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即使自己再怎么小心呵护也终究避免不了它的悲惨命运的灯笼,翩翩此刻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能这样呢?
这灯笼可是夫君送给她的呢!
想着夏倾城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离去时也不忘也买下这个灯笼送给自己,她的心中就更自责,更难过了。
这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灯笼那么简单!它所包含的还有她的夫君对她的那份情,也包含着她的幸福和甜蜜,可顷刻间,这些都化为乌有了。
这怎么能让她不心疼!
水墨寒看见翩翩那欲哭无泪、满脸揪心揪肺的伤痛样儿,有些不明所以。
难不成她就那么喜欢这个灯笼?
他将这个灯笼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并不觉得有什么太过人之处。虽说那化工还很不错,可若真的和他宫中的那些画师比起来,那可真是相去甚远。
他很想告诉她说,若她真的喜欢,让命人给她做。他给她的,绝对要比这个好上一百倍不止。
可这话,在看见她那伤心不已的俏脸时,就好像卡在了喉咙深处,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灯笼就那么好吗?”他轻声问。
见她那么难过,不知道怎的,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微疼。
不忍她那么伤心。
此时两人正站在离街头两里外的‘飞仙桥’上,桥上虽然也挂上了一排排的灯笼,可这里和街头却显得完全相反,一个热闹,一个冷清。
因为这里不是主街,也没什么人举办活动,自然就没有那么多人在这里聚集。
桥上走过的,就只有偶尔那么两三个人,看样子,不难猜出,这些多半都是逛好了灯会,到这里来寻求一方宁静的。当然,当中更多的是一对对看上去郎情妾意的年轻男女。
“恩。”翩翩也没抬头,只是略显得漠然地点了一下头,代表自己有听见他的话。
不是她不知道感恩,而是她此刻心里头真的难受的紧,连自己的心情都顾不上来了,也就没那么多的力气去故作强颜欢笑了。
这时,天逸处理好那边的一切跟了过来。
远远地,他就看见在桥上的两人。再一听翩翩那冷冷地‘恩’了一声,连看也不看自家主子一眼,他的心中就有些不满,也为自家主子的态度感到惊讶。
想他家主子向来都是女人家趋之若鹜的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主子!”天逸上了桥,恭敬地看着自家主子。
水墨寒只是愣愣地看着翩翩,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约莫过了片刻,他的视线才自她的身上转移到河水中他和翩翩的身影。
只见倒影中的女子因为悲伤过度,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如珍珠滑落,最终落在河里,激起一圈一圈涟漪,打乱了河水,模糊了两人的身影。
水墨寒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继而又松开,沉吟一会儿,对身后的天逸交代道。“你好好保护好她,我去去就回。”
“主子、、、、、、”天逸还来不及说什么,只见水墨寒已经腾空而起,很快地消失了踪迹。
翩翩也有些诧异水墨寒怎么突然说离去就离去,当她听见他的话抬眸看向他之前站的方向的时候,已经没了他的人影。
“他这是、、、、、、有事要忙吗?”翩翩有些尴尬地擦去脸上的泪水,问着天逸。
她其实本来是想问水墨寒这么急着是要去做啥的,可最后想想,他的身份,去做的事情未必是可以告诉自己的,所以最终只能改口。
“主子的事不是我等能过问的。”天逸答道。
同时也体贴地微微侧了一下身,希望借此没有与她正面对视会让她显得不那么尴尬。
她心谢与他的体贴,对他的影响自然不错。想起刚才在街头的事,微微对他一福身。“刚才真是多谢公子了。若不是有你和水大哥,只怕我已经沦为那些人脚下的肉饼了。”
努力强迫自己不去想那灯笼的事,她大气精神对他说。
“姑娘太客气了,这是天逸应该做的。”天逸的心中打了个盹,想要对他说,那是主子安排的,是他的本分。更何况她既然叫自家主子为‘水大哥’,那就更加无需对他说‘谢’了,可转念一想,她必定是不知道自家主子身份的,他那么刻意反而显得欠妥。
翩翩心中对天逸的评价是,这人虽然冰冷了一下,不过还不冷相处。
她抬头看了看桥的另一边,对他说道。“这时候也不早了,我还约了我师娘和师姐她们呢。就此别过,劳烦你告诉水大哥一声,他日有机会我再向他道谢。”
虽然自己对他的影响不错,可她们毕竟不熟。两人处在这里也尴尬,再以想姜娘给她们的半个时辰,她现在赶回去只怕都已经迟了,所以她忙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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