨拙却很主动,周廷也乐得装聋做哑配合她,第二天清晨起床吃饭的时候,看着她和雅兰姐偷偷眉来眼去的可爱样子,仍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吃过早饭潘媛带着两个小女孩走了,还要回去给安晴安排转学的事情。
白天在手术室里忙起来,倒也顾不上感情纠葛了,只走到了晚上回到宾馆。
冯雅兰先进了自己的房间靠在门边上,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晚安。”
周廷也就识相的转身了,知道她不肯再陪自己乱来,芳心里的防线又慢慢的建立起来了,还很牢固。周廷回到自己房间想起来,上一次她心理防线出现松动,可就被自己占了大便宜,下次再想攻破这道防线可不太容易了,在房间里叹了一会气等到外面天完全黑了,仍旧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练刀,郊县这种地方夜里一过十点街上就很冷清了,周廷轻易找到一处废弃的铁路桥下。抽出长刀苦练一阵,练来练去总是带着李蕴出刀的影子,想把她出刀的动作从脑子里抹掉也做不到,也很无奈索性放弃了,就以她为模版练下去吧,调整呼吸后快速轻灵的一刀刺出,长刀从一个很古怪的角度,取直线刺进坚固的混凝土桥墩里,然后快速抽出,长刀摩擦着混凝土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这是李蕴惯用的刺击的招数,周廷用起来也觉得很顺手,招数并不huā哨却遵循着物理学原理”直线刺出直线收回,威力在于使用者刺出去的速度有多快,刺出去的力量有多大,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招”就包涵了天地之间武学的至理,速度,力量,身体机能种种因素的完美结合,只不过是姿势上有点差别。
李蕴出刀的姿势妙曼轻灵,而周廷出刀的姿势略显勇猛,又练了大半个晚上的刀,才回到宾馆房间里睡上几个小时。才刚回到房间突然接到夜志强的电话,让他赶鼻打开电脑看网络新闻,周廷打开笔记本电脑翻到国际新闻,看到一条触目惊心的消息,四十八名邪教信徒在智利山区的一所教堂里集体自杀了,看着新闻图片上打着马赛克的血腥画面。
夜志强在电话里,声音已经低沉了:,“这位君父到底想证明什么,每必坑害这些无辜的人?”
周廷眼神也是一黯,轻声回答:“他在示威。”
夜志强又是很蒂然的口气:“他在跟谁示威?”
周廷不假思索的回答:“和所有人示威,证明他可以掌握很多人的生死。”
夜志强沉默一阵才下了断言:“这人疯了!”
周廷当然很清楚这人不是疯了,而是高等生物的优越感太强烈了,当初自己也有这种强烈的优越感,可以把普通人当成蝼蚁随手捏死的优越感,好在后来理性的控制住了。这位李姓君父可就不一样了,此人做惯了古代君王本来就不太把人命当回事”活了这么久当然是变本加厉了。
普通的儿童在他眼里,就跟饭桌上的乳鸽没什么区别。
电话里夜志强沉默了一阵,突然开口说话:,“兄弟,咱们还是离这邪门的君父远一点吧,犯不着跟他玩命。”
周廷心里大叫糟糕,知道对方招数很无耻却也很有效,制造恐惧。
现在就连夜志强这种心智坚定的铁血雇佣兵,也产生了下意识的恐惧感,下意识的不想去招惹这种没人性的邪门人物,可见君父大人这一招还是很成功的,也不能去责怪夜志强窝囊,这涉及到人性里本能的脆弱一面。
利用人性里的脆弱一面,是猎魔邪教惯用的手段。
夜志强听他不说话了,也有点惭愧了:,“你不会在偷偷骂我窝囊吧。”
周廷还是善意的安慰他:,“这没什么窝囊的那个英国巫师福曼有消息了吗?”
夜志强听他提到福曼,突然笑了:“有消息了,说出来你都不信,这位老兄刚刚当上猎魔教团东欧分支主管了,还在教团里混了个大骑士的头衔,哈哈,邪教真是无人可用了,居然会重用这种蠢鼻,笑死人了。
周廷脸上也露出笑意:,“你还不要小看了这种蠢货,古往今来,能得志又能长命百岁的还都是这种小人。”夜志强笑了好了一阵才安静下来:,“陈小姐已经在他身边派了一组人,免的被他耍出什么huā招来。”
周廷对陈芳芳还是很放心的,以她的才智对付一个福曼还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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