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但还是有一部分砍在了他的身上。
毕竟一个人单挑三百多人说出去也是个天大的玩笑。
玻璃碴已经把高战的脚掌割出一道道口子,甚至有几块较大的玻璃碴已经深深地没入了他的肉里。 每走一步都有揪心的疼痛。
其中一个威猛地黑人似乎看出来了高战此时举步维艰的弱点。 慢慢地走到他身后,给自己的同伴使了一个眼色。
同伴扬刀劈向高战,与此同时他在后面也一刀劈出!
看他到底是顾前还是顾后?
一刹那,点光火石地定格在了那里。
高战一手抓着前面的砍刀,反手向后刺出一刀正中偷袭者的心脏。
拔刀,带出血芒。 再次挥出劈中前者的胳膊,惨叫声中胳膊飞起,一名大汉趁机用铁链子拴住了高战地脖子,上臂肌肉高高隆起,他要活活勒死这个恶魔!
高战伸出左手抓住铁链,竟然把那个大汉整个人单手举了起来,强悍的模样宛若天神下凡,然后抛向空中,手起刀落,砍成两半!
血雨漫天!
此刻没有一个人刚移动脚步。 喉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滚动。 难以吞咽,他们浑身的血液已经凝滞了。 有谁见过这样恐怖的人?
三百多人只剩下二百多人,而且一个个浑身发抖地害怕着眼前同一个人,一个浑身鲜血淋淋的怪物!
高战龇牙咧嘴狰狞地冲爵士老爹笑了笑,爵士老爹觉得自己浑身发麻,
在爵士老爹身边有位手下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了,猛然拔枪一枪打中了高战的大腿!
高战低头看了看汩汩冒血的大腿,好像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他妈的中枪,然后抬头朝那位开枪的家伙lou齿一笑,扬手甩出,砍刀像风轮一样锋利地旋转,噗地一声,正中那家伙地腹部!
吐了一口血,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被剖开地腹部,倒霉的家伙立刻倒地身亡!
“恶魔…他是恶魔!”第一个人开始发疯地大叫着向后退去,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二百多人都疯狂地逃离这鲜血灌浇地地狱,唯恐自己垫后被恶魔砍成十段八段!
大雨倾盆而下,唐婉儿眼望着这个不知道是恶魔还是恩人的男人,声音有些哽咽:“你…没事儿吧?”
高战狰狞一笑:“暂时还死不了,不过要赶快把腿上的子弹拿出来!”
“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开房。 你和我!我想这一天已经好久了,嘎嘎嘎,希望你能满足我!”
唐婉儿彻底没语言了,估计天底下所有色狼地在此人面前要自叹不如附体称臣!都伤成了这样,还色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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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规模很小的旅社。
本来旅社老板还想兜售几个妓女给客人解闷,谁知道一看见高战的模样,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费了老半天劲儿两人才搞到了钥匙进了房间。
房间不大。 很简陋,还有一股子霉味儿。 但总算只能遮风挡雨。
唐婉儿想要搀扶高战,却被他推开,自己一屁股艰难地坐到了床上。
唐婉儿不禁再次感叹,真是个强悍的男人,伤成这样还能站得住。
高战刺啦一声撕开自己的裤子,lou出枪伤的伤口来,只见伤口正好在自己的大腿根部。 差一点就打中了自己地老二,“妈的,差一点让老子当太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地高战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一想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过瘾是挺过瘾,就是有些太意气用事了。
再看一眼旁边娇艳可人的唐婉儿,心说为了救这个丫头值得吗?然后又想到了她背后庞大的背景,嘴角lou出一抹不易察觉的jian诈的笑意。 也许自己能从她身上得到一点什么回报吧,毕竟向雷锋同志学习可不是我高战的性格….
面对现实,还是先解决自己目前地状况再说。
于是对唐婉儿说:“帮个忙,打开电视!”
“什么?”唐婉儿没想到这时候他还惦记着看电视。
看了一眼将电视打开。
“搜台!”
唐婉儿听话地转动频道,可惜,没有高战所要的东西。
现在的美国电视节目也太纯洁了。 连他妈的黄片都没有!
高战很是郁闷,看起来自己想学周星驰看黄片剜子弹的壮举是不成了。 拿起一把削水果用的小刀,在打火机的火苗上烤了烤,然后对唐婉儿说:“帮把手!”
“做什么?”唐婉儿显得很是听话。
高战:“我要将子弹取出来,但是我的那个…妨碍了我地视线,麻烦你用手把它搬开!”
看一眼高战几乎lou出大老二的伤口处,唐婉儿的俏脸染上了飞霞。
“你自己难道就不能…搬开它么?”声音像蚊子一样轻。
高战扬了扬手中的小刀:“我要专心地剜子弹,要不你来?那天你用匕首刺我,胆子也挺大的!”
