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腾的样子让苏逸修想一把拥他入怀,可是,突然从异性恋变成同性恋,贸然行动一次死俩,风险太大必须谨慎,尤其对方还是个二十三岁涉世未深的小青年,一个初中老师能有什么社会经验。
手微微握拳才不至于会伸手,将枕头往怀里紧了紧才不至于靠近他,“别走是什么意思?我哪样了?”苏逸修开口。
“你是不是生气了?”郝腾抬起头,没了刚才的扭扭捏捏,“我是这么想的,”他清了清嗓子,“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事情还是说开了好,如果我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不高兴了,你直接告诉我,毕竟我还要在这里……工作,你要是不高兴,我会觉得……”
“会觉得过意不去?觉得工作没做好?觉得钱拿着烫手?”苏逸修眉毛都快飞起来了,“如果你只想说这个,我走了。”现在再听到工作那两字,特别刺耳。
“别走别走。”郝腾拉住枕头不撒手,“有话好好说啊,你这样,我晚上会失眠啊。”
“失眠总比睡在这里被你吐一身强。”
话说出来苏逸修就后悔了。
他真的很介意郝腾看小电影吐的事。
郝腾也不傻,父母死的早没有亲人的他虽然某些方面比较迟钝,可是察言观色还是会的,他不想别人讨厌他,所以他很会看脸色,毕竟只剩自己了,要是再不受人待见那活着只会更痛苦,呃,对于在某两个人的事情上看走人,他也只能说,不是对方演技太高就是他太傻,如此而已。
不过现在,知道一休哥为什么不高兴那就好办了,“我刚才吐不是因为恶心,不不,是因为恶心,但不是因为电视里恶心,“他努力想解释,“反正,我恶心跟你完全没关系,不是因为你。”
苏逸修则是因为刚才郝腾说的‘工作’而胸闷,早知道就不听他解释了,还不如回去闷头睡觉。
“算了算了,都三点多了,先睡觉吧,明天再说。”
“不说清楚不准走!”郝腾已然从刚才的娇弱几乎垂泪变成了蓄势待发的小兽,都开始呲牙了。
“我要走了你准备咬我啊?”
郝腾拉着苏逸修的胳膊往床上拽,“你说要陪我的啊,万一我还是又烧了呢。”
“怎么会?你当你是野草啊,春风吹又生的。”人家已经这样了,自己再不上床就显得特别矫情了,而且又是大男人。
苏逸修将枕头丢在床上,郝腾抱着枕头给摆摆好,苏逸修又将毯子甩床上,郝腾给他铺铺好。
啧,被人哄着的感觉不错,好像可以再多来点儿。
光是想想苏逸修就心神荡漾了。
“你笑什么?”郝腾问。
苏逸修一惊,摸摸脸,“我没笑。”
“……”好吧,就当没笑吧,“睡吧。”郝腾飘出两个字,表情还挺害羞。
“……我去上了厕所。”苏逸修跑了。
郝腾很茫然的看着风一样消失的背影。
“艹!”苏逸修是直接跑回楼上自己房间的卫生间的,更准确的说应该用‘逃’这个字。从疲软到起立,不过短短几秒,除了很久很久以前青春期的时候,就没有这么迅速的时候了。只是因为郝腾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句话。
问题非常严重!
自己比想象中疯的更厉害!
苏逸修扶额,好像弯的很彻底,而且很迅速。以前冷眼旁观不歧视也没这爱好的苏兽医,居然被家里的小保姆掰弯了,不,目前是自弯状态。
虽然之前他也承认自己喜欢郝腾,可是好像觉得可能大概还能再抢救一下,可是*之火来势汹汹,就三个字——没救了。
郝腾靠在床头看着门口,深情非常专注,以至于脑子里出现了‘等待洗澡归来的丈夫’这个句子,“赶紧走赶紧走!”他伸手挥舞着,希望脑子里不正常的想法赶快滚远点。
“干嘛呢?”
呃,“赶蚊子。”郝腾还举着双手,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再赶蚊子,他又挥舞了两下,“呵呵。”
“喷点防蚊液。”
“不用了。”不过,“防蚊液有用吗?”
“蚊子太多不行,涂满的话有效果。”
“那脸怎么办?”
“蒙被子里。”
“……”
苏逸修关上房门,金属锁的声音让郝腾心里咯噔一下啊,拉着毯子盖到胸口,歪着脑袋看了一眼上了床的一休哥。
“我是正经人。”苏逸修很正经的说。
郝腾点头,“我知道。”
“所以别那样看着我。”那么渴望的看着我简直不能忍!
“嗯。”
“把脸转过去。”
郝腾转过头躺下目不斜视的盯着天花板。
“算了,我还是回我屋睡。”苏逸修作势要起身,却被郝腾一把拉住。
“那啥,我除了父母没别的亲戚,从小我就自己睡,到现在都没和人同床过,我只是有点不适应,没有别的意思。”
“你跟大宝就睡的挺香。”
“大宝又不是人,再说了,”郝腾啧了一声,也不知道为啥要解释,“他是趁我睡着才偷偷上来的,不能算我自愿。”
“好吧。”得了便宜卖乖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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