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沈沁荷虽然跟在沈昭身边走南闯北多年,但接触到的人都是对她礼让三分,一来是因为沈昭,第二便是因她是个女子,年岁又小。故此柴彦平还是第一个和她麦芒对针尖的人。
听柴彦平说罢,沈沁荷脸都气红了几分,但还是不肯认输:“我、我当然知道!”
柴彦平笑眯眯的看着她,见她有些偃旗息鼓的意思,继续笑道:“既然沈姑娘知道,那可就更该知道一件事了。所谓祸不及妻儿,罪不及父母,上官宏大人再有诸多不是,柴某人在他手下效力,也不过还一个知遇之恩,怎的有这般不堪?柴某这心肠可是大大的好,答应人的事,必然会做到。”他说到此,转头看着萧逸,“萧兄说是不是?”
萧逸不置可否,只是微微含笑。沈沁荷脸上更红,仿佛被火烧了一样,心知说不过柴彦平,咬牙骂道:“你少与我说什么歪理,跟上官宏一党的没一人是好东西!”
“沈姑娘可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柴彦平叫起来,“我可不知我哪里开罪了沈姑娘,非要这样巴巴的盯着我。”他转头指了指萧逸,“这邀人来的都不被说,我这被邀来的反倒是被骂得狗血淋头?哪有这般道理?”
沈沁荷如陶瓷般光洁的小脸已然变得通红,白芷不觉好笑,柴彦平和萧逸一般都是那类说话让人想半天想不明白在说什么的人,但是事后就会知道,他们说话绝不是没有缘由的。换言之,这等能言善辩之人,若是无事,可千万别去寻晦气。
柴彦平笑得十分得意,看着沈沁荷道:“沈姑娘,柴某人以为,这看人可不能仅凭自己的心,好歹也得多了解一二再下定论不是?况且上次,柴某可就见识过了沈姑娘是个厉害人,可不敢招惹沈姑娘。”他说到这里,两只丹凤眼笑成了狐狸眼,“这男人,大多都喜欢温柔的,这点沈姑娘还是承认了好。”
他这话指向性实在明确,沈沁荷原本就对萧逸有意,现在当着萧逸的面给柴彦平说破了不说,更何况柴彦平还是上官宏的人。沈沁荷立时柳眉倒竖,一把扣住柴彦平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咔”的一声,便硬生生将他的胳膊给拧脱臼了:“混账东西,我也是你玩笑得的?”
这事发生得太突然,萧逸只在第一时间伸手拦在白芷跟前,护着她退了几步,见柴彦平颀长的身躯被沈沁荷压得几乎跪在了地上,也是展开折扇半遮住脸,对白芷说道:“又是无妄之灾。”
白芷含笑:“说不准柴大人乐意呢。”
沈沁荷怒意未消,恨恨的扔了柴彦平,后者嚷道:“沈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柴某人这是不服也不行了。”
“我需要你服我?”沈沁荷啐道,抬头又见萧逸护着白芷,心里那点子火气又蹿了上来,“你赶紧走,不然我一会子让人把你那只胳膊也给拽脱臼!”说到这里,又瞪了萧逸一眼:“当着别人呢,你要不要再亲昵些?你不要脸,白芷也不要了?”
知道她是余怒未消,萧逸倒也不和她计较,沈沁荷气得不行,好在倚翠从外面来,见了这情形,大概也知道什么事了,笑道:“这厢侯爷叫小姐呢,说是有要事。”
“哥哥找我?”沈沁荷强压着火气,反问道。倚翠忙点头:“这个自然了。”
沈沁荷这才勉强点头,快步走了。待她一走,柴彦平这才起身,捂着肩道:“这沈姑娘脾气也太大了些,来日怎有人吃得消?”
“柴大人不就能吃得消么?”萧逸微笑道,柴彦平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萧兄忘了,世上男人皆喜欢柔媚的女子,我可不敢做这个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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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两人,白芷便向着白桓那里去了。甫一进门,就闻见一股子药味扑面而来,白桓坐在桌前,手上正摆弄着一个圆瓶,见妹妹来了,白桓忙让白芷来自己身边,也不看她,问道:“刚与萧逸那厮在一块?”
白芷一惊,也讪讪不知如何回答,白桓勾起一个笑容来:“我刚才看到了,你和他在一块?”他声音不怎么带温度,配合了无生气的面容,显得有些可怕,“好端端的,怎的去和他在一处?我方才出去,可听到了柴彦平的话。”
白芷心中“咯噔”一声,还是勉强笑道:“哥哥听到了什么?”白桓目光如炬,紧紧的看着白芷:“施夷大婚那日,他当着那样多人的面欺辱你,你也不告诉哥哥?”
看着白桓这个样子,白芷再怎么后知后觉也该明白了,忙说:“二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他……那事我是知道的。”白桓抿紧了唇,看着白芷静默不语,后者脑袋倒也是清醒,忙编了一套说辞出来,“那事我是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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