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火豹”包大柱是佘与山中的一个山贼小头目。十几年前,他的一个女眷亲属被一富家公子侮辱,羞愤之下差点跳河自尽。此女被人救起后,去官府状告那富家公子,结果不知怎的反而以闹事罪被关押在县衙中。包大柱自幼长的是粗壮豪迈,力气大的惊人,脾气也又急又烈。听闻此事后,前去找富家公子评理,反而被那家的众家丁打的头破血流。包大柱一怒之下,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浇油放火烧了他全家,然后逃至几千里外的滦城附近落草为寇了。
这一日,“风火豹”包大柱正向往常一样在山头某隐蔽处监视着山下官道来往的行人车辆时,接到了手下前线探子的回报,说是有一俩马车“有货”。这俩马车虽然看起来较为破旧,却有两匹马拉着,车上只有一个车夫,从压过的路面痕迹来看,车厢里装的东西肯定不轻。探子还提到,要动手的话动作要麻利点,因为后面不远就有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怕是不久就会追到的。
“去落凤口布下埋伏,点子到了立即动手,速度要快。”包大柱立即吩咐了下去。
“有强人,快跑!”赵地正在车厢里闭目养神的时候,忽然听到两名车夫一声惊喊。这两名车夫仿佛是早已演练多时似的,连马车都为停稳就分别从马车两边翻身而下,打个几个滚后撒腿就跑。
“别跑!”这句话有来自山贼的,也有来自赵地的。但是并没有人去追,两名车夫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这一瞬间的速度似乎不在其操练的几匹骏马之下。
马车缓缓停下,赵地也从车站走了出来。他在出马车前用神识扫了一遍,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
七八个山贼正在打劫一辆马车,而他只不过是刚好路过而已。不知道这算是赵地运气不好,还是这些强盗倒霉。
既然被他碰到了,他也脱不了身了。
包大柱正要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车主一刀毙命时,看到一个衣饰华丽的富家少爷不紧不慢的从后面的马车中走了出来,口中懒洋洋的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不会说的,你们不如让我过去吧。以后各走各路,谁也不妨碍谁。”话语中虽然像是在求饶,但语气中哪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包大柱冷哼一声,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富家公子了,死到临头还这么淡定,难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他朝离赵地最近的那名黑瘦山贼递了一个眼神,后者即刻便大喊一声:“人走可以,性命留下!”同时狂舞着手中的大刀,向赵地扑去。
富家少年叹了口气。黑瘦山贼心想:“这时候才叹气已经晚了吧!”这便是他在人世间最后一个念头。
赵地只是在这名山贼冲上来时对其放出了一个火球术,瞬间就将他化为了灰烬。其他几名山贼见到这么诡异的一幕,一时楞住了好几秒钟。
“散!”不知道哪个脑子快的山贼喊了这么一句,于是包括包大柱在内的众山贼纷纷丢下沉重的兵器,朝道路两边的丛林中奔去。
赵地目送这些山贼逃离,并没有任何追赶的意思。他可没兴趣主持公道,对付这群凡人。而且他也是路过此地,很快就会去远处的流云坊市的,更不怕这些人见过他的面容后会留下什么隐患。修仙者原本和凡人就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当中的。
“这是什么?”赵地在那辆破旧的马车旁散落一地的金银玉器中,发现了一只奇怪的小鼎。这个小鼎三足两耳,还有一个鼎盖。鼎盖和圆圆的鼎身上都画着奇异的符文图案,细看之下,这些符文仿佛是活物一般惟妙惟肖。这极像是修士用的法器,但是却又看不到任何的灵光闪动。真正让赵地心中大惊的是,他分明在某地见过这种小鼎的,这小鼎给他极其熟悉的感觉,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端起小鼎仔细研究,发现小鼎底部似乎刻有文字,仔细辨认之下,赵地惊骇异常的低呼:“乾坤!这居然是古汉语中的乾坤二字!”
刹那间,赵地终于想起来自己何时见过此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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