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都被堵死了,土石也被震的往下掉。
“啊。”
在城下准备守城器械的高句丽军惊骇欲绝的看着从他们身后城内杀来的唐军,惊吓之中慌忙拿起武器,被杀上来的唐军一个照面杀的四散奔逃,只恨老天没给自己多长一条腿。
“将......将军不好了,西门......西门被攻破,唐军从城内杀来了。”一名佰长吓的语无论次面色惨白,跪倒在高延兴面前紧紧抓着他的裤腿。
高延兴一脚将这胆小鬼踢开往城内一看,城下唐军以攻至南门正欲攻上城楼,城中喊杀阵天,高喊着擒杀高延武。
“完了,国内城完了。”高延兴全身突然无力的靠在女墙上面无人色,入目所处,久久不能破城的唐军在守城将士死伤惨重之下大股登上城楼。原本还在紧守的守军这会不是逃跑就是以经成为一具尸体。
城门都被攻城锤撞碎了,校尉上前从破碎的城门内扣出一把泥土恨恨的骂道:“娘的,南门都被高丽蛮给堵死了,难怪兄弟们在这撞了半天硬是没撞开。”
“校尉,我军以攻上城了,将军问城门怎么还没撞开?”
“撞开?这怎么撞?”校尉愤声回道,指着破门里一堵将整个城门洞给堵死的土石。
“真他娘的狠。”传令的哨兵走到近前一看,恍然大悟,难怪咱们撞了两天一夜撞不开。
“把攻城锤推出去,咱们把它挖开。”校尉指挥着部下吃力的将沉重的攻城锤慢慢推出城门洞,然后几十个人拿着铁锹挖里面的土石。
南门上的守军以被唐军彻底杀散,鉴于门洞被堵死短时间内难以挖出,契苾光、刘滔两人无耐只的舍弃战马全军登城步战。
此时的国内城在黑夜中乱作一团,城内原有四千兵马做为预备队,可昨日开始,唐军攻势越加猛烈,南门吃紧,东门、北门易处于唐军攻击下,分不出兵支援南门。高延武不得以将这仅剩的四千兵马在南门告急时派去支援,两日激战损兵过半。此时城内预备队仅有一千人,面对西门与重兵把守的南门均以被破,意味着城内守军大半不是被歼就是以溃散,仅靠一千兵马如何与唐军巷战夺回城池?
高延武登上城主府二层的阁楼,南门火光冲天,西门、南门向城中的大街上到处都是高喊着擒杀自己的唐军。
“哈哈哈!我高延武最终还是失败了。”
悲伤欲绝之下,高延武哭笑中拔出腰间的配刀,意欲自尽。
“褥萨不可。”上室成定飞奔而来抢下了高延武手中的刀。
“褥萨,是大室成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勾结唐人在丑时打开了西门。”
“啊!”高延武大叫,身体摇晃几欲摔倒在地。眼神无光的望着四百多年不破的国内城,奈何竟是被小人通敌而破!高延武悔恨当日没将战败的大室成斩首示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褥萨。”上室成定急忙扶助高延武。
“国内城以破,丸都必降,你率军从北门出逃,逃出后去平壤找你大哥上室谋定,投奔安舜光复我高句丽。还有,务必手刃大室成。”
高延武凶狠的眼光双手紧紧抓住上室成定的衣领。
“我走了,可褥萨怎么办?褥萨快随我出城吧!”上室成定眼角含泪扶着高延武。
“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我在活着逃出去还有何脸面,就让我死在国内城吧。”
高延武面如死灰,呆呆的望着国内城,曾经的豪情壮志早以随着国内城破烟消云散。
上室成定咬紧牙关,挥手招来两名部下,突然架起高延武往楼下跑。
“我军不能没有褥萨,末将得罪了。”
上室成定见高延武神色木然,命人找来府中的马车将高延武放进去,然后率三百兵马直奔北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