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月二十八日开始,看线图,主力庄家在1月2日前吸筹完毕,应该采取了期货式的逼空手法,从十月二日到今天,一共拉出了15个涨停板,正常手法应该是一边拉涨停,一边又在悄悄出货,等着看好的投资者6续进场接盘,逐步清空洗盘出逃……,不过我要提醒各位的是,实践中这是股市很惯用的操作手法,像庞氏骗局一样,自古到今屡用不爽,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合法的,当然,除非你们能证明这卖出买入拉空的账户属于同一个机构或者同一个大户,就即便你们可以证明,这也是属于证监会处罚的范畴,再怎么样,也轻易不会适用刑法的诈骗罪来处理……,省厅**处的经济研究员,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受郑处之邀来的,地方在网警支队的会议室,此次师出无名,仍然暂居一隅,研究员讲着停顿了一下,听者是帅世才、方卉婷、郑冠群和网警支队长,案子能继续,一大部分原因在于老郑的面子撑着,即便到了市局和各支队,也都给这位名闻遐迩的老同志几分面子,再说有时候还真有疑难案例要靠省厅刑侦局的指挥的援手。
讲到此处的时候,老郑下意识地抚着下巴,思忖着,一辈子没和股票打过交道,这涨涨跌跌之中的玄机如此之多,有时候还真听得他一头雾水,不过这会听明白了,意思是,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人家就这么干了,你也没法立案抓。
帅世才保持着原状,思考的时候,人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方卉婷坐卧不宁地挨个看着,从来没觉乎过当今警察会这么难,放不敢放,抓不敢抓,即便外围调查也是偷偷摸摸,当警察反倒比当贼还心虚。
看到众人的疑虑,研究员笑着解释着: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有一句精辟的话叫:
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都滴着肮脏的血。为了牟取暴利,资本敢于藐视法律,敢于铤而走险,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证券市场中,利用资本,操纵股价的现象也是屡屡出现的。不过我们是没办法因噎废食的,半意活跃的市场经济离不开资本……,有利就有弊,从来就是如此。”
稍静了静,研究员正要拣分析的几个要点再讲讲时,门被轻声叩着,老范露了个脑袋,叫着郑冠群,郑冠群出去之后不久,又叫着网警支队长,回头网警支队长招呼着研究员先安排中午饭去了,留下这个原班底,老郑回来一招手,示意着范爱国把情况说了说,范爱国寥寥几句给在场的一讲,帅世才坐不住了,瞪着眼道:“什么?帅朗把外勤的欧探长打了?”
“对,不但把欧探长打了,还聚了十几个地瘩流氓,围着咱们外勤差点火拼,外勤也是没办法,怕惊动监视的人,这才把他们惊走了事。”范爱国汇报着,有点邪门的表情,觉得小帅要比老帅邪门多了,邪门什么呢,帅世才从大家的眼光中看出来了,笑了笑不做解释,只说了句:“监视点是昨天下午才定位的,要怀疑我泄密,你们可以查。”是啊,问题就在这儿,这是网警从路由中截的信号追踪,通过交易日的一天追踪才现了一个异常的数据流,再加上通讯信号的交叉定位,最终才找到小营村这个疑似邰博文临时集中操盘的窝点,却不料还没有确认,帅朗倒摸去了,其实在到场时就被监控的续兵现了,本来想把人带回来,却不料惹出了诸多事端,连续兵从重案大队抽调的一位探长也被干翻了。
老郑思思忖下,倒觉得帅世才再怎么样也不会把这种消息告诉儿子,笑了笑道着:“怀疑你不至于,还没涉及到严重泄密,只是老帅啊,你这个儿子太邪门啊,度和网警的高科技设备差不多,怎么办到的?”
“回来你问他吧,不过他从小就在中州混,新街老城旧巷没有他不熟悉的,疏于管教啊,让大家见笑了……,我回避一下。”帅世才阴着脸道,起身自行出去了,让在场的觉得隐隐地有点难堪……回来了,乘着一辆uv回来的,那位被电翻的高个子欧探长就坐在帅朗身边,让帅朗好不尴尬,低眉垂头,一路上实在不好意思说话,下车的时候奉拉着脑袋,欧探长把搜出来的电击器交给续兵,续兵拿着两个手机式的玩意,再看懊丧的帅朗,有点忍俊不禁了。
没治,这人照样走动不得,那几位刑警气得直咬牙切齿,被续兵安抚了一番,先行离队到岗了,续兵揽着帅朗的肩膀,直进了网警支队的大楼,边走边说着:“帅朗,你这电工当得比特工还厉害,四个人追你,你居然还能放倒俩……,你知道你放倒的是谁吗?重案大队的,回头再给你算账口阿。””哎哟,这不不认识么。当不当,正不正,他们追我干嘛,我以为是端木雇的人抓我来了。”帅朗无奈地道着。
“别问为什么追你呀,那你去那儿干嘛去了。”续兵问。”那个……,溜达去了,溜达又不犯法。”
帅朗瞎话张口就来。
“可你袭警,私藏警械犯法,对吧?”续兵又问。
帅朗不说话了,小辫又被揪住了,这个月人品集中爆,和警察结下不解之缘了,刚离开两天,又被提留回来了,默默地被带上了四层,敲开了会议室,帅朗一看老爸不在,这倒暗暗地放下心了,老郑意外的态度很好,招着手:“过来过来,坐我身如…一坐下,帅朗苦着脸刚要解释,老郑一伸手拦着:“不用帅朗,这是误会,你就再胆大,也不至于敢袭警,对不对?”
“对对对对……,理解万岁,医药费我赔。”帅朗赶紧地顺杆爬了。
“不用赔,不用负法律责任,也不要轻易开口糊弄我,只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外环路小营村这幢小区的就行了……,想好再说,这事关重大。我们肯定是要查实的。”郑冠群很严肃地说了句。还补充了句:“你知道那个地方我们为什么设点监控吧?”
这个知道,帅朗眼溜溜转悠着,稍稍迟疑了下,看看郑冠群,看看续兵和老范,又看看方卉婷,似乎对这事的兴趣比自己胡干的兴趣还大,想了想,挠着脑袋讪讪说着:“不就是藏操盘手那地方么?这个也不难吧?”
“当然不难,对于我们来说,有庞大的警力,不难,可你呢…你怎么找的?”老郑问,心里暗惊,要没这事敢说这话,估计他不敢相信。
“那我也有人啊,一动,不比你们警力少。”帅朗随口道了句,续兵哭笑不得地插了句:“是不少,今天去了十几个,要不是怕惊动目标,非把你们挨个揪回来。
生了什么事,大家都知道了,帅朗有点糗色不敢吭声了,可没想到踢来踢去,又踢到铁板上了,那天晚上说股市的事老爸没搭腔还以为警察根本没当回事,现在看来自己错了,不但当回事,而且看样很重视。
当然重视了,郑冠群更重视的是帅朗怎么着就找到操盘手所在的窝点,扬扬头催着:
“说说,你动用了多少人,怎么干的?”
“不需要多少人,有一二十个就差不多了……,那个,就是群外地佬,其实找他们不难……。”
帅朗迟疑着,吞吞吐吐着,不时地看着众人的表情,斟酌着轻重,不过好像看来并不重,隐隐地有几分放心,开说了,越说让众人觉得帅朗这邪门的水平,又上了个层次…………R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