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打的女孩子,却让他的耐心到了极致。
经过刚才,阮画明显感觉到温承御的情绪越发沉郁,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忍不住又上前一步。还没到温承御身边,男人已经转过身来。
“阮小姐,说实话,我对你这样死缠烂打的女人真的没兴趣。况且,还是我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
阮画一愣,“你有女朋友?”
问完她就笑了,“怎么可能呢?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工作狂。”
温承御却勾唇忽然笑了,“有。”
阮画不信,“她在哪儿?做什么的?”
“十八岁的学生而已,上个月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
阮画听完就笑了,“承御,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我可没觉得,你会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感兴趣,即便有兴趣,你们能走到哪一步?什么都没发生,就代表我还有机会......”
话没说完,温承御就双手插袋,看着阮画忽然笑了,“如果我说,在她十八岁生日当晚,我们就在一张床上睡过了,你信吗?”
至于什么才算是真正睡过,温承御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义,不是吗?
阮画彻底僵,脸上一副被雷劈的表情,“我不信!”
温承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头,脸上抗拒的表情格外明显,“阮小姐,不管你信不信,以后我都不希望你在我面前出现。我和我的小家伙虽然两地分居,但是我们感情很好。我不会和任何一个异性接触,她还不开心。懂吗?”
阮画:“......”
*
那一晚上,苏江沅睡得格外不安稳。梦里梦外,都是一个男人看着她的时候,一张冷漠疏离的脸。
他看她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跟自己丝毫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第二天一早,苏江沅顶着一双熊猫眼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翻身看了看床头的手机,她掀开被子下床,进了卫生间洗漱。
收拾完毕出来,苏意正在行李箱里翻找参加学术会要穿的衣服。见她脸色不好,忍不住问她,“江沅,是哪里感觉不舒服吗?你从昨晚回来就一直心神不宁,夜里还一直翻身睡不好,没什么事儿吧?”
苏江沅抱歉地看着苏意,“我没事。抱歉啊苏意,昨晚上影响你休息了,下次我会注意。”
“没有的事儿。”苏意摇摇头,“你没事就好。我只是感觉你到了德国,整个人都不怎么好的样子。”
苏江沅拿了要换的衣服,听到苏意这么说,张了张嘴巴,到底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洗漱间。
两个人到酒店楼下吃了早餐,又到大厅集合,被安排着坐上车子,直接到学术交流会的现场去。
刚落座,就听到前头的女生叽叽喳喳在讨论。
“你们知不知道,这次德国的主办方特地给旁听方安排了翻译。”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也有啊。”
“可你不知道,这个翻译据说是个帅到要掉渣的男人啊。而且也才二十多岁,年轻有为,又英俊又有才。”一听就能想象到某个女孩说话间捧着自己的脸,满脸花痴的样子,“最关键的是,这个人还是咱们中国人,你说到底长不长脸?”
“中国人?”
“对啊对啊。说是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来了德国,相当熟悉德国本地文化,汉语又极好,所以就被推荐来做了翻译。”
“那个城市来着?好像是什么城,我给忘了。”
“切!花痴!”
“就你傲娇,等你见了本人,我就不信你不花痴。”
苏江沅就安安静静坐在后排,大概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这会儿整个人都感觉不舒服,靠在车窗上都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苏意用胳膊捅了捅她,转手递给她一瓶水,苏江沅笑笑,说了声“谢谢”接了过去。仰头喝了大半瓶,心里那股子不舒服才给压了下去。
车子在一群花痴姑娘们的叽叽喳喳里很快到了学术会的交流现场。
大家陆续下车,苏江沅和苏意最后下来。人来人往的现场,苏江沅很是艰难地跟随着一行人往前走。
“我这边翻译完,下午就会过去。”
“我知道了。”
低沉醇厚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了起来,苏江沅浑身一僵,往前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一旁的苏意侧身问她,“江沅,你怎么了?”
苏江沅愣了又一秒钟,忽然推开人群往外冲了出去。不远处人头攒动的地方,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苏江远张张嘴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喊住他做什么?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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