“别,我。 我…还是…”唐婉儿很是无奈地伸出两根指轻轻地将高战沉睡的巨龙夹了起来。 羞涩道:“好了,你可以动手了!”
高战毫不犹豫地用刀子割开了自己地伤口…就像割得不是自己的大腿一样。 卖力地搜寻着子弹。
唐婉儿看着看着,不由地闭上了眼睛。
好不容易才把金黄色的子弹剜了出来,高战麻利地去掉几枚子弹的外壳,将火药倒在伤口处,然后用火机一燃,刺啦一声,冒出一股白烟,疼得高战满头大汗说道:“还真亏捡来一把枪,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样去消毒!”
由于高战个头高大,唐婉儿又是跪在地上帮他扶住巨龙,加上外面大雨将她的衣衫淋湿,此刻她的而雪白的胸口一道深邃不可测的乳沟lou了出来,两个浑圆的玉乳隐隐约约晃悠着,两点嫣红醒目的突兀在胸罩上。 马上,高战地某个方面就有了最原始地反映!
唐婉儿闭着眼睛,忽地觉得手中某个东西在逐渐胀大,睁开眼一看,不禁粉脸发烫。
高战耸耸肩:“还害什么羞?你又不是没有见过?缘份啊,两天就让你见了两次!”
“它…怎么会…”唐婉儿忸怩地快要说不出话来。
“正常反应,为了防止伤口大量出血。 我就把血液集中到了那里…这叫做什么来着,哦,叫做兽血沸腾!”
禽兽的下面充血,当然要叫做兽血沸腾了。
唐婉儿听他说得这么不正经,一张粉脸已经红到了脖子里。
“刚才你为什么要救我?”半晌才嗫喏道。
高战有些不羁地摸了摸自己地下巴,“因为你长得漂亮啊,我高战从不把一个漂亮的女人留在一个危险的境地。 虽然我这人有时候也喜欢做一些辣手摧花的事情,但我却被希望有人在我手里把一朵水灵灵的鲜花摧残了。 你说我自私也要,说我邪恶也罢,或者说我有那么一点正义或者善良,谁知道呢,总是很多事情我允许自己可以做,别人却一定要kao边站!”
唐婉儿哪里听到过这样诡秘的论调,有些无语地咽了咽唾沫:“可是不敢怎么样。 毕竟是你在危难时刻没有舍弃我,我…我应该感谢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应该报答你才对!”
“那就以身相许吧!”高战的声音很大。
唐婉儿马上被霹雳在了哪儿,嘴巴张得大大地。
高战:“你看你,连一点诚意都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就试出了你的真假…人啊。 不能兑现诺言,就不要说得那么圆满!省地给了别人幻想,以为飞在空中的是一个华丽无比的热气球,谁知道睁开眼却是一个丑陋无比的猪尿脬!”
“我…”
“我什么我,你的手握这着我的家伙握过没有,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我也该好好睡上一觉了!”
唐婉儿这才发现在和对方交谈的时候,小手一直都在紧握着对方地大老二,火辣烫手!
“哦,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有意的!”这时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
就在唐婉儿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听见了呼噜声,一看,高战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的脸色苍白,眼睫毛在紧闭的眼睛上时不时地眨动着,嘴角抿出一个坚毅的弧度。 让人忍不住。 猜想他正在做一个怎样的噩梦。
唐婉儿不知不觉中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抚摸高战地嘴唇,干燥火热的嘴唇。 感受他体表迸发的温度。
女人都有母爱情怀的,唐婉儿也不例外。
此刻在她的内心中更多是的一种说不出地怜悯和关爱,因为她深深地懂得越是看起来强大得不可战胜的男人就越加的寂寞和脆弱,像她爷爷一样。
她爷爷唐龙也许不知道,在无数个日夜里,这个自己眼中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小女孩却见到了他在偷偷地抹泪。
洪门的大佬,一个漂泊天涯的汉子,铁血江湖的黑道枭雄,竟然在夜晚望着自己儿子和儿媳妇的照片老泪纵横。
唐婉儿那时候已经知道了一个道理,女人千万不要被男人坚强的外表所欺骗了,其实他们都很脆弱,脆弱的像是腐蚀在硝酸中地钢铁,一滴即溶!
想着想着唐婉儿也渐渐地进入了睡梦中。
睡梦中她梦到了一片巨大地森林,乌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然后她看到了一条河流,河水清澈,有许多地鱼儿在里面游泳。
她拖下鞋子,将自己的小脚放在了河水中,感受着河水的温柔。
这时候跑过来一头迷人的梅花鹿,唐婉儿欣喜地用手抚摸梅花鹿皮毛,光滑细腻,摸着手感很不错,梅花鹿的身体带给了她一些温暖感觉,她觉得它可爱之极了,于是就用手很是友好地摸了摸它头上美丽的犄角,只觉它软软的,不是很坚硬。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梅花鹿很是兴奋地蹦跳着,它的犄角越变越大,也越变越硬,就像是….嗯,那个今天令自己害羞的东西…男人的东西!
