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言毫不讳言的说道:“没错,我的心真的有点儿乱,也正是因为这件事!”
大俊重新穿好钓饵,打下鱼竿,这才说道:“兄弟,你知不知道,你这家伙,坏就坏在这一点,有些事情,明明用不着说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就行,可你这家伙还非得说出来,尤其是对兄弟,你这家伙坦诚得让人受不了。”
顿了顿,大俊又才说道:“就说眼下这事儿吧,你要不说出来,我也就当着不知道,然后尽快处理完那两个破落的公司,然后立刻收手,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可你非得把这话挑明了,现在可好了,你这么一说,我继续做也不是,不做了,还是不是,还不如直接跳江里来得痛快。”
周子言苦笑道:“要真的是能够直接跳到江里去死,那倒也干净,可关键是就这条江它太小太浅,淹不死你我啊!”
“江太小,嘿嘿……”大俊笑了起来:“接下来你又应该要说,这条江就好比眼前这事儿,是小事,就这屁大点儿事情,就能让我们两个走投无路,这不膈应人吗,对吧,你要不这样说,怎么能把我绕进去?”
周子言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周子言是有点儿要求大俊的意思,但周子言绝对没想着要把大俊“绕”进去,就算是大俊答应自己的要求,也是堂堂正正的,经过开诚布公,慎重考虑之后的事。
毕竟对大俊这样的人,周子言不想用“绕”也不能用“绕”。
大俊是自己的兄弟,若是用“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用说“绕”不了,就算是“绕”得了,那也是对兄弟不“义”,这样的事情,周子言是绝对不会去干的。
见周子言不答,大俊又笑着说道:“说说你的想法吧,反正到了我这儿,你‘绕’不‘绕’都没用,我要不要接受,那还得看我心情。”
“兄弟就是兄弟……”大俊愿意听周子言的想法,虽然没主动答应,至少也没直接了当的拒绝,这就是兄弟!而周子言对大俊这种态度,很是感激,却没说“谢谢”之类的客气话,哪是因为,“兄弟就是兄弟”这句话,才是周子言掏心窝子的话。
在真正的兄弟面前,说“谢谢”之类的客套话,就有些虚伪了。
“我虽然没有经手,但我估摸着,百歌集团的资产,现在至少被他们转移了不低于七成,多数公司都基本上成了空架子……”
周子言盯着已经好久都没了鱼饵的鱼漂,淡淡的说道:“现在百歌集团剩下来的公司,我估计,也就一个锦湖苑还算是完好之外,其余的,就是像巨合一类根本无利可图,甚至还得继续亏损的项目……”
“简言之,百歌集团,现在的局面,已经就是一栋千疮百孔的摇摇欲坠的危楼,坍塌,仅仅只是需要有人轻轻一推……”
大俊再次扬竿,但这次钓起来的只是一条不足两寸的小白条,太小,食之无肉,大俊从鱼钩之上摘下来之后,就直接扔进江里。
一边穿鱼饵,一边答道:“你是想去轻轻一推,还是死死的去撑?我可告诉你,面对一栋千疮百孔危楼,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领,要一个个的去把那些漏洞堵住,撑住危楼,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百歌集团现在的处境,表面上依旧风光无限,但私底下,早就因为执行了周子言的计划,被分裂成好几块,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公然坍塌消失,那是因为周子言突然回来了。
在没绝对的把握的情况下,那些分裂者,还保持着百歌集团表面的繁荣,也只不过是在敷衍周子言,拖延布局时间而已。
一旦他们布局完成,便是百歌集团公然坍塌的日子。
而对大俊来说,周子言现在也就只有这么两件事可做——要么再推它一把,要么死命的去撑。
只不过,面对即将坍塌的百歌集团,周子言再推它一把,那可能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要是去撑,后果如何,这恐怕是连大俊都无法预料得到的。
周子言苦笑着说道:“我一个人当然是撑不住了……”
周子言的话还没说完,大俊立刻打岔说道:“我可得把话先说在头里了,你也知道你一个撑不住,所以,你也别想着让我去跟着你垫背,那事儿,别说我不会去干,你也别去干,要不然,你非把我冤死不可。”
都到了这个地步,周子言若是一意孤行,非要重新去撑住行将枯朽的百歌集团,大俊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但到头来,大俊成为冤死鬼的可能,几乎是百分之百。
作为兄弟,大俊可以为周子言去被冤死,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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