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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杨晴带着两个黑眼圈归来。她的情绪不是很高,远远的看到我们,还没等说话,就先摇头。
回到车上,我们在往扬州回的路上,杨晴很确定的告诉我,在整个秦国的版图之内,都没有找到任何不同的地方,甚至连羌和匈奴的地图她也对照过,都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发现。
我让杨晴拿出地图,展开后划掉了被排除的区域,最终只剩下一小块的区域没有排查。
在地图上虽然只是很小的一片区域,但是实际上那一片区域非常的大,如果没有目的性的在那里乱找,估计就算我们找到老死,也很难找到准确的地点,除非我们有能力把那一片区域的地皮都给掀开。
“对了,陈教授现在状态怎么样?”我问道。
上次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头发几乎已经全白了,整个人苍老了非常多。丧子之后,他拿出全部的精力和时间搞研究,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杨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他现在又变了一个样子,无时无刻烟不离口,每天把自己灌得烂醉。原本被他当成命根子的那些各朝代各民族地图,他已经根本不在意了。五哥,要不是亲眼看到,我真的没有办法想象。我去他家的时候,他竟然用商朝的地图垫在桌子上放瓜子皮。”
听到杨晴这么说,我的心里也非常的堵。
不过曾几何时,在赵爷刚刚离世的那一端时间,我不也是成天买醉,不愿再活在现实之中吗?如果不是知道有能够让赵爷重生的方法,我怎么可能再燃起这么强的斗志?
我就是这么一个受情绪影响非常严重的人,我这样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挑起多大的担子,不可能撑起整个唐人祭。可是,包括早就不愿过问世事的道明师父,都要把我推上大掌柜的位置。我深知,我做不了的。
那些事情,只能以后再想办法去面对,就在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因为就在今天的晚上,我和张毅约定的时间就到了。
虽然一夜未睡,但是我们根本就来不及再多去调整状态,直接驱车从南京出发,赶往扬州宝应,去赴我这有生以来最危险,最艰难的一次约。
我们到达宝应的时候,刚刚中午,所以我们并没有直接去那片农田区域,而是直接在县城里面先吃了些东西,然后找了一家小宾馆,开了几个钟点房,暂作休息。
虽然时间和条件不是那么充足,但是我们还是要尽量争取足够的时间休息。
冷月恢复的不错,这是很惊人的,不过也在我的医疗范围之内。当初这家伙的身体都快要被打成筛子里,竟然还能活过来。这一次只是流血过多,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躺在床上,听着刘胖子的呼噜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目送着太阳下山,迎来夜晚。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起身,把众人挨个叫醒,对大家说:“时间到了,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