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铃,说道:“小杨,晚上再增加一个人的饭,”
这时陈浩才想起他光顾着激动,没把为老人家带来的菜拿来。
“首长,陈家村今年特地为首长准备了一些不施农药和化肥,只施农家肥的菜,我放在招待所没带来。”
“哦,只施农家肥,产量如何?”老人家一听到这个消息先不管问菜放在那个招待所,而是问产量,可见老人家对农药化肥的污染问题已有了一定的认识,他是想能不能再全国推广的问题。
“产量目前是同等菜产量的一半,大禹集团研发所正集中力量攻克产量低的问题。”
陈浩老实地回答,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夸大影响老人家的决策。当然,老人家也不会仅凭他的一面之词就贸然地作出决定,像这样关系到国家重大决策的事老人家肯定会多方考察、论证。
“哦,一半。”老人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陈家村第一批大棚蔬菜我尝过,味道不错,现在这个菜起了个什么名?”
“绿色蔬菜。”
陈浩随机把前世的名词盗用过来,却也正符合这种菜的特色。
“好,等你回去后让他们把绿色蔬菜捎来。”
这时候,老人家的晚餐被工作人员端了进来。陈浩眼睛的突然定住,进来的工作人员他不仅认识,还非常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她。他现在明白杨秘书长没打家里电话,却打到虎哥留给他的军用电话上的原因。
“你们俩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陈浩猛劲地点头,眼前这位如一眼深潭的女人不是王紫虹还能是谁?难怪她失踪了这么长时间,搞了半天她在这,只是在这里他却不方便问。
“她的故事我就不说了,等她自己说,小同志,吃饭。”
陈浩才注意到王紫虹放在他面前的夜餐,一小碟咸菜,一碗小米粥,一个鸡蛋外加几个馒头,这就是一号首长的晚餐。老人家吃的津津有味,而陈浩从他的身上读到老一辈无产阶级勤劳简朴的本色。
老人家不愧是战争的年代走出来的人,吃饭的速度就好像是行军打仗,几分钟的时间,他便吃完一顿饭。
等老人家放下碗筷,陈浩才喝完那碗稀饭。
“慢慢吃,吃饱些。”
老人家擦擦嘴,如同爷爷般嘱咐陈浩。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划着火柴,却没点烟。
“首长。我吃饱了。”
陈浩又岂能不知礼数让老人家等着他吃完饭,更何况他陪老人家吃饭只是表达心意。见到老人家指缝中没点的香烟,他知道老人家想起他说不会抽烟的事,强行控制住自己的烟瘾。
“时间不早了,让紫红送你回去。”
“是,首长。”陈浩站起身,深深地看了老人家一眼,此次一别,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能见到老人家。
“去吧。”
老人家仿佛看穿了陈浩的心情,低沉的声音中不乏温和。
陈浩转身,跟着王紫虹走出办公室。
杨秘书长见到陈浩出来,亲切地跟他握手告别。并没有因为陈浩不听他的话而对陈浩有任何意见,他知道首长的秉性,只要一谈起工作就会忘记时间。不过首长能和这位年轻人谈近两个小时的话,也让他略感诧异。
等车驶入陈浩住的招待所,他并没有下车,王紫虹还没给他个交代。
过了一会,王紫虹打破沉寂,古井不波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我爷爷是老人家的部下,当年老人家在动乱中被剥夺一切职务后,我爷爷和父母全部被下放到五七干校接受社会主义改造,两个姐姐被下放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那是正好被舅舅带到南方深山里的尼姑庵,才躲过这场浩劫。在动乱期间,我爷爷和父母先后离世。后来,老人家平反后便把我从尼姑庵接出来认作孙女,两个姐姐也回到京城上班。再后来我认识你,直到前一段时间我加入到警卫部队。
王紫虹如同在讲别人家的事,语调没有任何变化,但陈浩却知道看似平静的话语里透着波澜。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安慰身边的女人,只能把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用自己的热度温暖她枯寂的心。
王紫虹任凭他攥住自己的手,黑夜中眼睛里的亮光一闪即逝。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