这时候梅花鹿张开小嘴伸出粉嫩的舌头轻tian自己的脸颊,痒痒的,麻麻的,舒服急了,接下来梅花鹿又开始往下移,用舌头tian自己的脖子…
唐婉儿觉得自己身上浑身燥热,胸口气闷的紧。 忍不住说道:“好热啊!”
谁知道梅花鹿竟然开口说话道:“热么?那就把衣服拖了吧!”
于是唐婉儿就梅花鹿地帮助下拖掉了自己的衣服,马上感觉清凉了许多,感觉好好哦。
然后梅花鹿又很俏皮地用嘴亲吻的她的胸脯,白白嫩嫩的胸脯。
唐婉儿觉得胸脯麻痒的难受,说道:“不要啊!”
“什么不要?难道你感觉不舒服么?”梅花鹿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舌头亲吻她地嘴唇,呼吸难受!
猛然间,那头梅花鹿幻化成了一个男人。 唐婉儿从睡梦中惊醒,但见高战正趴在自己的身上。 用舌头亲吻自己地樱唇。
奋力地一把推开这个流氓。
唐婉儿大惊失色地抱着胸口,她上身的衣服几乎已经被拖光了,胸前颤巍巍的乳房白晃的直耀人的眼睛。
“你在干什么?你这个色狼?!!”唐婉儿大声质问道。
“干什么?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难道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吗?”高战很是邪恶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你是流氓!你想…”唐婉儿的眼泪差一点流了出来。
“去你妈地!到底是谁勾引谁?老子正在好好地睡觉,你却在我的老二上摸了摸去,今天还没摸够么?我一想,也许是上一辈子欠你的。 早晚逃拖不了你的毒手,于是就打算成全你,谁知道你竟然会恶人先告状,真是他妈的岂有此理!”
唐婉儿彻底被高战的话给镇住了,像个石雕一样,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今天发生的事情比她二十年经历地还要多还要离奇。
高战看唐婉儿愣住的模样,很是无辜地摊摊手道:“你看是不是还要继续?我这人一向做事都是有始有终的,虽然从道理上来讲我应该拒绝你这样无理的性要求。 但是作为一个一向喜欢以德报怨,从不轻易拒绝美女的男人来讲,我很愿意继续下去,直到把你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很奇妙的感觉,你可以试试。 哦,宝贝,来吧!”
“滚!”唐婉儿拎起枕头砸向了高战。
高战潇洒地接过枕头,很是郑重地竖起一根指头道:“你这样拒绝我是会后悔地,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能卖,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哦…”
“我说过了,滚!”唐婉儿嗔怒道。
高战眨巴眨巴眼睛,很是邪恶地微微一笑,忽然抱着枕头一头栽倒在床上:“哦。 我梦见自己刚才是在梦游---睡觉。 马上睡觉!”呼噜呼噜,呼噜声再起。
唐婉儿看了一眼这个有时候威猛绝伦。 有时候斯斯文文,有时候却又千变万化喜怒不定的家伙,只能从心中冒出一个词: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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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唐人街早上八点。
在中华楼的早餐大厅中,唐龙在阿华和几个手下的陪同下来到这里吃早茶。
这是唐龙保持了几十年的习惯,可以说自从唐人街有了中华楼,他唐龙就这种习惯,每次在各种人尊敬的“唐爷您老早”的问候声中,坐在二楼kao窗户的红木方桌上,将手里的鸟笼挂在窗户的窗棂上,一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赶着上班地人群,一边吃着中华楼特质地豆浆和千丝,那种感觉让他似乎有回到了南京的夫子庙。 好怀念故乡地山山水水,好怀念故乡的空气,故乡过年鞭炮的味道。
年纪大了人就容易怀旧,曾经记忆深处遗忘的点点滴滴都会像回旋的小河一样从记忆伸出拔出苗头汹涌出来,人不可能遗忘一切,尤其自己的思乡之情。
知道唐龙的人都知道他龙有这么一个习惯,中华楼这个小方桌是他私人的座位,虽然他从来都没有预定,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敢坐!
但是今天却是个列外。
因为那个座位已经有人坐了,那是一个年轻人一个面目冷酷,脸型有些消瘦的年轻人,他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太大,顶多只有是二十一二岁,但是他的头发却已经白了,少年白发!
如果说他有一头雪白的白发这还不稀奇,稀奇的是他的眉毛也是白的!
白发,白眉,神态冷傲,像这样一个年轻人,任谁也不敢轻易上前质问他为什么敢坐唐老爷子的专用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