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要是我不交出来呢?”
曾若男脸色骤变,没想到他会这样不识抬举,厉声道:“那就是背叛党,背叛国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千古罪人!”
高战笑了,笑得很疯癫,“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老是把民族大义拿出来压人?不和你们合作就等于不爱国么?荒谬!你给老子记住,我是很爱国,但是我不会交出藏宝图,因为我是个贪婪的,市侩的,唯利是图地爱国分子,说得再明白点,我的爱国是有代价的,至于几斤几两那就要称称看了!”
曾若男哭笑不得,爱国还有条件?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解释?
“你就真不怕自己背上背叛国家的罪名么?”
高战看一眼四周,神秘道:“嘘---!这里好像是香港吧?你这么大声嚷嚷会被人举报称成间谍抓进英国人的大牢里…那些英国人可不是什么好鸟啊,你这么漂亮标志的大姑娘一进到里面就别想出来了,估计被人撕碎以后连拼凑都拼不起来了!”
曾若男:“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高战:“老子就是在威胁你,怎么样?”
“你…”
“我?我怎么地?”高战摆出无赖的嘴脸。
曾若男彻底没法了,这家伙是软硬不吃啊!
就在这时高战突然走到她射那边,伸手超她脸上摸去,曾若男吓了一跳,只觉对方得指尖碰到了自己的脸颊。
再看高战,手里面捏着一根头发瞧了瞧。 道:“你地头发有些干燥,已经分叉了,像你现在地人一样,暗淡无光---提醒你一句,女孩子是应该生活在阳光中地!”
原来大坏蛋从自己脸上取走了一根断发。
曾若男松了一口气,道:“这不用你操心,路是我自己的选择地。 我知道该怎么走!”
高战轻轻一吹,头发吹飞。 “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刚回来不久,一直都不习惯用香港的洗发水…”说完,从书房地一侧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来,“这里面是我让人从英国捎回来地,你一直用的就是这个品牌,不是吗?”
把盒子递给了曾若男。
曾若男一怔,打开盒子一看。 还真是自己喜欢的牌子,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样体贴呢?
“你为什么要送给我东西?”她警惕道。
高战耸耸肩:“不为什么,一直都准备亲手送给你的,因为太忙落下了,现在刚好补上…你这么辛苦摸了进来,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回吧?”
曾若男啪地把盒子合上,想要说:‘我不要你的臭东西!“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你这家伙,你究竟想要怎样?”
高战嘿嘿一笑:“搞反了吧。 好像是我问你才对,你究竟想怎么样?”
曾若男愣了一下,说道:“现在我只想回家!”
高战:“不送!”让开路来。
曾若男傻住了,她万没想到刚才还凶神恶煞般的家伙现在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爽快?
阴谋,一定有阴谋!
曾若男直直地盯住高战,想要看出他究竟在大打什么鬼主意?
但是让她失望的是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高战还是那么一副无动于衷地样子。
努力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千万不能让眼前这个家伙把自己给看扁了。
曾若男表现出英锐的姿态,眼睛看一眼高战,然后径直向门外走去,走的时候她小心谨慎地提防着高战对自己的偷袭,比方说摸自己的屁股,又或者搂抱着自己。
可是这一次她又失望了,高战非常正人君子地让她走了出去。
就在曾若男即将走到楼梯的时候,高战在后面说:“回去告诉你父亲,不要再惹我!”声音冰冷。 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
曾若男忍不住回头道:“高战。 你认为自己能和龙组做对么?我们的力量不是你一个人能抗衡地,不要忘了。 我们的背后还有一个国家,而你,只是大香港的一个流氓头子而已!”
高战毫不示弱地盯着她,双手叉腰气派十足地说:“老子什么都不怕,只是想更好的生存下去!不要问我能为国家做些什么,应该问问国家能给我们这些漂泊在殖民地的子女做些什么?而不是一味的索求无度!”
