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夜晚的鸭绿水,在皎洁的月光下波光粼粼,清静缓缓流动的河面时有河鱼从水里跃出,扑通一声眨眼间又沉入水底。
今夜丑时寂静的河面却与往日不同,上百艘渔船满载全副武装的士兵悄悄的从泊灼城西面的缓河顺河而下,经过数百米河段划入鸭渌水。
不过六十丈宽的鸭渌水上百船队不到半个时辰就过了河,船上精良的士兵陆续登岸从始自终都没有一人说话。
薛讷看了眼河边的窝棚,窝棚里倒着五个人,血腥味充斥口鼻,窝棚旁边还有个堆一人多高的柴薪台。这几个倒霉的高句丽人是派来监视HB唐军的前哨,那个薪台自然就是为了烽火报警。
可惜高句丽人在鸭渌水南岸每隔千丈置一个哨棚派兵五员,却在今日唐军发起夜袭时没起到思毫作用就被先行渡河的唐军斥候无声无息的解决在梦乡。
薛讷一言不发,冷冽的眼神注视着东北面那一座在月光下朦胧的小城。待渡河的士兵集结完毕,薛讷挥了挥手一群在夜幕掩护下的玄甲兵丁悄无声息的向前方那座小城摸去。
乾川城是鸭渌水南岸距泊灼城最近城池,规模不大仅有数千居民,城内高句丽守军却难得有三千兵马。
零辰一二点的丑时恰恰是人睡的最沉,放哨警戒的人最困的时刻,一直以来也是夜晚发动夜袭的最佳时刻。
当数千唐军摸到乾川城下时,城上守军却毫无查觉,站着的守军低着脑袋打盹,巡逻的士兵也是有气无力眼皮子都快闭上了,身体的本能在支持着他们在城上来回走动。
爬在城下的薛讷眼神示意下,一个个唐军兵将掏出挂在身上的绳索,将一头打着活结的绳子往守军稀少训练士兵要一刻多才过来的城段抛。负责揽绳登城突击的士兵都是燕云铁骑中的精税,能骑善射,攀爬城墙也丝毫不在话下。
抛上去的绳子紧紧的套在城上的女墙上,站在套着绳索几步远的高句丽守军却仍在打着盹,鼾声一个比一个响,丝毫不知自己马上就要见阎王爷了。
城下的唐军拉了拉绳子确定套劳后对身边的其他战友点了点头,在数十个队正的带头下,一个个精悍的士卒咬着口中的横刀紧锁眉头抓着绳子悄悄的爬了上去。
唐军轻手轻脚的摸上城墙冷笑的看着几步外打盹的高句丽人,一个箭步上去就把人嘴巴捂住,右手持短刀就将其抹了脖子。
一个又一个站岗的高句丽士兵在瞌睡中被摸了脖子,越来越多的唐军沿着绳索攀爬了上来,充满狰狞兴奋的神色朝着其他高句丽守军摸去。
“谁?”巡逻的守军调转头来突然发现数十步外好几个黑影朝着自己摸来,刚才经过的商岗士兵却没有一个站着。这队巡逻士兵不约而同的咽了一口口水,死死盯着前方的黑影。
“敌袭......”
“嗖。”
刚喊出声,数支箭矢就从黑夜中射过来,十人的小队当场被射杀三人。
“弟兄们跟俺杀。”被高句丽人发现了,唐军也不藏着摸着了,举起手中的刀就冲上去对这队剩下的高句丽军一阵砍杀。
零辰的夜晚是寂静的,高句丽军死前的大喊数百米外都清晰可闻,登上其他几段城墙的唐军相继被发现,随即就是一阵厮杀声。人临死前的惨叫哪怕睡成猪一样的高句丽人都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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