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那温润细腻的颜色也知道了。
白玉被雕刻成了一个长命锁的形状,看着也是精致漂亮大方,很有手感,像个胖嘟嘟的小娃娃。一面雕琢着一些繁复精致的花纹,中间不知道是荷花啊,还是什么花;一面的中心是一个异体坤字,周围有点浪花的意思。
卫洋不懂得玉,自然也不能从这玉上看出个所以然,只是琢磨着,以后找条红绳来,把它挂在脖子上,听说玉很养人的。
看完玉,卫洋才拿起里面那个在他来说有千斤重的白色的信封。
逃避也无用,最终还是要面对!
“呵!前面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卫洋自言自语道,随即快速的将信封打开。
恩?
将信封里的信件往外倒的时候,卫洋发现这里面居然不值一封信。
卫洋心里狠狠抖了一下,没看信之前,心里就再次对那帮祸害狠狠的唾弃了一遍。
两封信,卫洋一一打开。
其中一封信不用说,就是前世那个便宜的舅舅给他看的,他的养父留下的‘证明书’。里面也记载了他的确不是养父亲生的儿子。
卫洋将养父留给他的信又看了一遍,内容和前世一样。
让他不要怨恨,他的亲生父母是有多么大的苦衷,如果有缘他们一定能再次相见等等。
对于养父的话,卫洋不予置评。且看信上留的时间,是九十年代初,似乎是他上小学时候的时间。
另外一封信。
这张信纸看颜色,明显就比养父留下的那张纸有年月多了。
卫洋带着忐忑的心情打开。
结果——!
白纸?翻来覆去的看,仍然是一张什么字都没有的空白信纸。
“怎么是一张白纸?”卫洋傻在哪里?
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那是前世养父在他小的时候和他玩的一个游戏。以养父的先见之明来看,或许……
卫洋将那张白纸拿上,转身来到卧室前方窗台下的书桌边。在这个书桌上,不但有养母平时要用的女性用品,还有一些简单的医药用品。
卫洋将碘酒拿了出来,又用镊子弄个了棉花球,一点点的擦在那张白纸上。当白色的信纸上出现第一个字的时候,卫洋心头一颤。
没有犹豫,卫洋继续做下去,中途,似乎害怕自己看到了什么不想看到的,他几乎不去留意任何一个字。直到最后一行,显示出写信人的名字来。
魏源——
只有两个字的一行,不想看,也会留意到。
只是这个——魏源!
为什么会让他忽然想到前世自己知道的一个人。
应该不是吧。
卫洋吞咽了口吐沫,强压着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开始一字一句的看了出来。
这是一封写的很阴晦的信件,要是不结合自己的自身情况,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这什么意思。
但卫洋看出来,不但看出来,还明白了。
他居然真的是魏源的儿子,是那个自己知道的,曾经崇拜过的人的儿子。
怎么可能!
虽然他记得网络上报道法衣,说是这人一身未娶。
而看信里隐藏的意思,自己好像,似乎还是这男人亲生的。自己之所以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另一个父亲。信里隐藏的意思里,自己另一个父亲应该是个很有权利的人。
靠!要不要这么狗血?这TM白痴也看得出是豪门狗血剧啊!
而他卫某人居然还是这场狗血剧的牺牲者。
卫洋坐在养父母的席梦思床上,心里不自觉的开始回忆前世知道的,关于魏源这个人的一切。恩,好像除了知道对方很有钱,最后死的时候,是死于癌症,一生创造的财富全部捐献给了社会福利机构外,就再也不知道其他的了。
不过,因为崇拜这个据说是华夏第一首富的人物,卫洋在新闻爆出这个人死讯的时候,还刻意翻开过这人的一生过往。进而也知道了,这人短暂的一生,虽然有家里在背后扶持,却也一直苦难不断。
记忆深刻的两件事就是13岁时代替家里的兄长下放,十六岁回城。然后是八十年中期时一次严打,被冤枉入狱一年,一年后申诉成功才出的狱。
虽然那场牢狱只是短暂的一年,但卫洋清楚的记得对方出狱的时间是1985年9月。如果自己真是对方生的,那么不用说也知道,对方是在生下自己两个月后,就被人送进了监狱。
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子闷气,卫洋努力的呼吸了好几次,才总算让自己好过一点。虽然此刻的他并不清楚当时的具体情况,但想到那个人才刚刚将自己生下两个月,就慌忙的将警卫把儿子带走,自己跟着进了监狱,就忍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