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泡澡的姿态****躺在浴缸中,心脏的位置被剖出一个坑,心脏滚落在肚子上。
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僵硬,看来死了至少十个小时以上,又从徐子谦离开酒吧到现在的时间判断,薛安城的死亡时间应该在10-12小时在之间。
“这件案子有点古怪,是调酒师报的警,调酒师本来只是有事情要告诉薛安城,结果怎么都找不到薛安城,又看到大白天,薛安城浴室的灯是亮着的,就想着给他关上,没想到眼前是这样的光景。”梁启跟在后面介绍道。
注意到那颗被剖出来的心脏的瞬间,徐子谦的瞳孔不由猛的紧锁,这边的片警应该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只觉得这案子有些离奇。可对徐子谦来说,却不是第一次了。
“给我用一下手套。”徐子谦对喋喋不休的梁启说道。
梁启连忙拿出手套。
徐子谦带上,走过去掰开死者握紧的拳头,从里面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国际象棋,可惜只能看到裸露出来的那块是底座,判断不出薛安城在其中的作用。
梁启显然也看到了,惊叫道:“那是什么?”
“国际象棋。”徐子谦面无表情回道,眼神在浴室中四处打量。
薛安城的浴室并不大,有一个一米宽的窗户置放在西面, 浴室的装修偏暖色调,墙面是柔和的白色瓷砖,吊灯是暖黄色,由此整个浴室显得较为温暖。其次浴室中的东西很少,且摆放整齐,并没有看见打斗的痕迹。
“为什么要攥着国际象棋呢,难道和象棋有什么关系吗?你们几个去薛安城的房间搜一下,看有没有被拆开的象棋。”梁启命令道。
“那个……吧台倒是有一副,可是整个晚上都没有被借出去,并没有缺少,而且薛安城也不会下国际象棋。”角落中传出来一个怯懦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站在角落的人是豆子调酒师。
“是你啊,你是案发现场的第一个人,你有没有乱动过什么东西?这地方也太整齐了吧的,而且看起来很明显是他杀,一个人做不到自己把自己心脏剖出来,你来的时候浴室就这样吗?”梁启连着问道,本来刚开始他就在问豆子话,不过徐子谦来了,他就把豆子放在一边。
豆子大概是年纪小,心里有些不承事,早已吓的小脸发白,仅凭着一点意志力支撑着。
“没……没有,我当时很害怕,我发誓,我没有乱动任何东西。”豆子语无伦次的解释道,两只手在胸前摆的像个雨刷。
徐子谦忽然开口道:“不要紧张,从昨天晚上开始, 你仔细描述一下你都做了些什么,薛安城又做了些什么,昨天晚上薛安城带着女人离开,然后什么时候回来的?”
豆子听到这话,努力平复下心情,方才徐子谦打开警员证的时候他全部看在眼里,没有想到徐子谦竟然也是警察,好在昨天也算是打了个照面,豆子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你离开不久,老板就回来了,老板是一个人回来的,给我说他要睡一会,一般老板都会在四点左右的时候去睡觉,睡到第二天两三点,或者三四点才会起床。”豆子一口气说的太多,差点噎到,停下来喘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徐子谦,见他听的认真,豆子连忙继续说起来。
“我看他上去了,就没有在问他,接着我就一直忙到四五点,有人接我的班,我就下班回家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上午三点的时候到了酒吧,因为我联系不到菲斯娜,所以我就想问一下老板昨天把菲斯娜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菲斯娜?”徐子谦问道。
“是昨天那个女人,我找不到她很着急,所以我就来找老板, 结果发现老板不在自己的房间,而且明明是白天,浴室的灯却还亮着,本想着顺手关一下,没想到进来之后却看到眼前的场景……”豆子紧了紧喉咙,勉强把话说完。
徐子谦不由陷入沉思,他并不怀疑那位‘幕后主使者’有把手伸到这里的能力,可眼前发生的事情还是出乎他的想象。昨天那个跟踪他的黑衣女人,很可能也是主使者当中的一员,那有没有可能是那个黑衣女人做的呢?
以黑衣女人的身手要完成这一切,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黑衣女人被他抓住过一次,接下来可能会放弃跟踪他,也可能会更加隐秘的跟踪他,想要在找到她难度很大。
本想着和薛安城熟络一点之后在进行盘问,可是那边下手狠毒,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不管怎么样,这枚棋子的出现说明了薛安城和王建峰是一伙的,甚至他很有可能直接参与了杀害徐老爷子的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