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得的是什么病?”钟锦良和王欣一起来到了门口,语气近乎卑微地道。
几个御医吐了个半死,才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污秽的嘴角。每一个人都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医包里拿出一条纯白的手绢,将手绢蒙在自己的脸上。没办法,钟若天的脸散发出来的气味,实在是太臭了。
几个人进到内室之后,一个一个地分别给钟若天的脸做了诊断,最后集体才出了内室,拉下脸上的白布。几个人又推托了一会儿,才派出一个人对钟锦良道:“将军大人,王妃的脸好像不是因为发病才造成的,应该是中了某种毒,只是老朽眼拙,到现在都没能看出来这是什么毒,所以就……”
“所以怎么样?”王欣急切地问。
钟锦良突然叹了口气,好像瞬间老了十岁般,自己将御医不敢说出来的那句话说了出来:“所以没办法治了。”
王欣乍一听似乎没能接受过来,好半晌才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低声大哭了起来,似乎是害怕被里面的钟若天发现似的。
钟锦良这时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直直地朝着那几个老御医跪了下去,道:“大人们,求你们想想法子吧,你们也是为人父母的人了,先不说我的孩子是王妃,就是一个平常的孩子,你们也不舍得就这么放任她不管吧。她还年轻啊!”
堂堂镇国大将军,居然给这些年过半百的老头们跪下,声嘶力竭地要他们帮忙就自己的孩子。所以老御医们当场有的已经答应留下来试试了。
“谁敢医我的仇人,谁就是跟我过不去。”
众人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颜子轩整个人周身满是杀气,正阴郁地站在他们背后。这个人究竟来了多久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的是,宁可直接见阎王,也不可去见齐王。
当下御医们立刻又变了一副嘴脸,直接背着自己的医包,对钟锦良夫妻两道:“将军大人,实在对不起了,王妃的病我们是在无能为力。”
钟锦良快被气得晕过去了,一只手颤抖着指着颜子轩:“你、你……”
可是他“你”了大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颜子轩犹如在自己家一样地,漫步来到钟若天这个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坐下。两腿打开,两只手静静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虽然一脸的病容,但是却莫名令人感到臣服。
钟锦良和王欣,早就觉得自己的双腿微微发抖。颜子轩这个时候来,肯定不是来吃晚膳的。
“王爷,您突然驾到,是有什么事吗?”钟锦良忍着颤抖问。
颜子轩刀削似的下巴微微抬了起来,冷凝的眸子滑过钟锦良有些心虚的眼睛,道:“你猜啊?”
“这、这末将可猜不出来。”钟锦良双手一拱,强装镇定地说。
颜子轩却好像不生气一样,慢慢地站起身,围着钟锦良的人走了一圈,下似笑非笑地道:“你不猜的话,那本王猜。”说着,颜子轩的头犹如蛇一样地伸到了钟锦良的面前,强迫他对上他的眼睛:“本王猜,我妻现在在你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