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伟最近挺忙啊。”吃饭时,冯幂萝随口说了句。
“民政局的这个大型宣传,交给他负责当然得用心了。”严琴琴也随口应着。
“咱们不是和民政局闹掰了吗?”
“啊,我没和你讲过吗?”
“讲什么?民政局还是李佳伟?”
“哎呀你真沉得住气,我忘记告诉你就该自己问嘛。”严琴琴喝了口银耳汤,准备开始讲述。
“东海民政的来闹事,吕主任不是打发走了吗?那是因为提了一个新方案啊!”
“你只和我说过让他们做朋友来干活,没说过新方案。”冯幂萝确定没有听说过其他的事。
“就是先把滨海公共养老现状的不足曝光出去,造成一定影响以后。再出大型连环报道,说这是和滨海市民政系统共同搞的一个活动,先做出消息来进行民意调查,根据结果要出台新的制度。”
“给民政平反?”
“也算是吧。但是与他们找来闹事我们就给平反的不一样,民政部门必须拿出来改革方案,我们这边觉得可行了才会给他们推出平反。”
“我们收民政的钱了?”听到要给民政平反,冯幂萝有些着急。
“收什么钱,我们不是权力决策部门,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政府部门把民办养老机构承担社会责任来提上日程。只要他们能改革,我们为他们平反有什么不行呢?”严琴琴认真地说。
“那这个事为什么让李佳伟去做,而不交给我,因为我是女人吗?”想到李佳伟有资格对民政部门的方案提建议,冯幂萝有些吃味。
“这是主任的意思,应该是想保护你吧,毕竟你才是他真正的接班人。”严琴琴的一句话,让冯幂萝把嘴里的豆腐一口咽了下去。
“接班人?!什么意思?”冯幂萝用桌上的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忙问道。
“幂萝,我下面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严琴琴放下手中的筷子,开始认真起来。
“记者到底是什么?时政记者是跟在领导身后等着供奉的西施;社会记者是一件新闻黑白来回变的大麦町;财经记者是跟在财阀身后的京巴;体育记者是身体健硕满场飞奔的藏獒;娱乐记者就不用说了,狗仔的称呼必定不是空穴来风。越来越多人的眼里,记者就是一群犬类。”严琴琴顿了顿。
“可是吕主任,他不是。他是一个乐以忘忧、安贫乐道、学无常师、直道而行、与人为善的‘仁记’!”
冯幂萝被严琴琴的一席话震惊了。
“也许在很多人,包括你的眼里,他都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但是只有我知道,他是一个真君子。如果没有他,很多农民工要不回工资、很多落难的人得不到帮助,但是这些被他帮过的人,都不知道他背后做了什么,有些人甚至到现在还在骂他。”
“姐姐,你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些。”严琴琴的表情凛然而正气,让冯幂萝感到手足无措。
“因为你是他选定的接班人,你需要理解他并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你最了解他,为什么你没有成为他的接班人?”冯幂萝问道。
“我差一点就成为他的接班人,只因为我是个女人他就要多考察我一段时间。结果……”严琴琴咬了一下牙。“我就爱上了他!”
“当共同的事业里夹入了感情的牵绊,就不可能再开花结果了。”严琴琴的口气里没有怨气,只有无奈。
“所以从那以后他不再找女人做接班人,但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男孩。”
“我也是女的啊。”冯幂萝忙说。
“可是你不会爱上他!你可我不一样,你果敢、独立,你在选择爱人时会自己就先进行过滤,你们才是一类人,我太软弱!”
“姐,吕主任他才四十多,着什么急找接班人,难道……”冯幂萝不敢问出口。
“你别多心,他什么病也没有。但是我们这行,不是每件事都能顺利蒙混过关,一旦有一件事自己罩不住了,就很可能退出这个圈子。我们退出去了,谁来做?所以只要有机会,就要找接班人。”
“原来,原来他真的是一个英雄!”冯幂萝暗自高兴,自己终究赌对了。只恨自己疑心太重,白白蹉跎了一年多的时光,早该跟着他去学习。
听到严琴琴说自己是吕昊儒选定的接班“仁记”,冯幂萝觉得很多事情一下子有了答案,比如说严琴琴对她的好。
想到这里,冯幂萝站了起来。
“小冯你去哪?”严琴琴问。
“姐,对不起啊,我现在要十分没礼貌一把,账我付了你慢慢吃,我回去背部门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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