曾若男哪里听过这种论调,从小到大她都在忠党爱国,国家利益大于一切,为了当党和国家地利益,可以牺牲个人一切的爱国主义精神教育下长大,哪里会听过这种大恶不赦的说法?
“只是想更好的生存下去,不要问我能为国家做些什么,应该问问国家能给我们这些漂泊在殖民地的子女做些什么?”国家难道亏欠你们么?难道为国家奉献一切不对么?流氓就是流氓,根本就没有一点的觉悟水平,哎,简直是个不可救药的家伙!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执迷不悟”的败类分子,在自己爱国的心灵的中已经将他和千古罪人划上了等号。 曾若男怜悯地摇了摇头,心说,一个物质生活再怎么丰富地人,如果没有很高地精神境界,归根结底都是一个低级趣味的人,一个精神世界极度贫乏地人,可怜啊,可叹啊…哎呀,他家的楼梯怎么这么陡?
在曾若男走了以后,高战回到自己的卧室,很熟练地打开床头的夹层,摸出那本色情杂志来。
翻到最后一页的封面底部,在夹缝中俨然夹着那副藏宝图---人皮宝藏!
“姥姥的,何金水已经找到宝藏的地点了,再藏着这玩意终究是个祸害,老子又不喜欢收藏这样的艺术品---虽然人皮刺青很珍贵,还是毁了好,省得夜长梦多,让某些人有遐想!”说吧,拿出打火机将藏宝图的一角点着,发出一股皮肤的焦臭味,挥了挥,扔在了垃圾桶中,价值千金的藏宝图顿时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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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玛丽医院位于香港岛西部的薄扶林,于1937年4月13日启用,由继任港督郝德杰主持开幕仪式,并以当时英王佐治五世的皇后玛丽的名称,命名为玛丽医院,当时号称为远东地区规模最大的医院。
此刻在太平山上,一位身材伟岸的高大男子正迎风矗立在山头,手里面拿着望远镜,仔细地鸟瞰山下的玛丽医院,从他身后所停的汽车牌号来看,他不是别人正是枭中雄高战。 在他身边跟着得的男子则是香港情报科的现任主管何金水。
高战放下望远镜,回头对何金水道:“阿水,你确信藏宝图上指引的地方,就在这下面的玛丽医院么?”
何金水很有把握地笑了笑,道:“是的,战哥,我很确定,你看这所医院的选址,在薄扶林道与沙宣道对上的山麓,背kao太平山,面对西博寮海峡,整个环境很符合中国风水的布局。 日本人对于风水一事也是很迷信的,让他们随随便便把掠夺来的宝藏藏在一个地方那是不可能的…我已经很清楚地勘察过了,玛丽医院H型的7层主建筑物共分为5个翼,日统时期曾被日军全部占领和征用,而且到最后撤退的时候还征用了很多人进行了一系列的神秘建筑改造。 1945年10月1日,即香港重光后一个多月,玛丽医院马上就开始重新投入运作。 这很容易就能掩饰掉一些藏宝的痕迹。 另外还有,医院由1955年开始,经历多次的扩建,尤其近几年的扩建规模最大,对于寻宝来说难度很大,但是对于那些藏宝者来说,无疑是个很好的屏障!”
高战点点头:“这么大的一个医院也挺不好找的,不过这要那些小日本把东西藏在那里,就总有一天会找到,说到藏宝寻宝咱们中国人可是他们的老祖宗,什么五行八卦,堪舆术数,咱要是糊涂的话,他们比咱更糊涂!”
何金水:“战哥,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两个可kao地弟兄混进了医院,说不定很快就有好消息!”
高战深深地看了何金水,冷道:“希望如此!”回头又望了一眼即将沉浸在暮霭中的玛丽医院。
宝藏啊宝藏,老子很快就要让你重见天日了,真期望看到你金碧辉煌的样子,不把你当成一个美女干了,我心不甘呀!
然后又诡秘地看了一眼何金水的背影,嘴角挂出招牌的邪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