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臭老道。”王海崇嘀咕一句就赶紧跟上到甲板上看个明白。
做为船队的总管张钦早以登上了船尾甲板,靠着甲板右角拿着临行前燕王交给自己的望远镜对远处的海岸线进行观察。
跑上甲板的叔孙康、王海崇等人看着张钦拿着望远镜一阵羡慕之色。
王海崇在临行前还想靠着自个、师傅两人与燕王的交情买一个,没想李煜报出来的价死贵死贵的,就这么个玩意竟要一千贯,气得差点对着李煜破口大骂,郁愤至极而走。
最后从燕王府中的熟人打听到这玩意有价无市,燕王府的匠人们压根就没造成几个,除了燕王府中人,都没几个外人知道望远镜。
张钦放下望远镜,说道:“于校尉,让船员们做好准备,还有个七八十里就到了。”
于鸿令鼓手敲起了立于船尾甲板上的战鼓,咚咚的鼓声连续敲击了二十下停止,随之跟在旗舰身后一两百仗外的另两条船也相继敲二十响鼓以作回应。
甲板上正在欢呼的船员们闻鼓通通跑回船舱,在军官的喝令下井然有序的从武器仓一件件甲胄兵器迅穿戴整齐回到甲板上。
“于校尉,儋罗国的武力如何?”叔孙康靠着船沿慢不经心的问道,顺手还拔出了他腰间那一把明晃晃的长剑耍了个剑花。
于鸿轻笑道:“儋罗。在百济以南海上。居山岛上。周回并接於海。北去百济可五日行。其王姓儒李,名都罗,无城隍。分作五部落,其屋宇为圆墙,以草盖之。户口有八千,有弓刀楯鞘,无文记。唯事鬼神,常役属百济。麟德二年,刘仁轨以新罗、百济、耽罗、倭国使者浮海西还,会祠泰山。”
“此乃右相刘仁轨当年平定百济后回京所奏。”
“才八千户,顶天三四万口,能战之兵恐只有一两千,连城隍都没有。”叔孙康拿着剑沉着一张毫不表情的脸喃喃道:“还分作五部,也许咱们可以把儋罗给打下来。”
叔孙康说完张钦、于鸿等人一惊,船队仅有二百多号人,要灭一国,这玩笑是不是开大了?虽然这个国很小,但也能凑出上千能战之兵好吧。
王海崇不屑的撇撇嘴道:“我说你个老道老糊涂了吧,眼前这座岛是不是儋罗都还没上岸确定,你就想着灭人一国。”
“怎么?小胖子,对自己那狗屁罗盘海上定位不自信?乘早给贫道磕十个响头再交十贯钱,贫道大人有大量就不与你计较。”
“你说谁不自信?”王海崇跳脚大骂道:“咱这是求严谨,必需实地考察后才能下定结论,哪跟你个破老道拿个不知用了几十年的破木块在那望星星确定海上方位。一个大阴天你他娘的就只会干瞪眼,还的靠老子。”
“你个小兔崽子……”
被王海崇揭了短,叔孙康再也沉不住气破口大骂反击,拿着长剑对着王海崇吹胡子瞪眼。
王海崇也不干示弱,拔出腰间长刀大骂起来。
“哎,道家不是讲究清静无为吗?我怎么从他们两个身上看不到一点呢?”张钦苦笑着摇头道,这两活宝三天两头就要吵一架。
张钦、于鸿等人郁闷的赶紧离开污言碎语的船尾,到船视野更为宽阔的观察远处越来越清晰的海岛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