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笑,显出不合时宜的古怪。
四散在殿内的御林军再一次集结到殿中,他们纷纷用暗语对忻毅做了汇报,意思是并没有搜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忻毅点点头,双手整了整袍摆,才抱拳道:“楚王殿下、齐王殿下、宁婉县主,末将这就告退了。”
柳长宁本来冷眼旁观着,见忻毅转身要走,便急道:“忆安,你……你……你……”,连说了几个“你”字,这后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她从腰间掏出几枚袖箭:“这箭淬了毒,见血封喉,你随身带着吧。”
忻毅心中一惊,知道她是在暗中提点自己。为了不让手下有所察觉,便面色平静地伸手接过袖箭,只是道:“有劳县主费心,末将定不负皇上托付。”
柳长宁回过头来,却堪堪撞上了李正煜的胸膛。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脸上却是素日玩世不恭的样子:“长宁对忆安倒是颇为关心?”他的眼睛亮的像晴夜里的紫微星,里头的光芒却甚是复杂。
柳长宁紧咬着下唇,她岂能不知今日这样的举动,落在旁人眼里定会生出许多的误会。可一想到走水一事牵连甚广,连如日中天的李正炀都从九重天上重重地跌了下来,便忍不住要出言提点一下忻毅。
她干涩的嘴唇动了几动,最后只是说:“忆安此去凶险难料,皇上下令关了九城城门,真要是有纵火犯,此时便成了丧家之犬,也许会和追捕之人拼个鱼死网破。”
李正煜抱臂看着柳长宁,她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但眼里闪烁的光芒却泄露了她的心虚,他淡淡地道:“你没说实话。”
柳长宁和李正煜几乎打了半辈子的交道,如何能不知他的精明?见他这样说,便将心一横,咬牙道:“这火烧的真是蹊跷。若是常人想要生乱,也不会挑了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点,明摆着是自投罗网。我瞧着这事背后定有隐情,许是有人蓄意栽赃。不出三日,这朝堂之上便会有重大变故。”
李正煜的神情一如这一夜的月色一般清冷:“如你这般聪明之人,我本不该留在身边的。”
柳长宁反诘,心中却有种毫无根据的笃定:“可如今我这般聪明,你留着我或许能帮上些忙。”
李正煜一双熬得通红的眸子微微柔和下来
“恃宠卖乖,原来可不见你这样。”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力:“如今服丧,朝廷动荡皆与我和光焰无关,看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柳长宁心中难过,便略略偏过头去,不让李正煜瞧见自己微微红了的眼眶。李正炽一个晚上都冷眼瞧着好戏,见她这般伤感的样子,心里没由来地一软。
夜风吹起三人的发丝袍摆,也吹散了一室的愁思。李正煜负手立在窗前,语气坚定地对李正炽道:“看来是要变天了。你我二人明日便去承乾殿看看父皇吧。”
李正炽的脸瘦了好几圈,如今看来倒是脱了少年稚气多了几分英气了。他缓缓说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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