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听过所谓的流言。”
大家都知道香小姐人脉极广,如果她说认识的人都没有听到,就是指根本就没有流言传出,一切都是甘馨如无中生有,自编自导自演这一封澄清启事。
甘馨如发表的这篇声明中,表面上只在澄清甘氏集团与流言无关,可是每句话的弦外之音,就是指控香氏集团才是泄漏客户资料的元凶。司徒夜行脸色一沉,愤然道:”抹黑!这是恶意抹黑!”
无论发生什麽事,看起来始终四平八稳的周民之道:”这份声明发了给谁?”
”所有现有及潜在客户。”香小姐平静地道。
在场的人都明白,香小姐的意思等於是城中所以达官贵人和知名人士也收到甘馨如的信了。谢山静脸色也很难看,道:”我们的服务一向令客户十分满意,如果流言是甘氏集团砌词捏造,除非他们找到人冒充苦主,否则流言始终是流言,未必会造成太大的破坏吧?”
香小姐淡淡地道:”那可未必。在早前爆发肺炎期间,我们推掉的生意,大部分也落到甘氏集团手上,令他们累积了不少实力和势力。”她看到三个主管沉默下来,补充道:”这个当然不是你们的错,如果当时可以选择,我也会选择转介给他们,总比落入其他组织手上好。”
司徒夜行冷哼道:”甘小姐写得出这份声明,我们还算是同一组织吗?”
香小姐却道:”不可以这样说。我们始终是属於心镜会的,这一点没人可以改变。”
司徒夜行不出声,显然他心中并不同意,却又不敢当面驳斥香小姐。
周民之看着香小姐道:”那我们要怎样应对?”
”这个就是我叫你们来的目的了。"香小姐道:"对於甘氏集团这次抹黑,我们要采取怎样的态度,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三个主管顿时归於沉默。自古以来向上级进言也是最困难的一件事,即使为组织尽心尽力如他们三个,都觉得可免则免。
趁着这个沉默的空档,李敏好递上一杯热茶给司徒夜行。其馀的助手不敢怠慢,都马上按主子的喜好奉上饮料。
香小姐很有耐心地等待他们开口,直到他们都呷过饮料润喉,始终没有人打破僵局,几个助手送完饮品後,继续像尊蜡像站在後面,似乎对这种会议中的间歇性冷场司空见惯。再过了几分钟,几个主管依然紧闭嘴唇,一副死不开口的样子,香小姐才不得不出招,道:”民之,你的看法如何?”
周民之被香小姐点名,仍然想尽最後努力维持他一贯滑不溜手的态度,道:”香小姐,这件事是你说了算的。无论你决定怎样,我们也一定会遵从。”
香小姐又岂会轻易被他推搪过去,淡淡地道:”民之,我一向尊重你们的意见。”
周民之避无可避,顿了一顿,只得道:”我认为在看清楚这个抹黑行动造成的影响之前,应该先持观望态度。”
香小姐缓缓点头,把目光移向司徒夜行,道:”你呢?夜行?”
司徒夜行在公在私也是一个极之强势的人,这次甘氏集团欺人太甚,他如何能忍?他一边做着强而有力的手势,一边坚定地道:”自从甘小姐接掌甘氏集团,他们的行为就一次比一次越界。就算是容忍也有限度,这次他们诽谤我们的诚信,如果不反击的话,我们在行内如何立足?”
周民之心想:”这司徒夜行果然是有仇必报的人。”口中却道:”香氏集团在这个城市多年来屹立不倒,不会因为几句无凭无据的说话而走投无路。我们的客户都是有身份有名望的人,也不见得会盲目尽信流言。”
司徒夜行洪亮地道:”正因为他们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才会更加重视私隐。我们哑忍的话,只会令人觉得我们作贼心虚,默认自己的过失。到时候想再挽回声望,恐怕已经太迟了!”
周民之侃侃地道:”你这番推论,是建基於大家也相信甘氏集团的戏码。直到此时,到底一众客户的反应如何,还是未知之数,香小姐,我没说错吧?”
香小姐微微颔首,道:”暂时的确没收到任何回响。”
周民之换了一个坐姿,继续道:”正是。哪个组织未经历过抹黑?万一大家对这件事听完就算,我们却节外生枝,只会惹起更多人注意,有欲盖弥彰之嫌。倒不如让事情渐渐淡化更有好处。”
司徒夜行和周民之一个激进,一个保守,各持己见,剩下谢山静还未表态,她的态度则成了关键。香小姐的目光停留在谢山静身上。</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