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过程可短可长,我想着等着也是等着,便带着弟兄们抽空回了趟扬州,到墓地看望赵爷。
守陵人是个小老头,看我有些眼熟,想了很长时间,猛的拍了一下脑袋,说我有一天早上吓到过他。
我很不好意思的向那守陵人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说明了我当时是喝多了。
守陵老头向我竖起大拇指,说我是他见过的人当中胆子最大的,在我之前,他还从来没听说有谁敢在公墓过夜的。
刘胖子有些得意忘形,说我常在墓里面过夜。
我见刘胖子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连忙拉着他与其他人进入陵园,找到了赵爷的长眠之地。
赵梓桐和杨晴含着泪为赵爷扫碑,我和沈大力将带来的水果和鲜花摆在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赵爷的黑白照片,我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死人真的可能复生,我一定会让他回到我们身边。
阴阳两隔或许该是永别,但我始终觉得赵爷没有离开我们,一定在我们身边,以他的方式在保护着我们。虽然我看不到,但我坚信,他一直都在。
刘胖子摆上一只盐水鸭,沈大力打开一瓶白酒,我们用一次性酒杯陪赵爷饮了一杯,又轮流与赵爷单独说了些心里话,才离开公墓。
赵梓桐一路低头沉默,待我们回到南京后,她对我说,希望能让我帮她联系一个风水师,她想提升自己的能力,她不要再当负担。更主要的是,她要凭她的努力,增加赵爷复生的可能。
赵爷留下的手抄本里记录的风水知识都相对高端,赵梓桐却是连基础都没有的人,任她如何不要命的努力,终究有太多的地方看不懂。
圈子里那些懂风水的高手很少在外抛头露面,就算会卖我个面子答应下来,也不一定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指点赵梓桐。
思前想后,我找到了王麻子,这小子在南京做生意,而且曾经混过盗墓圈的他对于风水阴阳等学说非常在意,他应该认识这方面的人。
王麻子接到我的电话后,推掉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饭局,和我们在玄武饭店见了面,还带来了一个看起来书生气很重的中年人,一口一个大师的称呼人家。
席间,我们先是闲聊,在酒过三巡之后,聊到了黑子的死,醉酒的王麻子一边叹气一边抹眼泪,直说自己对不住我们。
我劝道:“生死有命,各顺天意,总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这句话是在安慰王麻子,还是在安慰我自己。
缅怀黑子之后,王麻子做中间人,介绍赵梓桐和那有着书生气的中年人认识,并且互留了电话,说是赵梓桐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打电话问他。
因为喝了些酒,我的想法比较乱,觉得应该稍稍考一下那个中年人,看看他对于风水学的一些基本知识是否有足够的掌握。
至于更高深的,我考不了他,也没有必要,毕竟赵梓桐就是要恶补基础。
我让赵梓桐将罗盘取了出来,然后晕晕乎乎的将罗盘放到餐桌的转盘上,转到中年人身前,问道:“先生,罗盘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