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飞速地向大棚方向跑去,他知道肯定是大棚出了问题,这可是他父亲当上主抓农业的副主任后第一次正式在肃县官场亮相的处*女作,出不得任何闪失。
陈浩立刻跟在他们后面赶到大棚,往里一瞅,倒吸了口气,许多菜根部都出现溃烂。
不要说暖式大棚,就是塑料大棚在国内也是新鲜事物。吴站长一面查看病情,一面思索着对策,像这种新鲜种植方式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所有的一切都处于摸索状态。面积这么大的烂根现象,他估摸着是不是出现什么传染病害。
陈建设在一旁看到吴站长此刻脸上拿不定主意的神色,不由地心里大急,陈家村的男女老少可是为了这些暖式大棚费了老鼻子劲,投进去不少资金和期望。
现在五十个大棚都出现大量的烂根现象,如果连县里专门派来指导他们种植的专家也解决不了的话,事情就大发了。不但陈家村人几个月的辛苦和希望全泡汤,县里的七叔更不好过。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七叔搞得暖式大棚,又有多少人巴不得他失败,这场只能胜不能败的仗不能毁在他陈建设和陈家村的手里,但他光着急也没用,一切还得靠吴站长。
围拢在大棚旁的陈家村村民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看向吴站长的眼神里充满着希翼,连活泼调皮的小草也安静地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专家。
“先试着打些别的农药,看看情况再说。”
五十多岁的吴站长语气显得不是非常确定,说完,他开出药方。
陈家村人立刻行动起来,到县城配药的、拿喷雾器的、取水的、到处都是人影攒动。由于喷雾器数量少的可怜,很多人拿着家里的洗脸盆自发地加入到这次的救根活动。
“陈建设,你这个混账犊子,怎么看管这些菜的?你的本事就是搂着婆娘睡觉?出了事看我不敲断你的狗腿。”
刚从肉食品加工厂基地赶回来的陈景玉大步向前走来,气势汹汹。
尽管陈景玉已当上大禹集团董事长,但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暴,杀气十足。看到陈景玉不善的脸色,负责管理大棚的村民羞愧地低下头,陈胜利更是像老鼠般缩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倒是错怪了儿子,自从暖式大棚建成后,陈建设和负责大棚管理的人再加上五十多岁的吴站长可说是没睡过一次好觉,每天晚上还轮流守夜,就怕把菜冻死。
就这样当宝贝供着,它还是照样烂根,任他陈建设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让它不生病。开始只是个别一两株溃烂,他们把烂菜拔除。种庄稼不可能没有病秧,同样的道理,种菜也会生病,他们按照平常的做法处理很正常,专家也是这个意思。没想到两天的时间内长势健壮的菜苗竟然出现大面积的烂根现象,连常规的药也制止不住溃烂的面积,谁不心急?
“伯伯,你不要骂建设哥哥,骂人是不对的。”小草拉着陈景玉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摇,在全村人面前说一不二的族长竟然拿小草毫无办法,脸色不由地放缓,把小草抱在怀里,温言地逗她。
小草和姐姐来到陈家村后,陈家村人都喜欢这姐妹俩,尤其是喜欢调皮可爱的小草,看到她就想起小时候的陈浩,但那时的小陈浩可没她这么乖。
等去县城里取药的人回来,天色已晚。
当晚,陈家村人忙到半夜。
可第二天那些烂根的菜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烂的更加厉害。眼里布满红血丝的吴站长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
“把塑料掀起一角,谁那有湿度计?”
说话的人正是站在一旁的陈浩,他突然想起看过国外塑料大棚的资料,得亏异度空间送给他过目不忘的本领,他才把当时看到的这些资料慢慢地想起,里面有湿度大也是造成烂根的原因之一。
“湿度计?”
陈家村人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有那东西。
吴站长听到后,立刻说道:“我去找。”
也只有他这个专业人士知道有这个东西,并且知道哪有。当下,顾不上疲劳的吴站长坐上陈家村新买的手扶拖拉机向县城奔去,在场的人立刻按照陈浩的指示去揭塑料膜的一角。
等吴站长他们赶回来,拿出湿度计时,陈家村的人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玩意,不愧是出国留学的大学生,见识就是不一样。
烂根现象在第三天得到缓解,在这两天里,吴站长从陈浩那也收获匪浅,知道了大棚蔬菜的许多知识,当然,陈浩的知识也是在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里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