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睡得不安稳,好像还有人掐她的脸,烦意上来,睁开圆圆的眼睛去瞧,刚刚睁开眼睛眼前还有一片白色的水雾,再加上灯光太暗,只能隐约辨个人形。郁好立刻冷了脸,别过头去,小声说:“我不想见你了。”
舒健昔一愣,“好好...”
郁好小声说,“小舅你回去吧。”
舒健昔立刻反应过来,一股无名火窜上来,“死丫头,你看看我是谁?”他狠劲掐了掐她的脸,“我是舒健昔,是我把你捡回来的,你给我看仔细点。”
郁好立时一怔,然后苦涩一笑,是啊,他怎么会在呢?痴人说梦。他此刻应该忙着围着他的妻子和孩子身边打转,哪有时间管她。
郁好终于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垂在下眼睑上,打下一圈晕黑的阴影,温声说:“嗯,是你啊。”然后才想起来这是在哪里,立刻抬眼看他,满眼吃惊,“那...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怎么在这儿啊?”
舒健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出差,你在拍戏。我在市中心看见你,我也很诧异。”所以说,你问谁呢?
郁好自然不会和他说发生了什么,只是低着头,挤出抹勉强的笑意,“谢谢你啊...舒先生。”
舒健昔一下子瞪眼,生起气来,声音格外低沉,“你管我叫什么?舒先生?”看她吓得瑟缩了一下,他把语气放缓了一些,“凭咱们之间的关系,或者我今天好歹救了你,你至少也得叫我昵称,健昔什么的。”
健昔...郁好犹豫了一下,“叫不出口,怪恶心的。你有英文名字么?”
舒健昔微眯了眼,说他名字恶心?
“怎么恶心了。”看她那副样子,还是忍了忍,剑眉一挑,“Elvis。”
Elvis,高贵的,古希腊语,全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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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很安静,舒健昔坐在旁边的座位上给郁好削平果。
刚刚女医生来查房,交待肺炎患者只能吃些水果之类的流食,忌辛辣生猛,所以舒健昔特地吩咐王助理去给他买回来一大堆水果。
郁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瞪着一双大眼睛失神。
屋子里流淌着简陋影院放奏的歌曲,歌曲都是很老的,齐秦的《愚人码头》,旋律来来回回重复,“
你在何处漂流,你在和谁厮守,我的天涯和梦要你挽救。”
要谁挽救,要谁回头?
“天花板上有星星么?你怎么看得这么起劲?”舒健昔把苹果打成块,插上牙签,放进小盘子里,拾起一个喂她。
郁好刚开始不吃,舒健昔就哄,“不吃的话,好的慢,到时候连我都不能阻止你被你剧组开除。”
郁好才郁郁寡欢的接过来,慢腾腾地嚼在嘴里。
郁南怀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浑身湿透,后面跟着同样狼狈不堪的小特,还有一行警察。
这间病房不算大,但却是上等,屋子里点着熏黄的灯,房间里还在缓缓流淌着一首老歌,缠绵的老歌使得室内的气氛都暧-昧起来,他漂亮美好的郁好正一脸苍白羸弱地卧在洁白的病床上,旁边坐着一个身形高大,容色冷峻的男人,正端着盘子喂她吃苹果,看模样是极其珍重的。
郁南怀愣了愣,才在原地站稳,脚下还有一窝小小水坑,他的神色几变,最后无限落寞地抿了抿嘴角,声音疲惫沙哑地说:“好好,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
舒健昔从郁南怀进来就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对方,这个应该就是郁家年轻的主人郁南怀了。舒健昔顿时觉得非常不高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郁好总是在昏迷中把自己当成她小舅了,因为他们的脸型还有嘴巴,竟然有几分相似,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强压着怒气和莫名的妒意,目光沉沉的盯着一脸灰败的郁南怀,勾了勾嘴角,“找了多久有什么?你应该先关心的是她的身体。”
然后又继续转回身来,慢条斯理地喂早就已经埋头埋得跟鸵鸟似的小姑娘,又说:“高烧40°,我再晚一点送她过来,基本上脑子就烧傻了。不过现在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肺炎。”
郁南怀听到肺炎两个字,条件反射地奔过来,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身形几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一张英俊的脸沉得仿佛没有生气,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郁好。
舒健昔见他也像是对她有情的样子,不悦地颦眉,“你是她小舅?怎么当长辈的...”小舅和外甥女?
郁好轻轻地拉了拉舒健昔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郁南怀反应过来立刻转过头,好看的丹凤眼平静狠戾地看着舒健昔,话却是问郁好的,“他是谁?”
过了好久,郁好才低眉敛目地说:“他是我男朋友,舒健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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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因为最近忙,脑子不够用了,有点卡文,大家先对付看,明后天我可能会捉一下虫。
~\(≧▽≦)/~啦啦啦爱你们~