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直直的跪下来。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他可知道自己究竟再做些什么?
初空无奈,看了他一眼后,挥袖道了一句:“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能不能活下去全看她自己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开始忙了起来。
一盆一盆的血水从屋内端出,一夜的人仰马翻。
次日,破晓十分,一轮崭新的太阳刚刚露出,冉冉升起照耀着原本就富丽非凡的太子府,更加的耀眼夺目。
可府中的每个人都神色暗沉,或是伤心,或是惊怕,或是担忧。无一人面上带有喜色。
而南宫瑾的一张脸早已没了半分血色。若不是他一双眼睛还紧紧的盯着屋内,大约半点生机也不会有。
忙了一宿,初空总算从里面走了出去。
他一身白衣早被鲜血染得污秽不堪,脸色和南宫瑾相比,竟所差无几。
怔了怔南宫瑾才快步凑上前问道:“哥,灵儿怎样了?”
“三日内,若还未醒来你便可准备棺薄了。”初空淡淡的道,可一双眼睛却写尽了哀愁。
会的,他定会让她三日内醒来。若是不醒,他不会让她一人孤孤单单的上路。
“那,那孩子呢?”半响,南宫瑾终是开口问道。
孩子?呵呵,初空像是听到了天下间最讽刺的问话。
双眸紧紧的盯了他一瞬,才呲笑道:“你的一双儿女皆已成型,眉眼间很是可爱不过早已胎死腹中。太子殿下若是有兴趣,倒可以进去看上一眼。”
话音一落,拂袖一摆,转身离去。
南宫瑾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去的,屋内血腥味已渐渐淡了下去。可床榻上的人却半点没有苏醒的意思,依旧双眸禁闭的躺在那里。
也不知,她究竟做了什么梦。
在梦中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着她一双柳黛眉紧拧成那样。南宫瑾不忍伸手将其轻轻抚平。可没过一会,她眉间又再度郁结,看得人唏嘘不已。
站在一旁的两个稳婆,一人手中抱着一个孩子。皇族生育本是天大的喜事,再加之还是一男一女,这样极为难得的龙凤胎。若是搁在平日定是重重有赏。
可如今她们怀中所抱着的却是两个未足月的死婴,这可是犯了大忌讳。但再大的忌讳他们也是天家皇子,两人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小心翼翼道:“太子殿下,你可要看一眼孩子?”
孩子?这就是那个曾经叫他爹爹,曾经和他谈天说地的孩子?
南宫瑾以为他早已做好了准备,可他未曾想的看着那瘦瘦小小却已成型的孩子。他的心还是狠狠的被揪了起来,那种痛蚀骨钻心竟比他想象中要疼上千百倍。
一股热浪在胸间翻腾而来,他强忍着摆了摆手:“好好厚葬吧。”
两个稳婆转身的瞬间,他却再难掩心中挚疼,只觉眼前一黑耳边依稀听着众人的喊叫声。便再无任何感觉硬生生的朝身后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