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我们。”宁光霁松了一口气,小声地赶紧叫宁光熠:“快点趁这个机会爬上来啊,我们赶紧走。”
宁光熠试了试,苦笑。
“哥哥,你赶紧走吧,我脚崴了,走不了了。”
宁光霁闻言,就要先走,被当成采花贼实在太丢脸了。有弟弟一个丢脸就够了,他可不要也跟着一起丢脸。而且,她走了,以后才能帮弟弟说话嘛。
宁光霁的脑子转得很快,十分见机。
只可惜,当他的目光移到下面时,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了,腿肚子也发起抖来,只打摆子。以前,他没有发现过他会惧高啊?
大概,以前,他也从来没有爬墙过吧?
而就在此时,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丫头突然看到了在墙头上坐着的宁光霁。
“这里还有一个。”
宁光霁就大义凛然地对宁光熠道:“我们是兄弟,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呢?”
宁光熠感动无比:“哥哥,以后我们永远要在一起喔。”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爆出耀眼的火花。
而宁光熠也很快被过来的丫头们发现了。
“这里又有一个。”
丫头们先还有些害怕,但很快就发现,他们两个很奇怪地都不动弹。而在宁光熠解释说他是为了抓那两个采花贼跳下来受伤了,丫头们又精明地发现了宁光霁不敢逃走之后,他们迅速地被放心大胆的围观了,并被丫头们的眼光杀死了无数遍。
“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当采花贼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还想骗我们不是采花贼,不是采花贼怎么会在墙上?”
“准是跟那两个一伙的,想骗我们呢,我们可没有那么好骗。”
……
丫头们十分英明地选择了听信对她们有利的一半,至于另外一半,则被她们给彻底地无视了。
不过,又有丫头担心地看着另外一边。
“那个采花贼好厉害啊,妈妈她们会不会对付不了?”
这么一说,方才还有些嘈杂的丫头们就都安静了下来,个个睁圆了一双眼睛,盯着另外一边的战局。
这时,战局已经从红七的窗外转移到了院子里。
那修长的采花贼将纤细的采花贼抱在了怀中,正想要闯出去。几个粗壮的婆子妈妈正在阻拦。
婆子妈妈们想到红七说过,若是不尽力做事的,她也懒得教训,直接撵人就是。顿时个个争先恐后,悍勇异常,生怕放跑了贼子。尤其在发觉那个厉害的贼子虽然手里拿着剑,但只削她们手里的洗衣棒,一剑也没有砍到她们的身上时,更是,将原有的那点而恐惧给扔到不知哪儿去了,发挥宜将剩勇追余寇的精神,个个奋勇争先,好像面前的不是穷凶恶极的贼人,而是什么败军残将,不堪一击。
修长的采花贼没有想到几个内院的妇人如此难缠,看剑吓唬不了人,他也不能真用剑去刺,那他成什么人了?遂干脆把剑收了起来。
几脚几腿踢了出去,顿时,杀开了一个口子。
丫头们齐声惊叫。
眼看就要给他们跑了,一个婆子豁出去扑了上去,抱住了那修长的采花贼的腿。
“看你往哪儿跑?”
婆子大叫。
那修长的采花贼眼中闪过了一道厉光。看来,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是闯不出去了。尤其,外头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快!”
“快!”
“快!”
……
这沉重而有力道的脚步声,听起来,可不是这内院的妇人们应该有的。
采花贼心里暗叫不妙,动作愈加急躁。
而此时,春风、夏溪几个顾不得外头的一团混乱,匆匆往红七的屋子里去了。一开门,几人只觉得头一昏,差点栽倒。
“是迷香!快捂住鼻子。”
夏溪一个激灵,脸色发白地大叫,赶紧用袖子掩住了鼻子。
这个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
夏溪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的眼中露出惧色,身子都再微微地颤抖着,但更浓厚的厌恶和愤怒从她的心里升起。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对小姐用这种手段。若不是刚才那声大叫,小姐出了什么事,这一辈子就完了,她们这些服侍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其他几个丫头的反应却没有她这般快,纷纷倒地。
春风勉强撑着,虚弱地对夏溪道:“小、小姐……”
夏溪点点头,掩住鼻子冲了进去,先把所有的窗户都打了开了。寒风夹着雪花扑进了屋子里。
“好冷。”
红七咕哝着,不情不愿地张开了眼。
眼中,有着没有睡足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