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我向来是不喜欢这些个消遣的事物的,特别是如今下面正在发生的,确实是有人是真的在赛马,可是更多的还是意在夺人眼球。
活像丑旦。
“守鑫哥哥,我想到四周去转转。”下面传来阵阵喧闹我实在觉着没意思,便对张守鑫提出来了。
脸上闪过一霎为难,向四周看看:“我如今走不开身,你只能自己去了,注意安全啊。”
“好,我知道了。”我撒娇说着。
“早点回来。”
“知道了。”这一会有些声音拉得好长,他无奈一笑,便对牧童说,“牧童,要离妙元三步之内,时时刻刻注意周围,知道吗。”
牧童一个阖首便表示知道了。
“将这个放到七皇子的马的草料里去。”
“大人,万万不可啊,被发现可是还要掉命的。”
“公公,若不是我无法靠近马窖。也万万麻烦不到您的。”那人急了,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公公,您放心,绝对不会出事儿的,您看这……”
“哎呦大人啊,您可别为难小的了,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儿啊。”
看那人的穿着便知道是照料马场的太监,从前也没遇到过这事儿,看他那样子,也是吓坏了,一直想要挣脱背对我那人的束缚。
“大人,时候也不早了,我在不回去会被骂的,就恕小的告退了。”说完,双手使劲一甩,便将那人挣脱,赶忙跑走了。
“公公。”那人还不死心,转身追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小椅子,前段时间七皇兄将自己门客的妻子奸污,事后那女人便自杀了,门客想要报仇,最后求被打得半死不活拖出了府,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主子,那人名叫王铮。”往那人看了一眼,“就是那人。”
“原来是这样啊。”我看着那人,喃喃说道。
三四十岁的样子,一身洗脱色了的青色长袍,看样子,看眼神倒不是个庸才,可本应该儒雅的人如此疯狂,到让人觉得与之不符,看来他对妻子的感情还是颇深的。
几步走到他面前:“王铮对吧。”
显然他还沉浸在刚才的事件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了我一看,却没有一丝回应,流露出来的目光却很是睿智,或许是如今没什么可留恋了的,所以便没什么可忌惮了的,转身便离开。
“若是我有法子让你报得杀妻之仇呢。”牧童上前一步想去拦住他,我伸出一只手将他拦住,平静说出这件话儿。
果真,一听这话他便顿住了,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微微一转身,刚好正对着他的背影。
“若只是给他的马下药,最多让他从马上摔下来,几个月后便康复的,至多也就让他哪里摔坏,可是事后一定严加彻查,到时候将你查出,便以此结束,你真的觉得这样子报仇,便够了吗。”
最后语调有些加重,我看见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遇到这样子的事儿,即使在精明的人也需要时间考虑,本想说给他一天时间考虑的,哪知还没等我说出这话儿,他便转过身来向我下跪。
“若能报得血海深仇,草民定甘赴火海。”
确实是能做大事儿的人。
“若是我让你重回李思元身边呢。”
他一下子愣住了,我也不急,轻笑一声:“我知道如今再想重得李思元的信任很难,或许还会受到他莫大的羞辱,可是我向你保证,时机一到,李思轶得到的惩罚一定比现在重得多。
从上往下虽看不得他全部的面孔,但仅仅如此我便知道,他已经动心了。
知晓他并不是拖拉的人时候,我便耐心站着等他回复。
“草民谨遵公主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