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注视下,那些巨茧相继裂开。
“吧唧”一声,一团湿淋淋的东西从巨茧里面滑出,落在石棺上,又滑滚到地上。
那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团血糊糊的大肉块,却又不是,上面带有青白色的管状物,直接连在巨茧内。
我皱眉观察,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时间分辨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
沈大力气喘吁吁的骂道:“他妈的,又搞什么鬼?有能耐就玩死我。”
冷月淡淡道:“胎盘。”
我靠!还真是胎盘!
这东西我只在美国那种恶心的恐怖片里见过,实际生活中从未曾接触过。
如果从巨茧里落下的是胎盘,那里面还没出来的,难道会是婴儿?
我刚想到这里,忽然听到有婴儿的啼哭声。
“哇……哇……”
啼哭声非常刺耳,受空间回声的影响,又特别响亮。
在此起彼伏的婴儿啼哭声中,我感觉浑身发麻,心情烦躁到了极点,有种抓心脑肺的感觉,非常的痛苦。
抬手捂住了耳朵,估计他的感觉不比我好多少。
沈大力倒是能坚持住,料想应与他在军队经历过各种恶劣的环境有关。
啼哭声持续了十几秒的时间,忽然停了下来,就好似有人按下了静音键一样。
不过,这安宁持续了几秒后,婴儿的笑声又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笑声虽然比哭声好听不少,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却实在让我的心头发毛,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如此又过了十几秒的时间,巨茧继续开始破裂,紧接着我看到有一只只怪异的生物落了下来。
那些东西看起来似是婴儿,但落地就能用四肢支撑起身体。
它们的背部和头顶都长满黑毛,其余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鲜红色,瞪着的铜铃大小的双眼,竟然没有眼白。
“我靠!这是什么东西?”沈大力惊呼出声,抢了我的台词。
我剧烈呼吸,手心满是汗水,感觉浑身僵硬。
听说岭南一带有一种名为降头邪术,专门拿刚出生的婴儿炼小鬼。
炼成的小鬼非常凶猛,可以保家护宅,可以帮助主人敛财,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主人的敌人杀死。
后来,这种邪术传到了东南亚、泰国等地,而在国内已经非常少见了。
据说是因为降头师大多作恶太多,天理难容,一个个最终都死于非命并且留不下任何子嗣,因此早就断了传承。
至于传到国外的降头术,其实只是正统降头术的一点点皮毛,但也足以兴风作浪了。
没想到,在内蒙古东北的元代古墓里,我们竟然能够亲眼见识到降头术中的小鬼。
真不知道这是我们的幸运,还是我们极大的不幸。
“小心,是小鬼。”我咬着牙提醒沈大力和冷月。
冷月横着铁筷子,淡淡道:“知道。”
那些小鬼手脚并用,呲牙嘶吼着向我们一步步的靠了过来。
靠我们最近的,我已经能够看到它那上下两排尖牙,以及狰狞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